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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可以啊孟恬恬,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脑子的,你真正的目的是左辉吧?也行,反正范海林这个蠢货是爬不上去了,只要你能说服他,我这边是不会干涉的。但我有个条件——”
说着,她拿开了蒲扇:“带我找你婆婆给我看看脸。”
“你怎么不去看西医?”孟恬恬对于阮娇娇现在这个德性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毕竟这才是阮娇娇本来的样子。
总要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她才会学乖。
而这么一个连金手指都想着要变美的女人,脸上爆痘对她而言无疑于是一场灾难。
她正好可以借着拿捏拿捏这个女人,便故意拒绝道:“你要知道,这年头中医容易被人当成怪力乱神,回头要是治不好,你再反手给我婆婆来个举报,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知道你婆婆有养颜的药方,你别骗我,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阮娇娇也烦了,这个孟恬恬怎么这么贪心,她都妥协了,连范海林都舍弃了,还不知足?
孟恬恬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那你告诉我,左辉的族伯是不是叫左白洋?”
“……”阮娇娇一愣,想想也没什么,毕竟左姓罕见,稍微有个脑子的人都能从左辉身上联想到左白洋。
她干脆地点点头:“对,没错,说是族伯,其实是亲大伯,他爸是过继到这一支来传承香火的,也就说,他现在的爷爷,其实是他亲爷爷的亲兄弟。所以他爸和左白洋是亲兄弟,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行,你晚上再来海珍珠吧,我白天有事,等会我回去了跟我婆婆说。”孟恬恬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满意足地离开。
阮娇娇站在窗口,愤恨地叹了口气:“姓孟的,你别得意太早,等我好了,我再慢慢跟你斗!”
说着她焦急地呼唤起她的系统,然而,她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似的,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她慌了,急得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等她回过神来时,脸上又鼓了七八个痘痘,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边孟恬恬赶紧跟郑长荣交换了一下情报:“阮娇娇说了,左辉是左白洋的亲侄子,长荣哥哥,你快叫人把范海林找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你要做什么?”原本气定神闲的男人,眸子骤然一暗,想到当初这小妞为了那个狗男人痛哭流涕过,心里就有点吃味。
即便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了,他还是有点不爽,口吻便有些酸不溜丢的。
孟恬恬倒是敏感,立马觉察出来他吃醋了,赶紧用一个亲亲安抚了一下:“让他跟谢玉秀结婚啊。”
郑长荣:???
他看着面前踮着脚尖认真哄着自己的小媳妇,笑了:“也对,既然你和谢玉秀互换了身份,那婚约自然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不过阮娇娇没意见吗?”
“她可精着呢,反正范海林暂时也升不了了,她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门了。再说了,她都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范海林。”孟恬恬等会还得拿捏谢玉秀呢,所以就不亲自去喊范海林了,在这边等着就是。
郑长荣一想也是,阮娇娇自然是为了做个首长太太才勾搭的范海林,现在形势不对,肯定不会在这个失败的投资身上耗下去。
便去码头那边找到了老李,让他儿子拿上他手写的书信,去海珍珠把范海林喊过来。
等待的这段时间门里,他便陪着孟恬恬逛了逛这边的集市。
这年头是不允许私人做买卖的,但是农民和渔民可以摆摊以物易物。
当然,一些常见的农产品和手工制品也可以直接卖钱的,只要不超过规定的数量就行。
比如眼前的竹篾制品,又实用又便宜,是老竹篾匠带的徒弟做的,比供销社的便宜不少呢。
孟恬恬兴奋地蹲在摊位前,看看这个篓子不错,看看那个筐子也挺好用,一不留神,就买了一大堆。
郑长荣笑着把东西摞在一起,最终又要了一个大号的提篮,一股脑儿全都塞了进去。
结账的时候一算,才两块多钱。
孟恬恬开心坏了,又去旁边的摊位转了起来。
日头越升越高,逛了半个小时就把她热得不行了,赶紧买了两个椰子,跟郑长荣一起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歇着。
顺便围观一下今天的妈妈跟老谢有没有和好。
结果……
她发现她围观的很不是时候,因为老谢又又又挨打了。
也不知道从她昨晚睡着到现在这段时间门老谢有没有挨更多的打,总之,她已经第三次看到他挨打了,不过这次老妈没打脸,而是踹了一脚。
可这个小老头子,不但不生气,不觉得难为情,还依旧死乞白赖地黏糊在霍齐家身边。
这会儿车队正停在一处山脚下,同行的人全都下了车,捡柴火的捡柴火,寻水源的寻水源,还有的正在山上撵野兔子抓野鸡,有的在尝试垒一个土灶。
总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霍齐家没有拿出那些压缩饼干,而是跟大家一起为了一口吃的在忙碌着。
此时她正在溪流前叉鱼,结果老谢厚颜无耻地黏上来,想从她手里接过竹子削成的鱼叉,让她去歇歇。
她抬腿就是一脚,但她似乎留了点情面,谢振华不但没觉得疼,还笑嘻嘻的继续往她跟前凑。
霍齐家板着脸,依旧专注地跟水里的鱼斗智斗勇,老谢搁那没话找话:“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霍齐家没搭理他,叉中了一条鱼后,便把鱼叉回撤,把鱼摘下来丢进桶里,溅了谢振华一裤腿的水。
那裤腿上还沁着他伤口的鲜血,她的视线有些许的迟疑,想想还是扭过头来,继续沉默地叉鱼。
谢振华不泄气,转身找老孙要了刀,跑过来把桶里的鱼拿到溪水边上去宰,一边刮鱼鳞一边故意哎呦一声,把手指给划破了。
霍齐家蹙眉,盯着他那鲜血汩汩的手指,想想还是把鱼叉扔在了岸边,转身去了车上,趁着没人看见,掏出指环里的消毒水和纱布,下车后拿给了老孙,一言不发又去叉鱼。
老孙是谢振华当新兵蛋子时期的老班长,这两年在省城那边守备海岸线,年纪也大了,老胳膊老腿的,来之前刚刚中风一次,抢救过来后正好办了病退,这次便跟谢振华一起过来了。
他笑着起身,去溪边把消毒水和纱布递给了谢振华:“你这老东西,鬼点子倒是不少,这是小霍叫我拿过来的,这下开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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