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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每天都在逼师尊黑化（第12页）
师父。
这一次，就换我护着你吧。
「大师姐，师尊已经被逐下人间三个月了。」
三个月，在上天庭不过短短午憩。
「哦？他什么反应？」
我装作浑不在意。
站在面前的男子仪容清朗、气度温润，纵飞升百年也如人间弱冠一般。
他便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姜岁余。
「这，嗯……师尊在人间挖野菜。」
「？」
我深吸一口气。
「他挖野菜干什么？」
姜岁余一脸不忍卒视地将世观镜递过来。
「好像……貌似……要娶媳妇。」
我挥掌把镜子劈得四分五裂。
本狐心态彻底崩了。
「让他去人间避一避风头，他转头找老婆去了？！」
「大师姐莫不是要搅了亲事？」姜岁余清秀疏淡的面上浮出忧虑之色。
「小木鱼，虽说我讨厌你磨磨唧唧心事多，但不得不承认，你比我适合坐在掌门的位置。」说完掐了个生云诀，「灵山宗交给蓝翡成了和尚庙，交给我就彻底群魔乱舞了，所以，由你掌管最为妥当。」
彼时姜岁余着一身天青色广袖襕衫，拢袖临风，眼底似乎渐渐泛起一层薄雾。
「师姐当真要去？」
「废话。」
「若他心中无你，为之奈何？」
我愣住。
「他心里不会没有我。」
姜岁余轻声喃喃。
「一个人要有多么绝望，才能在羽化登仙后用尽所有功德，去忘记这一切？」
「他抹除的不单是自己的记忆，而是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
我骤然惊起。
眼前的二师弟忽然好陌生。
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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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完全不记得我了吗？」
姜岁余轻笑一声，「当年沧澜派的那个强出头的弟子，在宫里与师尊刁难的皇子……哦，自然还有现在，蓝翡神君座下的门生。」
我看着少年那张脸逐渐变化，在眉宇之间浮现出魔相。
「六欲真魔？」我冷声，「你才是那个魔尊。」
「世人的确如此称呼我。」姜岁余缓步而行，途经之路抽根芽、妖冶的曼陀罗花缠枝而生，他嘴角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我不会凭空捏出欲望。」
修长纤细的手掐一枝花，如火灼目的花瓣在指尖盛放。
「我只是能感受得到世间万物的欲望。」
我拧眉，「所以呢？」
姜岁余仿佛观水一般将我的心思看透，「师姐，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交手吗？你的杀欲都快溢出来了……」
他菀然成笑，眉眼仍是清风霁月的公子相。
「我没有半点儿瞧不起你的意思，但别动这个念头了，你的欲念越强，我就会越强。」
我一愣，随即讥讽道，「照这么说，你对上蓝翡才是无可奈何？」
未承想，他爽快认了。
「是。当初我在沧澜派求进心切险些走火入魔，是蓝翡神君点化了我。」
「对他而言，点化我，只是见到我痛不欲生。」
「可是，我不太甘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