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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换了座位,吴远系好安全带,回头一看。
先前还眯着眼的老丈人俩眼瞪的跟铜铃似的,就连马明琪也抓紧了车门上的扶手,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不过也难怪。
吴远微微一笑,你们就擦亮眼睛,等着跟我一道起飞。
随即熟练地一拉手刹,挂档,松离合,起步。
半联动有了,车子稳稳地启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这可比驾校的普桑好开多了。
众人刚松一口气,吴远正准备踩油门加,就见一道人影忽然从绿化带里冲出来,扑通一下,摔在车前。
卧槽。
一个急刹,加上车还没提起来。
好险不险地停在那人身前,至少3o公分。
杨支书吓得直跳脚:“就说这车不能随便试,随便开,你瞧瞧,你瞧瞧……”
马明朝只顾盯着吴远手脚上的动作了,也未往前看。
所以事情一生,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倒是马明琪瞪大双眼喃喃道:“远爷开车根本没碰到他,那人该不会是碰瓷吧?”
一句话点醒了众人。
杨支书和马明朝纷纷下车,一看从绿化带里扑出来的那人,距离车子还有三十多公分。
至于身上那血呼啦拉的样子,分明就是假的红药水。
吴远拉上手刹,也跟着下了车,随后被马明朝不着痕迹地拉了一把,换了位置。
接着,仨人这才蹲下来,看着那个破衣烂衫的碰瓷客。
碰瓷客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演技就算拿不了奥斯卡,拿个金马也绰绰有余。
“行了,兄弟,不想跟我们去公安局,就趁早滚蛋。”
碰瓷客一抬头。
哟呵,两个一米八以上的魁梧大汉。
再加上个不怒而威的老干部,这尼玛是碰上硬茬了呀?
吴远蹭了把红药水,在鼻尖嗅嗅道:“就算不弄点真血,起码也弄点鸡血、鸭血。你这也太不专业了!”
一番吐槽,个个都不是善茬。
碰瓷客闷头一叹气,爬起来就跑掉了。
众人继续上路。
这回吴远彻底不试了,等弄到驾照再开也不迟。
违法的事,咱不能干。
桑塔纳继续上路。
杨支书又眯起了眼,马明琪靠在车窗边,很感性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后退。
只有马明朝跟吴远说起道:“老板,你有没有现,彭城火车站这边,要饭的、碰瓷的比以往多了不少?”
吴远一回想,“还真是。”
随后一阵唏嘘:“估计多数都是外出打工的可怜人,今年形势不好,没那么多工作机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紧接着吴远问起道:“爹,二哥那边,最近打电话回来没?”
杨支书欣慰道:“听蒋凡说,打了两次电话了,说是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再衣锦还乡。”
“爹,你还是有些担心吧?”
“我担心个屁,不成器的东西,死外面才好呢。”老头子依旧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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