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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阳不是个琐屑的人,几句话讲完他示意犯人进门干活,负责消毒的犯人跟在他的身后,门锁打开第一个钻了进去,进门后的墙角边靠着一台喷雾器,他把喷雾器往背上一挎,在缝纫机之间的过道上跑来跑去的消毒。
老冯眼神不好,班长通知他今天和昨天一样,去辅工班数口罩,二十五只一捆扎好装进标志着消毒无菌口袋,它们会在下午的时候装上卡车,紧急往需要它们的地方。
班长没有给他们定目标,只是要求手不能停,这是道受照顾的活计。和老冯一起干这个活的一共有六个人,包括两位享有专车的残疾人,大家围着一张长方形的大桌板,做好的口罩不断地从他们背后倒到面前的桌板上,这几个人坐在桌边的心情轻松地边干边说着闲话,好像正在享受穿着礼服的豪华晚宴。
老冯今天的话特别得多,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关于自己人生的细节,从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欣喜若狂到失恋的痛苦,这里面有很多是废话,连坐在他边上干活的假币制造者都觉得他的话是多余的。
老冯两眼放光地从上午一直讲到中午,旁若无人。他没有现老丁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到他的背后,用手里卷着的杂志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边上的犯人都讨好地笑了起来,老冯一扭头,见是老丁,跟着“嘿嘿”的傻笑两声,站起来,冲着老丁鞠一个躬,说了一句:“丁警官,祝您健康!”
其他犯人笑得前俯后仰,老丁有些哭笑不得:“聊得很畅快么?!去那边蹲半个小时。”
老丁指了一下岗台那边,老冯轻松地应道:“好的。”
他把手里的活一放,走到岗台前蹲下来。
这几天都加班,伙房在中午安排了冷饮,有时薏米汤,有时木耳汤,今天的红枣汤老冯分到三颗红枣一勺糖水,糖水有些淡,感觉像是烧好后不够量又掺了水。
老冯来回地晃着铁碗,将三颗红枣晃到一处,再将它们倒进嘴里。做口罩时的菜比往常要好,今天中午是土豆烧鸭架,土豆烧成了泥,鸭架在土豆的沼泽中若隐若现。
菜打到老冯面前时,从勺子里掉出一只鸭腿,等打菜的犯人现情况异常,鸭腿已经落到老冯的碗里,打菜的呆了一下,又忍不住想说话的意思,老冯急忙伸出调羹将鸭腿舀出盖在饭上,不言不语低头吃了起来,打菜的见是如此,便没有了心情。今天菜多,打完一轮,还有小半桶,经过老冯时候,打菜的给添了半勺的土豆泥。
吃了鸭腿的老冯好像长了心事,坐在地板的防潮布上呆。窗外的天色暗下来,深灰的云层压得很低,车间门口的一棵大树上,几只燕子站在枝桠上很是着急。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有个犯人自言自语:“冬天还打雷!”
隔一会儿,雨滴先是几颗,又大又急,打得车间屋顶的铁皮“啪啪”直响,接着,只听“哗”一声,好像有人把一大盘的豆子洒下来,屋顶的声音连成一片,窗外到处是看不清的雨雾。
不久,车间门口的绿化带边便有了脚掌深的积水,水面飘着一只只乒乓球般大小的灰色水泡,飘一会儿破了又冒一只。老冯盯着外面的雨水呆。
老冯一圈人打包好的口罩不断被人接走,装进箱子堆在靠窗的过道上,四点一过,一辆红色的卡车缓缓地倒进来,负责装卸的七八个犯人披着个红色马褂人飞快地爬进车厢放下栏板,他们用叉车将箱子叉进车厢,从车头往后,一层接一层的码得整整齐齐。
五点钟,肖阳站在岗台上,手里举着个手提喇叭宣布今天下午延时两小时收工,喇叭的音量开得太大,肖阳的声音出刺耳的破音,他告诉犯人,这批口罩是监狱接手的政治单,也是所有人的爱国单,每一个人的每一滴汗水,都是这一次为国排忧解难的明证,他一手举着喇叭,一手指着监控的探头:“监狱领导在办公室看着我们,他们和我们一样,我们什么时候收工,他们什么时候下班,现在的情况是,监狱上下同心同德,目标一致,完成任务。”
六点,晚饭送到了车间,每名犯人受到一只三角形包子的奖励,吞下包子的犯人们死气沉沉地扒着饭。
老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他的心跳得厉害,像小学春游的前夜。边上的犯人看一眼老冯,又看一眼他的饭碗,没有说话,监狱教会了他别管闲事。
老冯站起身,微微地驼着背,沿着两排缝纫机中间的过道向车间后面走去,他像一只觅食的鸡,在每个车位上停停看看。聊天和仰躺在条凳上的犯人没有谁留意老冯。
老冯在一台奇形怪状的、长得像一头驴的机器边停下脚步,这台机器从上往下挂着一条两指宽的传送带,传送带里凹槽卡着一排一元硬币大小的铁皮扣,看上去这是一台自动钉扣机,只要把一把铁皮扣倒进它顶部的盒子里,通上电,它就会将一枚枚亮晶晶的铁皮扣钉在所需的位置。这台东西放这里应该已经有段时间,老冯一直没有关注到它,今天才现它的存在。
老冯围绕着机器看了两圈,在机器后的杂物筐里,老冯找到一根一米多长织带,老冯两手握住带的两端试了试它的牢固,他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产品的配套,他把这根带子系在腰间,打了个活结。
八点,收工的哨子吹响。肖阳站在岗台上催促着,犯人们乱纷纷地收拾着东西,犯人的脸像纸一样白,出车间的搜身和报数匆匆忙忙走了个过场,老冯对面的犯人甚至懒得摸一下他的腰,往回走的队伍,每一个人都渴望大睡一场。
回到分监区院子里的报数同样是敷衍了事,解散之后,院子里一阵劈里啪啦的拿脸盆和扔水桶的声音。
老冯没有在那里!
老冯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无法言表的紧张和激动让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象压着一块巨石,他想唱歌舞蹈,又想哭又想笑,如释重负,他绕着雨棚来来回回地走。
三十多米长的雨棚紧靠着大厅的边墙,雨棚里拉着几十根的晾衣杆,每根晾衣杆上挂着几十副有编号的铁丝衣架,冬天下雨,是这里的惯例,大多数人的衣服仍然晾晒在雨棚里,晾衣杆上衣服一层叠着一层,在暗夜里更像是一片灌木的丛林。
没有人留意老冯有没有上楼,或者上楼以后去了哪里,一直到监舍挂锁前,边上人现老冯仍然没有回来,他好奇地问老黄:“老冯有那么多话要谈么?”
老黄想了一下,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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