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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洁回来（第2页）

到了洗浴的侧室，沈素洁便将头散了，随手脱了中衣，见她只看着一旁，笑道“阿姊，你等一下帮我上药好不好？”&1t;p>

卫亦舒垂下眼帘，片刻才抬起头，主动走到了他身旁，饶是有准备，可是真的看见他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痂时，还是怔了一下。&1t;p>

她拿了巾子给他擦着背，却被他拦了。&1t;p>

“卫斯渺回了京安，阿姊放心。”&1t;p>

话说出了口，沈素洁又有些后悔，补了一句“我身上伤口丑陋，阿姊先回去睡吧。”&1t;p>

卫亦舒将他的手拨开，仍是拿了巾子给他擦洗着。&1t;p>

“我知道了，多谢。”&1t;p>

她的语气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沈素洁心中便似堵住了一般，像是欢喜，又像是酸涩。&1t;p>

他伸手将她的脸轻轻勾住了，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缓声道“阿姊，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做这些。”&1t;p>

卫亦舒移开眼，避开他的手继续擦洗着，“既然是你的妻，自然是该做的。”&1t;p>

沈素洁的蘧然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低声道“阿姊，你摸到了吗？”&1t;p>

“哪怕你说的是假话，我也喜不自胜，开心至极。”&1t;p>

哪怕是别有所图，他也是欢喜的。&1t;p>

他自然可以继续逼着她，自然也能继续用药让她失了心智只能依附自己。&1t;p>

可这样也很好。&1t;p>

上一次，他诱哄胁迫着将她的手放在这里。&1t;p>

这一次呢，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姿态问出这样一句话。&1t;p>

“我说的也是真话。”&1t;p>

卫亦舒看着他的脸，继而看向他的眼睛。&1t;p>

轻声道“既然是前世所求，就当是我们最后的了结。”&1t;p>

如果这是卫亦舒原本的路，卫亦舒也真心爱着他，真心的与他婚姻美满，她该继续走下去。&1t;p>

卫朝安的话她没有听，原本的结局她偏偏要改，以至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1t;p>

怎么能一味的错下去。&1t;p>

她坐在他身旁擦着他的头，动作轻柔，低眉顺目，无处不彰显着她的柔顺与刻意亲近。&1t;p>

沈素洁犹觉不够。&1t;p>

他突然将她抱起往内室去，她也依旧乖顺的搂着他，将头窝在他的怀里。&1t;p>

上了床，她也自觉的解着衣带，沈素洁却将她的手摁住了。&1t;p>

“阿姊，你想同我欢好吗？”&1t;p>

他看着她，不曾错过丝毫，看见她的眼睫颤了颤，心便安定了些许。&1t;p>

“从前阿姊同我欢好，是为我所迫，是药性所逼，既然阿姊同我说了结，便也该讲一个心甘情愿。”&1t;p>

不等她说话，他想上了床揽着她一起睡下了。&1t;p>

“阿姊，倘若我知道说了这一番话，你会像我一样相信前世之盟，我不会这样逼你。”&1t;p>

卫亦舒闭着眼睛，默然许久，才道“睡吧。”&1t;p>

他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梳洗擦干头用了不少时间，现在隐约能听到外头换班的声音。&1t;p>

沈素洁将她又揽紧了些，方才闭眼。&1t;p>

她也实在困了，很快就睡着了，沈素洁却是越清明，看着她睡着了，眉头也依旧是蹙着，便轻轻抚了上去，小声道“长姊，别蹙眉。”&1t;p>

这话说了，她便略略松开了些眉头，眼角却是沁出眼泪来。&1t;p>

沈素洁便将眼泪擦了，闭上眼不再说话。&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