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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人,还留在衙门里何用?
“宗宪大人,卑职实在是不敢呐……”七品贴式秦贵担心将来的秋后算帐,想凑到玉柱的跟前,好好的解释一番。
玉柱压根就没搭理秦贵,他迈开四方步,走到了平郡王府门前左侧的石狮子旁边,依旧背着手,冷冷的监视全场。
嗯哼,该站队的时候,却想赢怕输,岂有此理?
这秦贵既然选择了自保,却又不想付出代价,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
这时,胡彪机灵的站到了玉柱的身后,垂手而立,就等着挥长处的好时机。
很快,露脸的时机,就到了。
这时,三辆马车疾驰而来,稳当的停在了平郡王府门前。
胡彪看清楚马车的形制之后,眼前猛一的亮,正准备小声提醒玉柱之时,忽然就听见有人大喝了一声,“镇国公恩山,逾制使用固山贝子形制的马车,车厢宽了约一尺,车轮高了约半尺。”……
胡彪看清楚马车的形制之后,眼前猛一的亮,正准备小声提醒玉柱之时,忽然就听见有人大喝了一声,“镇国公恩山,逾制使用固山贝子形制的马车,车厢宽了约一尺,车轮高了约半尺。”
玉柱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就见,第一个站出来的那名九品贴式文德纳,主动站了出来,指着违制的马车,厉声喝道:“公然违制,该当何罪?”
嗯哼,千里马多的是,这小子就差个赏识他的伯乐了,好得很!
胡彪被文德纳抢了风头,心里很不满了,赶紧哈着腰,小声介绍说:“回爷,镇国公恩山,入八分,素与宫里的十四阿哥交好。”
玉柱不由微微一笑,他正惦记着拿老八的人开刀呢,老十四的人,就撞到了枪口上了。
很好,好得很!
本朝的十五道御史,只有上奏章的弹劾权,并无当场抓人的权力。
但是,宗室御史就不同了,可以当场扣押违律的禁物和人员。
玉柱故意扭头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目标是他手下的所有贴式。
“看清楚了,入八分镇国公恩山,擅用固山贝子形制的马车,属于严重逾制。按律,应当场扣押马车,作为罪证。”文德纳主动站出来靠拢了玉柱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站队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绝。
文德纳把心一横,索性死心踏地的跟着玉柱混了。
“来人,按律扣押入八分镇国公恩山的马车。”玉柱依旧背着手,云淡风轻的吩咐了下来。
玉柱带了几十号人出来,就是预备找碴的。他就在现场,谁听话,谁不听话,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嗻。”文德纳又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招手唤来平时和他交好的几名衙差,气势汹汹的扑向了了恩山的马车。
恩山仗着老十四的势,在这四九城里,横行惯了,他明知道是玉柱当面,却也丝毫不怕。
“哼,爷就在这里,看谁敢动爷的马车?”恩山挺身而出,恰好挡住了文德纳他们扑过来的去路。
难怪民间常有传言,旗人大爷就适合提笼架鸟,混吃等死呢。
玉柱微微一笑,恩山果然其蠢如猪,也该他倒霉了。
按律,玉柱这个宗室御史,并无权抓捕恩山。
但是,玉柱有权扣押违制的马车。抓走恩山的仆人。恩山公开阻挡玉柱的手下执行公务,嘿嘿,这个性质就变得极其恶劣了。
原本是文斗的奏章来往,现在,变成了恩山挑衅朝廷律例了。
那,玉柱还怎么可能和他客气呢?
“来人,将恩山的马车,连同马夫,一体拿下了。”
玉柱是谁?
他祖父是皇帝的亲舅舅,父亲是皇帝的亲表弟,他是大清第一个大四元及第的状元郎,专门监察宗室的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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