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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6晚音这诡异的反应,他很难不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卖了的样子。
她把人卖了,还差不多!
6晚音从谢璟辞的后方探出头来,顷刻间笑意荡然无存。
“我爹不能人道了,侯大人要与他为伴吗?”
侯元基:???
不能什么?
谁不能人道?
侯元基很难不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来,不能人道是所有男人都不愿听的话。
二来,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娘,张口就是“我爹不能人道了”,很吓人的好不好?
侯元基精神恍惚。
而对面,6晚音仍面无表情。
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稀疏平常的问题。
她语调平直:“大人想的话,我可以代劳。我噶得很准。”
众人:???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连谢璟辞,都被震地抬了抬眼皮。
侯元基下身某处拔凉拔凉的。
他勒紧缰绳,逃也似地离开。
谢家其他人又一次等不到6晚音和谢璟辞被刁难,个个都失望透顶。
周氏望向囚车里的谢老夫人。
从住进将军府后,她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做过最累的事,也不过是向贵人磕头行礼。
如今五十斤的枷锁戴在她的肩上,早已将她双肩磨烂,累得双腿打颤。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连忙对看守她的解差狐假虎威:“愣着作甚?还不来扶我上车?我是谢璟辞的娘,6晚音的婆母,理应也该受孝敬!”
这话提醒了谢家众人。
都养尊处优的,谁吃得了这苦?
众人面面相觑,眼里迸出势在必得的红光。
眼盲的谢德曜激动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还有我!我是他亲爹!来人啊,快扶我!我眼睛瞧不见了,被拽了一路,再走下去不是累死就是摔死!”
江氏见囚车里没多少空位,怕谢德曜把位置给抢走了。
她赶紧伸出脚将他绊倒。
谢德义趁机道:“璟辞啊,二叔我手都断了,你可怜可怜我,让我也坐下歇息歇息吧!”
“要不是你三番四次惹侄媳妇儿,哪能被折断?”
柳氏凶悍地大喝,“我云歌儿才六岁,人小不占地方,多她一个也不会让母亲和璟辞难受。”
“黑心肝的柳氏,我大房的事与你何干?你有能耐,让你儿子也给你讨个座位去!”
6晚音纳闷地看着已经吵成一片的谢家众人:“我们有说过,囚车里还能坐一个人吗?”
谢璟辞咽下牛肉干:“没有。”
“那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大概是……他们喜欢吵架吧。”
6晚音赞同地颔。
侯元基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其他解差也没打算阻止谢家人。
于是6晚音二话不说坐上囚车外围。
顺带着,给谢璟辞嘴里又塞了根牛肉干。
“哦豁!这么快就动起手来了?”
6晚音没想到自己才分了一会儿神,谢德义已经跌坐到地上了。
她看看谢德义,又看看谢德睿,一脸好奇:“他俩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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