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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最近,我游了一趟青城山。
中国道教的创立者,即被后代神化了的人物张师,据说在青城山得道并创教。青城山因此而名声鹊起。
其实,在张师之前,青城山就已经是古之名山了。据《史记?封禅书》记载,秦始皇统一下之后,便命令负责祭祠的官员,把全国各的名山大川编序造册,统一规定祭祠的级别。当时列为国家祭祠的名山有18座,四川占了两座,即渎山和江祠。这江祠,即是青城山的古名。
青城山属邛崃山脉,背依嵯峨雪山,面对坦荡肥沃的成都平原。“蜀山西南千万重,仙经最说青城峰。”钱起的诗,道出了青城山在巴蜀的位,它的价值更多是列籍于“仙经”。当我置身其中,看到满山苍翠的林木和葱白的流泉,一缕怀古的幽情便悠然而生。“自古名山待圣人。”于右任先生游青城山时出的感叹,同样激了我心中的沧桑感。
自汉以后,历代有多少文臣武将,墨客骚人,方士羽客,都曾来到青城山中,把他们人生的理想,尘世的坎坷与进入神仙世界的渴求,写在山间卷舒的白云上或宫观寂寞的青灯下。在中国,大凡功德永垂人间者,死后一定会得到香火的祭祠,或干脆列入神仙的范围。在道家理想的最高层次上,人与神是融为一体的。但我认为,圣人与神仙,是不可能合二为一的。在上古的典籍中,那些炼丹造符,友鹿餐霞而达到长生不老者,则被称作神仙。而圣人,则指的是那些道德高尚,指出人类生活方向的大智大慧者。名山之于神仙,好象云彩之于空,树木之于大,是一种相生共荣的关系。象帝之于崆峒山,老子之于终南山,张师之于青城山。莫不两美兼具,相得益彰。这似乎成了一种定式。人们游览名山大川,往往都是想造访神仙的遗迹。随着科学的展和普及,现在的人们已不再相信神仙的存在。但作为抗拒世俗生活的需要,逃避现实痛苦的心理企求,人们还是愿意让虚无飘缈的神仙世界暂时麻痹一下自己的心灵。在这个问题上,即使那些满腹经论的智慧之士,也难免其俗。青城山中有几幅对联,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福证因缘,萍水相逢,谁是主人谁是客
名山推管领,蒲团静坐,半成隐士半成仙
杨乃文撰
一帘花影交鸾尾
满香芝幻鹿胎
张问陶撰
钟敲月上,磬歇云归,非仙岛,莫非仙岛
鸟送春来,风吹花去,是人间,不是人间
佚名撰
在他们眼中,青城山即是神仙居住的洞福。一抹霞光、一束花草、一帘幽梦、一盏青灯,莫不都是神仙心灵的投影,都可以抚慰世人创痛的心灵。“万方多难此登临”,不要把这万方多难简单理解为战乱与流离。其实,我们的人生,又有多少日子,不是在多事之秋中挨过。
神仙是无忧无虑的。事业功名,家庭生计,是非恩怨,生老病死。作为人所不能逃避的这一切苦厄,却从来不会去干扰神仙的生活。这便是人们向往神仙的理由。
即时行乐的人说:荣华富贵即神仙。我疑心这是穷人说的话。萝卜白菜都吃不饱的人,当然会认为肥酒大肉即是神仙过的日子。但获得锦衣玉食的人,更觉得长生不老才是神仙。汉武帝派徐福率五百童男童女泛海而去,为他寻求那种长生不老的仙药。汉恒帝“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抛开国家大事,民间疾苦而不顾,寻问如何才能成仙。可见,长生不老是神仙的第一要素。所以,历代百官朝见皇帝,都要跪下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中,“敬祝毛**万寿无疆”的口号也响彻了中国的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民谚说:“谎话说了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理。”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之类的谎话,哪怕说上一千亿次,也绝不会变成现实。那些接受百官万民朝拜的皇帝,还有谁活在这个世间?伊丽莎白女皇临死前说:“愿用我所有的财富,换取一刻生命。”但残酷的自然法则不肯作这种交换。
大富大贵,对于一般的穷人来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长生不老,对那些大富大贵者来说,是既不可望,也不可及。
二
在青城山幽幽的山道上,我慢慢走着。山下是溽暑的七月,山上却凉爽如秋。密密的树林使行人免受骄阳的烤炙,清凉的风送来阵阵花香。我想,在这样一种悠美的环境中静住,不要说修道的张师,就是一般人,也会觉得神清气爽,心境平和下来而思维渐趋活跃。
我依次看过上清宫、老君、朝阳洞等宫观,最后来到师洞。
师洞,又名常道观,第一代张师修炼的洞窟在此。青城山道教的核心也在这里。七千多平方米的宫观,建在白云溪和海棠溪之间的山坪上。这里三面环山,密不透风,而对着宫观山门的白云谷,却又是一片开阔之。无论是岚雾腾涌的春晨还是烟雨迷蒙的秋夜,站在这道山门前,都可以欣赏到四季间的山川风物的变化。
我漫步在常道观寂静的庭院内,走过大小十多个井和曲折环绕的走廊。依次看过张师修炼的石洞,以及传说是他亲手种植的那一棵数人合抱的银杏树,偶尔我也读读那些散立在庭院各处的刻石碑文和廊柱间的楹联诗刻。一股巨大的宁静和古文化的温馨感笼罩着我,古代的宗教家们同时也是营造气氛的高手,他们努力把虚幻的神仙世界变成一种现实。
但是,在这座庭院里,我依然在思考,为什么于右任先生来游青城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自古以来,名山等待的是圣人而不是神仙。
关于圣人,我在前面已经下过定义。中国历史五千年,只有孔夫子一人得过“圣人”的封号。对照孔夫子的标准,则中国再不可能有第二个圣人了,但伟人却不少。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孙中山、毛**都是伟人。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圣人是人类生活的设计师,而伟人则是人类生活的工程师,他们是把圣人的蓝图化为现实的操作型高手。这么说,马克思也算是一位圣人了,因为列宁也好,斯大林也好,毛**也好,卡斯特罗也好,都是根据他的理论来建设一个国家的。
人类自文明开创以来,够得上圣人级别的,确实没有几个人。释迦牟尼、耶苏、默罕默德、孔子、马克思都算是名符其实的圣人。人类生活的矛盾多得数不清,但基本矛盾只有一个:即灵与肉的矛盾。上述圣人都是针对这一个基本矛盾,提出一整套解决的方法。这些人都成了宗教领袖。马克思的宗教领袖位并不明显,但它毕竟是全世界几亿共产党人的精神领袖。从某种意义上说,宗教领袖与精神领袖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也就是说是一脉相通的。政治的最高层次即是宗教,如果说这样讲不好理解,可以换句话说:人类实现宗教理想的过程,所采取的手段和方法,即是政治。
作为国民党元老的于右任,一生投身于政治,抗战时期来游青城山,正值山河破碎,人民惨遭倭寇蹂躏之时。那时的心情,肯定是“一上层楼一泫然”。他或许痛切感到国力疲弱,生灵涂炭,乃是因为这个国家没有圣人的出现。如果没有圣人的指导,政治家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作为政治家的于右任,从自身出,肯定是深切理解了这一点,所以才出“自古名山待圣人”的感叹。
然而名山之与圣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佛经载,释迦牟尼在灵鹫山上说法,以至花乱坠。这灵鹫山是有幸的。我们中国的孔圣人,登泰山而小下,这泰山的有幸,是有了这么一位圣人的光临。但总的说来,下名山多而圣人太少。以至更多的名山,只能是僧道蜗居,名士登临。我想,这应归于人类文明史太短的缘故,如果公元纪年有了一万年,十万年,那时,我们球恐怕就会变得名山太少而圣人太多了。
但我怀疑的是,即便出了圣人,我们人类生活果真就高枕无忧了吗?从上述已经出现了的圣人来看,虽然对人类生活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而且这影响还会继续下去,甚至愈演愈烈。但今的人类生活,不是依然弱肉强食,危机四伏吗?而且,最为麻烦的是,我们所公认的这些圣人,也是各执已见。追随他们的人类,由此分成水火不容的几大阵营,“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自为大,互不买帐。轻者争得面红耳赤,重的兵戎相见。孔圣人说:“自作孳,不可活”。人类的攻击性是生的,是自己作孳,在这样一种本质面前,纵使再出一千个、一万个圣人,也无法挽救人类悲剧的最终结局。
期待圣人来拯救我们愚昧的人类,这只是智者善良的愿望。“江山如有待,花柳更无私”,然而,山川草木的无私又能怎么样呢?人类在构筑精神家园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用它们来作建筑材料啊!
三
名山之于圣人,就如骏马之于英雄,美人之于名士,相得益彰。但是,项羽吻颈,他的乌雏马何在?钱谦益死去,柳如是也只能投环自尽。孔子登过的泰山,虽然贵为五岳之,但当今的名利之徒,宁可极尽钻营之能事,去钓鱼台找一位国家领导人照一张像,也决不可能专程去泰山顶上,体验一次“登泰山而小下”的云水襟怀。在趋名逐利者眼中,大人物重于泰山,而泰山却轻于鸿毛了。
在当今的经济大潮中,出了一个词,叫“名人效应”,譬于让名人做广告,这产品就好销,开一次订货会,让名人助阵,这订货会的订单就会大增。在商人的眼中,社会上的一切皆用“利益”这一把尺子来衡量,这已属不幸。然更为不幸的是,当今中国,似乎个个都是商人。曾有人开玩笑说:“大街上一根木头掉下来,能砸住三个总经理”。从“学而优则仕”到“学而优则商”,从社会的角度看,这可能是一种进步,但从文明史的角度看,可能是一种堕落。
继“名人效应”之后,又有了“名山效应”的说法。某区有某一座名山,该区领导人就大动脑筋怎样利用该座名山来推动区经济的展。某一位大商人来,领导必须倾巢出动,陪侍左右以登名山,为的是能让他在这里投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虽是好事,但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商人身上,则未必可行。如今,你走在中国各处的名山,山道上前呼后拥的,不是大官员就是大商人。至此,你可能会感叹,“自古名山待圣人”的时代已过去,当今已换之为“自古名山待商人”了。于右任先生若在,不知心境如何?
世风日下,物欲横流,这还是没有圣人的缘故。现在的政治家们,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的,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人类正在开始一场史无前例的财富争夺战。在这场战争中,名山的价值就看能不能变成赚钱的工具了。
从战争的杀戮到财富的攫取,人类显然从一个误区进入到另一个误区。
四
在师洞的庭院里,参观浏览之后,我在院里的茶棚中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贡茶慢慢品尝。茶汤淡,微苦。品饮时,周身感到清凉。“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游青城山,我便保持了这种悠闲的心境。但由“自古名山待圣人”这一句而引的遐思,却又在我的悠闲中渗进一些迷惘。
在师洞中购得一本今人辑录的《青城山志》,归来翻阅,很喜欢其中的一诗:
忙忙收拾破袈裟,整顿行装日已斜。
袖拂白云离洞府,肩挑明月过涯。
可怜枝上啼鸟,难舍篱边旧种花。
吩咐犬猫随我去,不须流落俗人家。
这诗刻在青城后山白云万佛洞的岩壁间,诗作者显然是看破功名而出家的士人,他摒弃世俗的羁绊,悠游林泉,与花鸟为伍,犬猫为伴。什么圣人,什么商人,什么名人,这些词汇他恐怕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写到这里,我恨不能立刻就收拾行装,同他一样,去过那种“肩挑明月过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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