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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作为女孩的记忆已变得缥缈如清晨稀薄的雾气。可蛟二还记得幼时,姐姐让她坐在榻上,蹲下为她换上她亲手绣的鞋子,再用手捏捏她的足尖和足跟,嘴里喃喃着“大半寸,刚刚好”。
姐姐远嫁玉京之前,给她绣了大大小小好几双鞋子,足够供她一直穿到成年。而蛟二最喜欢的那双,有着月白色绸缎的鞋面,绣着清雅的莲花,丢失在了在一个雨夜里。
蛟二还记得王嬷嬷将她从房里叫出来,护在臂弯,急急朝后院奔走。她额前的头被雨水淋湿,黏在脸上,左顾右盼的眼里全是惊惧,就连脸上的皱纹之间也在看不到往日的慈爱,而只剩下了紧张。
蛟二的头也都打湿了,垂在额前,有一些挡住了眼睛,让她看不清前路,可她仍努力跑着,想要赶上王嬷嬷的脚步,只是脚下的鞋子大了半寸,随着她跑动的步伐不住地往下滑落,终于还是留在了泥泞之中。
她回身想要捡起那绣鞋,却被王嬷嬷拦住了。蛟二仿佛还能感受到王嬷嬷粗糙而柔软的大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用力转向前方。那里是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蛟二还是幼童时曾在这里捉地鳖,姐姐虽然害怕,却也陪着她。而此时这角落的一面墙上出现了一个新开的洞口,洞口漆黑,不知通向何处。
蛟二来不及害怕,也没机会退却,便被王嬷嬷的大手压着蹲下,又推着出了洞。洞外,是一条长长的窄巷,那时的蛟二并不知道,这窄巷将把她引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大雨里,蛟二身上的绫罗绸缎,头上的珠钗绢花被一一除下。王嬷嬷将她头揉乱,脸上抹花,再给她换上破衣烂衫……
“二小姐,躲在此处莫要动,待天亮了,就朝码头跑!”
王嬷嬷压低声音朝躲在黑暗中的吓得怔愣的蛟二说,她的声音被大雨掩盖了一些,但蛟二总还能在梦里清晰地听到。
她能听到的还有从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的,王嬷嬷和跟在身后的一队杀手的脚步身,刀剑挥舞的声音,刀刃砍劈在人身上时,衣物和皮肉撕裂的声音,王嬷嬷凄厉的呼痛声,沉闷的跌落声,追兵远去的脚步声……
那是她作为女孩的最后一日。
第二天的阳光撒下的时候,从黑暗偏僻的小巷里走出的乞儿,在七年后,成为了英武的镖局当家。
她站在甲板上,面对浩瀚的大洋中无尽的浪涛时,总是会想到多年前,在宝珠号上,姐姐明月揉着她的头,用温柔而遗憾的声音说,“航遍四海,游历各国,多好的志向呀。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女儿身上不得镖船。
而如今,这女儿身不仅上了船,还真如当年梦想的一般,带领这船队,航遍了四大洋……
蛟二实在不解,这七年,她身在全是男人的船队中,和一众男儿同食共宿,从未露出马脚。
若说男子心思粗糙,未能现,那就连莫嫣离这伶俐的女儿也从未疑心过她是女儿身,怎的如今却被这少女识破?
许是昨夜昏迷之后,阿乔姑娘替她治伤时看到了她的身子。想到此,蛟二忙低头看,果然,刚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身上的衣服已尽换了。
“别看了,我昨夜替你把脉时就知道你是女子了。”阿乔看蛟二的动作便猜到她在想什么,此时一双明眸微微眯着看她,嘴角有脚下的笑意。
这么多年以来,蛟二无论大病小伤,都是由老船医朱大夫诊脉。可蛟二习武,脉象与常人不同,朱大夫都从未靠诊脉识破她的女儿身,想来这阿乔姑娘当真是医术高明。
既已被识破,蛟二也不再挣扎,只垂手而立,叹了口气。
“既如此,那便依你,”说着,她踱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你我萍水相逢,你怎么有信心我不会对你不利?”
蛟二将茶往嘴里送,想滋润自己因吃惊而感到干渴的喉咙,茶杯挡住了半边脸,她用露出的一双细长的眸子偷偷打量着阿乔,希望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丝犹豫和退却,却只看到她一双美丽的杏眼中闪烁着自信的笑意。
“我当然有信心,”她直视着蛟二的眼睛,言语间都是笃定,“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害人。”
“你这么肯定?”蛟二有些无奈,“我是一时兴起帮了你一次,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哪天我盘缠不够了,将你迷晕卖到青楼,你哭都来不及。”
“你不会的,”这耸人听闻的话进了阿乔的耳朵里,非但没有激起一丝丝恐惧,反而还让她眼中笑意更深,“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对别人说说还行,对我可没用。”
说着,她歪着脑袋,瞄着蛟二,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我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心了。”
油盐不进。蛟二腹诽,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便先顺她的意,以后再找机会甩掉她罢了。
“我要去玉京。”蛟二放下茶杯,冷冷说到。
“玉京!”阿乔听到玉京便两眼放光,从床上跳起来,“是那个歌舞升平,繁华无比的,云华都城玉京吗?”
“这世上还有第二个玉京吗?”蛟二语气淡漠,带着一丝不耐。身份被识穿之事让她心神跌宕,还有些受挫,此时已无心保持有礼,只冷冷道,“我有要事要办,行程紧张,需日夜兼程,你若是受不住,我不会等你。”
“受得住!”阿乔拉了凳子坐在她身边,将脸凑近了问她,“玉京是不是好大好大?是不是有好多稀奇玩意?你之前去过吗,好不好玩呀?”
蛟二皱着眉瞥了阿乔一眼,心想这家伙当真聒噪,若是同行,难保不被她烦死。
“我没去过,我也不是去玩的,”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开始收拾起行李细软,“现在几时了?”
“巳时,”阿乔爽朗应到,接着问,“你计划在玉京待多久?你看这样可好,等咱们到了玉京,你办你的要事,我游我的都城,白日里我们分头行动,晚上再聚如何?”
蛟二懒得应声,只闷头收拾,不一会便打好了包裹,嘴里叼了带,双手作梳扎起了头。
“玉京这么大,定有不少美食,我在驻沙已吃过不少好吃的,想来玉京的只会更好!”
蛟二梳好髻,拧了一方帕子擦了擦脸,又对镜理了理衣装。
“听说玉京城里每月十五都有赏月会,夜里全城的河道都有花灯,肯定很热闹!”
蛟二将佩剑别在腰间,又将包袱挎在背上,拉开门走出了厢房。
“等我到了玉京……诶!等等,我还没收拾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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