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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萬琪擔憂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主意了吧?她可是坤澤,從前對付太傅的法子,用在她身上,只怕不妥了。」
蕭北棠勾唇:「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有意思了。」
蕭林和蕭萬琪互相看了一眼。
蕭林問:「阿棠,我覺得你別跟陛下置氣了,讓咱們入學國子監,咱們就去唄。」
「我沒說不去,只是我不能這麼痛痛快快的就去。」蕭北棠懶散的說。
「你說你每回這樣同陛下賭氣,有什麼好處?」蕭萬琪嘆了口氣。
她笑:「心中暢快。」
蕭萬琪聳了聳肩:「成吧。咱也不懂,咱也不問。」
……
傍晚時分,天面一抹殘陽,晚霞紅彤彤的掛在天邊,似被火燒過。
蕭林問:「奇怪,阿棠,往日這個時候你該要回家了,今日怎麼還在這裡?」
「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回去也沒地方可去。」蕭北棠懶懶的拖長尾音。
「那你打算留在百花樓?那明日怎麼辦?後日又怎麼辦?」蕭萬琪笑著問她。
「不知道,沒想好。」
琉璃聞言喜不自勝,她從來沒留下過。
最後一抹夕陽沒入遠山,天色濺暗,一輪月悄然掛起。
蕭北棠心不在焉的看著躺在琉璃腿上。
梓晨宮裡,宋清淺以為她至少到了時候會回來,遲遲不見她人影,她放下書,起身換了身衣服。
「娘娘是要出宮去?」白雪見她換了身輕便著裝。
馬車行至百花樓門口,武三七扶著宋清淺下了馬車,宋清淺抬眸看了一眼牌匾。一小廝見她穿著不凡又帶著幾個身形高大的護衛,連忙入內通稟。
花媽媽只道又是哪家夫人吃醋來尋夫君,聞言忙出來查看,但遠遠看著宋清淺便不由心中打鼓。竟有生的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她險些磨不開眼,誰家夫人長這樣還來青樓尋樂子啊?果然乾元沒一個好東西。
她笑臉開口:「不知這位姑娘是來找誰?」
宋清淺頷笑問:「你怎知我來找人?」
「姑娘看著也不像是來尋歡作樂的。」花媽媽眼神瞥了一眼她身後的幾個護衛。
宋清淺勾唇笑了笑道:「我來尋姜棠姑娘。煩請帶路。」
紫衣訕笑了笑:「不瞞姑娘,我這兒都是貴客,貿然驚擾客人,只怕客人會怪罪!敢問姑娘是姜姑娘的什麼人,我好命人進去稟報一聲。」
宋清淺笑著上前兩步:「姜棠是我夫君,你只管帶我進去,她若是生氣,後果我來承擔。」
「這……」花媽媽猶豫不決。畢竟姜棠幾人是她們這兒的貴客,每月大把大把的給她送銀子,她可不敢得罪。
武三七冷著臉上前,將帶殼的刀橫在她身前,黑著臉道:「聽不懂話嗎?就快帶我家主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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