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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病弱衔青（第3页）

楚祁嗤笑一声没接话，没人知道他嘲讽的是谁。

待出了重华宫，立在宫门候人的侍卫禀道：“殿下，那位大人已至月上轩。”

楚祈道：“来多久了？”

侍卫道：“刚有宫人来报，不过半刻钟。”

楚祁应了一声，便抬步而去。

风禾立在原地，他垂下眉眼，并未做声，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跟上楚祁的步子。

少顷，侍卫悄声提醒道：“风禾先生，殿下已走远了。”

风禾回过神，道了句谢，便追着楚祁的方向，与楚祁一道回了明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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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过了年，琼瑜阁几乎成了摆设，戚负雪十日有八日都宿在重华殿。

午膳后，戚负雪喝了药，沈翎玉见他被苦的蹙起眉，走近道：“灵津你还未见过，她的医术世间没几个比得上，让她为你瞧一瞧，好不好？”

“殿下安排就好，臣都听殿下的。”

沈翎玉听戚负雪这么说，当即便命绛河安排灵津把脉。

戚负雪这两日总觉得沈翎玉心中烦躁，今日的动怒也在分寸之外。戚负雪问道：“殿下近来被何事所扰？你在宫中也不见轻快。”

“事情都绊在一处，难免力不从心。”沈翎玉被戚负雪牵住了手，沈翎玉会心一笑，道：“戚公子这是要为本宫排忧解难？”

戚负雪挑眉“嗯”了一声，眉眼弯弯，眸光流转间隐隐露出三两分少年意气。他道：“不过殿下且说来听听，臣不曾科考，也未入朝堂，未必能帮上忙。”

“最近后宫中的林婕妤小产，日日在康禄宫哭天抹泪，吵得太后头疼，林大人也在朝堂上哭，非说林婕妤是为人所害，为着这事，听说他的夫人已经卧床不起了。另外工部尚书梅渝川曾于数月前奉旨南下檀州修缮河道，以免明年春后洪水淹了住在檀河边上的百姓，谁料河道竣工之日，梅渝川遭人暗算，至今已有数日，仍下落不明。”沈翎玉道：“我将南星放在你身边，你应当猜得到，绣衣营在我手上，皇上命我彻查这两件事。梅渝川尚且好说，可是衔青，我活了二十年，真真未曾周旋过后宫锁事，皇上存了心要给本宫苦头尝。”

戚负雪没如往日一般安抚沈翎玉，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两件事只怕还难不倒殿下。”

沈翎玉连忙补道：“年前重华宫闹过刺客，捉住的活口也没活几日，死前只吐露徐家，且未知真假。我如今将徐家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徐家包藏祸心，却没有本事把刺客塞进重华宫。我本想等着他们再动手，可时至今日也杳无音讯，就连绣衣营也查不出踪迹。”

这幕后之人她寻不到，便让沈翎玉生出一种成为他人猎物的错觉，那滋味是她无法忍受的。更何况，那人最开始要刺杀的目标是戚负雪。

沈翎玉虽未说出这最后一句，戚负雪却猜得到，沈翎玉的避重就轻原令他失落，眼下却令他欢喜。

戚负雪眼中盛着笑，道：“他们缺个靶子。重华宫守卫森严，一次不成自然不会有第二次，殿下舍不得以臣作饵，怎么能得到想要的线索？过些日子乃元宵佳节，殿下带臣好好逛一逛盛京，可好？”

他语气柔软，却透着坚定。

“这人想让皇上失去对渊北的信任，殿下就不该因为顾及臣，而放过这样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沈翎玉听着这话，忽而觉戚负雪虽身弱，骨子里却百折不摧，她不后悔处处娇护戚负雪，却后悔自以为是的将他“囚于”重华宫，戚负雪有更高的天地，他心中定会有渊北，还会有大琰。

“你可曾怪我将你锁在重华宫，让你白白错失许多机会。”

留在重华宫，有绣衣营影卫在，戚负雪做什么都不会寸步难行。

戚负雪愣了愣，继而抱住沈翎玉，笑道：“臣的殿下机敏聪慧，怎么偏偏不敢确认臣的心思。臣本就是为了占着重华宫，占着殿下心里的位置而来啊。”

始料不及的欢喜满满当当的塞进沈翎玉心中，她按住戚负雪的腰，将人往床上放，低声下气的可怜至极，“衔青，你给我亲一下。”

戚负雪还没反应过来，沈翎玉已经压了上来，他没见过沈翎玉这般低声哑气的模样，一时心疼就没了推拒的动作，只忙道：“殿下，元宵一事——”

沈翎玉在他颈间弯了弯唇角，轻声道了一句“再议”，一同落在脖颈的还有细密的吻。

“痒！”戚负雪绷紧了后背，脱口而出的话成了气音，白日里总是难为情的，“殿下！”

“嗯。”沈翎玉回应了，又似没有回应。

她低头吻上戚负雪的唇，修长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在戚负雪腰上作乱，玉扳指一碰到戚负雪腰上的肌肤，便让他不受控的轻颤。沈翎玉留意着他的反应，换了只手变本加厉。

许久过去，一吻结束。沈翎玉揽着戚负雪，等他喘息换气，没来由地问到：“那雪狐你是因我所赠，所以不能转赠于他人，还是无论是谁相赠，你都会是这般选择？”

戚负雪被吻地薄衫都湿了，脑袋晕乎乎的，但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勉强让他提起精神来。

“旁人相赠，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转赠他人，但殿下给的雪狐，臣不想给别人。”戚负雪道：“殿下既然给了臣，那就是臣的。”

戚负雪未说出口的占有取悦了沈翎玉，直到灵津拎着药箱来了重华宫，这场调风弄月才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