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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宿正在直播,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自己點的外賣到了。
一開門,沒看到人。
褲腿處被人猝不及防地扯了扯。
「我靠!!」
周宿嚇得退後了兩米遠,冷汗都出來了。
看清門口縮成的圓滾滾的一團,咽了咽口水。
「你,幹嘛?」
大晚上的,怪嚇人。
祈綏疼得臉都腫了,眼眶泛紅。
「你有沒有止疼藥啊?我牙疼。疼死了……」
周宿抿抿唇,過去把人給扶起來往裡走。
「有,你先坐會兒。」
雖然這傢伙沒有自知之明,但他是個好人,頂好頂好的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周宿離開直播間這一會兒,麥沒關。
兩人的對話直接一字不落地鑽進觀眾耳朵里。
【周神家裡來客人了?男的。】
【隔壁鄰居吧。好像是牙疼?】
【這聲音軟乎乎的,還有哭腔誒,哇咔咔怪好聽的。不會是……】
【別亂磕,周神說了他是直男!直、男!】
周宿拿了藥出來,倒上一杯熱水,「喏。」
祈綏忙不迭地接過,也顧不得苦不苦了,先把藥塞嘴裡嚼碎了再喝水。
這輩子再也不吃甜的了,疼死了。
周宿雙手環胸,看著他這副小可憐兒模樣。
忍不住挖苦,「馬卡龍好吃嗎?」
反正藥也吃到了。
祈綏一個眼神瞪過去,「不關你事!」
「忘恩負義是吧?」
周宿無聲哂笑,舌尖頂了頂上顎,「剛剛還要哭不哭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
算了,他沒理。
周宿還記著早上那事,走過去架著少年的胳膊,直接把人提了起來。
「你有病啊!」
祈綏心裡一涼。
身後避無可避,被人摁坐在了餐桌上。
他晚上睡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長到可以遮住膝蓋,但裡面只穿了一條那什麼!
冰涼涼的。
祈綏慌了,端著水杯的手抖了抖。
不自覺地撐著身子往後挪。
「警告你,你別亂來啊!小心我——」
「小心你什麼?」
周宿扯唇笑,笑容戲謔仿佛藏著無數把暗戳戳的刀子。
兩手往前一伸,摁在了少年的兩側。
將他牢牢禁錮在一方天地。
居高臨下的,冷嗤,「小白眼狼是吧?利用完就不認人?」
「昨晚還大放厥詞比我大?」
「給我看看啊,不給我看看我怎麼知道你大還是我大?」
祈綏渾身一激靈,對方的手已經搭在了自己大腿上,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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