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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走廊里传来了监考老师的脚步声,众人纷纷坐直身体专注的向讲台看去。
“各位同学们,请把与考试无关的物品放置在讲台或者后面桌子上。”监考老师边拆试卷边强调:“大家都认真答题,注意考场纪律,不要做多余的小动作,在讲台上能看的清清楚楚。”
辰霖浠将书包放到了后面桌子上,而萧淇霦选择放在讲台上,这又硬生生的错过了一次说话的机会。
她有点懊恼。
借着监考老师拆试卷的空档,她还在为如何开口想破脑袋。
这时,前面的人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他的椅子很靠后,紧贴在辰霖浠的桌子上,萧淇霦偏过头低声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辰霖浠。”萧淇霦小声的说,“伸手。”
辰霖浠正低着头埋在桌子上,听的清清楚楚,这是她第一次坐在他后面,连他靠过来的气息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下面。”他说,接着指尖轻轻的敲了一下下方的桌兜。
辰霖浠将手悄悄的探向下方,桌椅挡住了视线,只能凭借着感觉。
指尖先是触碰到了纸张,而那双略带有凉意的手近在咫尺。
萧淇霦将手中到的纸条抵在辰霖浠的手心里,辰霖浠的五指渐渐收拢,将纸条囊括在掌心,而他的指尖用力一推像是想要抽离。
许是这段时间不同的人都在叙说着时间宝贵,珍惜眼前人,许是内心的一丝渴求在作祟,辰霖浠竟鬼使神差的在对方手将要抽离的瞬间,握住了他的几根手指。
身体的颤抖连带着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但辰霖浠并没有撒手,直到对方反握了一下,才触电般的将手缩了回去。
其实我想告诉你,跨年那天,在内心的驱使下,我等你等到了十二点。我所期待的不是零点的钟声,而是属于你的铃声。第二天,我在你家附近徘徊,我所期待的不是别人的出现,而是与你的相遇。我所期待的并非一句简单的“元旦快乐”,而是与你共同经历漫长岁月。
等回过神儿来,辰霖浠攥在手心里的纸条边缘全被汗浸湿,她趁着监考老师低头试卷时,在手掌的掩护下打开了纸条。
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辰霖浠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又像是怕被别人看到似的,用手臂遮住了半张脸,但如果仔细看就会现她的脖颈乃至耳朵尖全红了,萧淇霦不动声色地靠后一些,再一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桌椅在碰撞间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啪”声,像是瞬间出了解开隔阂的信号。
语文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一瞬,辰霖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考场,但即使再欲盖弥彰,生的一切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双方都为彼此走近了一步。
下午第一门考试是历史,辰霖浠特意踩着点进了班,但是终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前桌早早就在等着她。
辰霖浠放下书包,前桌闻声转过头来:“你来的挺晚啊?”
辰霖浠开始睁眼说瞎话:“是啊,我怕来早了某人压力大。”
萧淇霦转过身,一只手臂悠闲地搭在椅背上,说:“呦呵,口气不小嘛。”
辰霖浠坐下来,轻巧地回答:“一般般咯。”
萧淇霦被逗乐了:“比一比,看这次你的成绩能过我么?”
辰霖浠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但嘴上仍然不饶人:“可以,我要是赢了怎么样?”
萧淇霦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你要是赢了,暑假我请你一起去玩,地点你挑。”
辰霖浠眼睛滴溜一转,意识到这不是变相的……“约会”么,也正好顺了她的心思,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竖起一根手指:“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萧淇霦垂眸盯着她的手入了神,若有所思,片刻也摊开手掌,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个,不打算解释一下?”
辰霖浠本就想一直转移话题,没想到又被拉到话题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咽了口唾沫,满口胡诌:“我这不是想沾点学霸的喜气,好越学霸么?”
萧淇霦哼笑一声,手往前伸了伸:“这科不需要了么?”
辰霖浠被说的顿时脸红的彻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窘迫地瞥了萧淇霦一眼,慌乱的摇摇头,低声说:“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
几分钟后,考试铃声响起,有了前面几分钟小插曲的影响,辰霖浠满脑子都是出去玩、握手和约会。周围同学都开始埋头答题,考场里只剩下笔尖滑动的沙沙声,这安静的时候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辰霖浠开始看题,这些题目都看起很熟,全是她背过的,但真正提笔答起来才现,题是背了,但是有且只背了答案,没有背题目,哪个都对不上号,只得硬着头皮去答。
这考试一不会就容易走神,一走神就开始瞎编。
历史卷子仿佛又变成了有字天书,大题第一问:1949年4月动了哪三大战役?辰霖浠提笔写下了:游乐场、少年宫、爬山。
考试持续了整整两天。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一响,事已至此再多的哀叹也都显得多余。
萧淇霦收拾好文具,哼着歌心情相当不错,经过辰霖浠桌子旁时特意敲了下桌子:“辰霖浠,考的怎么样?”
辰霖浠如鲠在喉,扭头看了他一眼,垂头丧气地说:“糊了,考的都不会,会的都没考。”
两天以后回学校拿成绩,班主任乔sIR宣布:“咱们班这次整体成绩特别好,大部分同学都在进步,只有极个别人有退步,但没有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辰霖浠拿到了自己的成绩条,班级第7,年级第91名,正暗自神伤的时候,萧淇霦同桌给她传来了一张纸条,她抬头向左边看了一眼,萧淇霦正投给她一个眼神,辰霖浠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成绩怎么样?
辰霖浠回复了一句:第七,(tot)。
然后她将纸条传了回去。
没过多久,纸条再次传回,上面写着:第二,我赢了,╮(╯▽╰)╭。
辰霖浠回他:哦。(╯°□°)╯
萧淇霦同桌已经变身快递小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然我走,给你们两个让位?”
萧淇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最后一张,最后一张。”
纸条又被传了过来,上面写道:让你一次,暑假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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