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千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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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2 正义的代价（第1页）

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相反比起平时要更加冷静的我，只是像过去重复过了无数次的那样——习惯地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那与光刃所不同，充满了质感与重量的剑柄之上。

“哈！没用的，事到如今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是那能贯穿一切的光刃！也不可能对如此近距离的爆炸有任何办法！”

“……”

贯穿一切吗……男人歇斯底里的叫嚣，半空中开始爆裂开来的球体，都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曾经的画面，尽管此刻的我还远远没有到达，手中的这把剑原有的主人那般的境界，但——

“请看着我吧，霜之式，止息——”

“咦？！”

耳边只能听到剑刃划出剑鞘的声音，视线却无法追踪剑锋的踪迹，周围在刹那间寂静了，呼吸停滞，颜色消退，甚至连水面上扩散的波纹也不再前进，分秒运转着的时间仿佛突然就被按下了暂停键，但紧接着……随着转瞬即逝的闪光收回到了剑鞘，遥远的车声重新变得清晰，地面的水洼后知后觉地连续溅起，角落中的落叶被整齐地一分为二……而眼前那未曾爆便已熄灭了的复仇之火，也如同像蛋壳般四分五裂的球体一样，被迟来的强风吹散在了过往的尘埃中。

回过神来，却还没明白究竟生了什么的男人，望着脚下空空如也的碎片，如醉如痴地喃喃自语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说你……竟然贯穿了以太吗？”

“……呼”

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我没有回答地把剑收回到了剑鞘……反正他也已经听不见答案了。

“……抱歉，又弄脏你的剑了，姐姐”

随着纯白的剑身与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剑鞘，严丝合缝地出了清脆的闭合声，男人那如朽木般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最终摇晃着一头栽倒进了泥土之中，再也没有了要起身的迹象。

而在男人完全倒下的同时，我也看清了巷子的另一边……那个在他死前拼命想要让其逃走的同伴，此刻正抱着手提箱，从不远处泪流满面地瑟瑟抖。

“……只是看着而已吗？不选择逃走？难得他为你争取了一点时间”

“我不能……就这么一个人……逃走”

“……为什么？”

“我不会原谅你的！该死的埋葬恶魔！”

“……是吗”

无视着他不停丢过来的石块，我跨过脚下男人的身体，朝他走了过去。

“但我更无法原谅的……也是无力的自己，明明我也是异变人了，却始终惧怕着这种变化……结果才会害得大哥他……”

“……我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自责”

“诶？你说什——”

当声泪俱下的他因为我的话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时，却惊讶地看到了悬在自己眼前的光刃。

“即使你加入进来，局面也不可能扭转，无论『老鼠』多出多少只，都不会改变什么”

“——”

张大了嘴巴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那之前就被光刃贯穿了喉咙——

又一个人的身影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跟之前男人的方向遥相呼应，从两人身上流下的血液渐渐在泥土中汇集到了一起，这或许也算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巧合吧……但令人稍有些意外的是，躲开了他生前无数丢来的石子的我，却被他死时血液溅到了几滴在脸上。

“……”

如果这是毒液的话，可能现在我就已经死了。

对手的弱小，令自己有些放松过头了吗……这是回去之后必须要反省的事情，不管是多么微不足道的细节，时长游走于刀尖之上的我，都不允许犯下任何的失误，而这正是让我能保持自身强大的原因。

……现在还远远不够，无论我如何努力，都还追不上记忆中『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