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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踏上征途（第1页）

转眼又行进了约四十里，天色仍然大亮，只听见中枢队中传出四声号角声，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顿时一阵欢呼，今天一天的行程终于结束了，可以安营扎寨歇息了。这一天下来，众人精神紧绷，身心俱疲，所幸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夜晚是最危险的，尤其是不能让敌人靠近马群，夜晚马群一旦受惊，由于视线不佳，必然会四散奔逃，追都追不回来。好在这群战马受过训练，具备一定抵抗力，且纪律性很强。不过桑玄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下午早早命令结束行程，安营歇息。

前哨队已为大家探得了今晚的宿营地，大家走近一看，好一处易守难攻的所在。这里是一处山谷，山谷三面均是悬崖，只有一个宽约四十丈的谷口与外界相连，谷内有一大块平地，十分宽阔，足以容得下整个商队和万余马匹。谷内水草茂盛，也足够整个马群啃食。商队在前哨队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山谷，辎重队将大车尾相连，组成车阵，堵住谷口。

十个护卫队在各队什长带领下，从大车上取下帐篷，沿车阵内侧距离车阵约三丈的位置一字排开搭建了十个帐篷，每队一顶帐篷，帐篷口都朝向谷口位置，以便有警可以随时出击。此时汉明轩的家丁护卫也在更靠里面的位置搭建帐篷，先搭建了一个大帐篷，应该是为桑玄准备，然后围绕大帐篷又搭建了六个稍小一些的帐篷，供家丁护卫等人使用。

牧马人已经赶着马匹在谷内啃食青草，他们不需要住帐篷，终日都与马群在一起，晚上便睡卧在马群边上，他们早已习惯。

脚夫们布置好车阵以后，便开始埋锅做饭。众人经历了一天奔波，全靠晚餐补充体能：共支起了十口大锅，每口大锅里用清水炖煮着早已腌好的全羊，按照每二十人一只，由于羊肉腌制时就已经放入各种香料和盐巴，因此只需用清水炖煮，即可熬制成一锅鲜美的羊肉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羊肉汤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山谷。众人此时也已经将营地布置停当，除了前哨队和后哨队负责把守谷口要等到换岗的时候才能进食外，其余众人在什长带领下，每二十人围着一口大锅，席地而坐。脚夫们在每人面前摆放了一大一小两只木碗，大碗用来盛羊肉汤，小碗则是用来盛酒，行商途中，美酒最是不能缺少，一来夜晚湿冷，每人三两碗黄酒正好驱寒；二来美酒有助于放松一天紧绷的神经。在众人盛汤的时候，又有脚夫过来分胡饼，胡饼早已晒干，几乎不含水分，以方便长期贮存。每人分得胡饼两张，用手掰开泡入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西安的羊肉泡馍估计就是受到了这种吃法的启。

围坐在篝火之前，吃上一口被羊肉汤泡得酥软的胡饼，再喝上一口充满米香的黄酒，浑身的疲惫已经消去大半。众人逐渐又恢复了精神，开始相互谈笑、敬酒，欢声笑语在山谷中回荡。

大家吃喝笑谈了一个时辰，终于吃饱喝足，进入营帐休息。十队护卫夜晚轮流值守，每两队值守一个时辰。此时，轮到左哨队和右哨队到谷口值守，换回前、后哨队回来吃晚饭，牧马人也已将马群安顿好，来到给他们留的一口大锅前，捞起羊肉便狼吞虎咽起来。

出前分的披风此时派上了大用场，这披风是羊毛所制，进入营帐的众人在营帐内铺上草席，将披风裹紧身子，并不觉得寒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整个山谷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有负责值守的左哨队和右哨队的二十几个人在谷口的车阵后点燃了几堆篝火，为驱赶睡意，众人来回踱步，相互攀谈嬉笑着。帐篷中众人已经鼾声如雷，但是张小乙此刻毫无睡意，此时他心中尚有许多疑团尚未解开。还有两个时辰才轮到他们前队值夜，张小乙决定起身去找桑玄，毕竟他也已经算汉明轩的人了，去找主家并不算唐突。说去就去，张小乙起身披上披风，静悄悄向桑玄的营帐走去。快要走到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到：“什么人！”原来桑玄的营帐外安排了两个暗哨护卫，以免有人擅闯。……

出前分的披风此时派上了大用场，这披风是羊毛所制，进入营帐的众人在营帐内铺上草席，将披风裹紧身子，并不觉得寒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整个山谷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有负责值守的左哨队和右哨队的二十几个人在谷口的车阵后点燃了几堆篝火，为驱赶睡意，众人来回踱步，相互攀谈嬉笑着。帐篷中众人已经鼾声如雷，但是张小乙此刻毫无睡意，此时他心中尚有许多疑团尚未解开。还有两个时辰才轮到他们前队值夜，张小乙决定起身去找桑玄，毕竟他也已经算汉明轩的人了，去找主家并不算唐突。说去就去，张小乙起身披上披风，静悄悄向桑玄的营帐走去。快要走到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到：“什么人！”原来桑玄的营帐外安排了两个暗哨护卫，以免有人擅闯。

“在下张小乙，乃前队护卫，有要事要见主家，烦请通报。”张小乙内心十分惊恐，但又要装作十分镇定。

“让他进来。”营帐中的桑玄说话了。

“诺！”两名护卫闪开，为张小乙让出了一条道。

张小乙走进营帐，这营帐明显比张小乙他们的要豪华许多，营帐侧面和顶部用羊毛毯铺了一层，使得营帐保暖效果很好，并不十分寒冷，只见桑玄正伏在案前在一片半尺来长的布帛上写着什么，并示意张小乙坐下。

张小乙坐下后，桑玄也写完了，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入怀中。原来为了能够及时沟通信息，此次商队还带了三四十只信鸽，每日安营以后桑玄将商队行进里程和当前位置均详细记录后，第二日出前便飞书传给武威郡。如果沿途遭遇不测，也可利用飞鸽向最近的州郡求援。

“主家，此次所运马匹，依小人观察，应该是军马！”张小乙先开口。

“正是！”桑玄也没有隐瞒，他知道以张小乙的洞察力想瞒也瞒不过去，况且张小乙已经是汉明轩的人，对其处处设防也有些不妥。

“此次圣上出征虽然所需军马很多，然而我朝养马场众多，也鼓励民间养马，且圣上收复河西以后，在河西设立了好几处军马场，引入匈奴马进行驯养。按照道理，不至于让我们汉明轩长途跋涉两千余里运送这区区万匹战马。除非这万匹战马品种非同一般，且作用非同一般。”张小乙将自己的推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桑玄心里也是一惊，这张小乙若能日后为朝廷效力，其作用不可限量。他准备不再隐瞒，将这些事统统告诉张小乙，当然，还有一些事涉及朝廷最高机密，他还是要有所保留，待日后对张小乙的考察彻底完成以后，再告知他。

桑玄答道：“正是，这万匹战马并非匈奴马，乃是秘密在敦煌郡附近繁育的西域良马。此事说来话长。五年前，张骞张大人第二次出使西域归来之后，乌孙国想要与我大汉结好，乌孙王便以良马千匹为聘礼向我大汉求和亲，圣上便把江都公主嫁给了乌孙王。这千余匹良马膘肥体壮，被圣上誉为“天马”，下诏在上林苑饲养、繁育，以改良我朝马匹性能。然而或许是长安与西域气候相差太大，所繁育的马匹质量并不如人意。于是圣上又下诏尚书台在敦煌郡设立军马场，繁育西域良马。选在敦煌郡是因为敦煌郡与西域最近，气候也颇为相似。汉明轩作为朝廷官商，购买西域种马额职责便落到了我们头上。接到尚书台密令以后，我便利用与西域通商的便利，秘密从乌孙国、大宛国购买了几十匹种马，这两国均盛产良马，且这两国的马匹原本禁止私人买卖，我花费重金买通了这两国的一些官员才得以将这几十匹种马带回国内。敦煌郡郡守大人特批在敦煌西北秘密设立养马场，利用这几十匹种马进行繁育，结果大获成功。经过五年培育，现在已经培育并训练出万匹战马，也就是此次我们押送的这些。还有几万匹战马也在加紧繁育、成长、训练之中。”……

桑玄答道：“正是，这万匹战马并非匈奴马，乃是秘密在敦煌郡附近繁育的西域良马。此事说来话长。五年前，张骞张大人第二次出使西域归来之后，乌孙国想要与我大汉结好，乌孙王便以良马千匹为聘礼向我大汉求和亲，圣上便把江都公主嫁给了乌孙王。这千余匹良马膘肥体壮，被圣上誉为“天马”，下诏在上林苑饲养、繁育，以改良我朝马匹性能。然而或许是长安与西域气候相差太大，所繁育的马匹质量并不如人意。于是圣上又下诏尚书台在敦煌郡设立军马场，繁育西域良马。选在敦煌郡是因为敦煌郡与西域最近，气候也颇为相似。汉明轩作为朝廷官商，购买西域种马额职责便落到了我们头上。接到尚书台密令以后，我便利用与西域通商的便利，秘密从乌孙国、大宛国购买了几十匹种马，这两国均盛产良马，且这两国的马匹原本禁止私人买卖，我花费重金买通了这两国的一些官员才得以将这几十匹种马带回国内。敦煌郡郡守大人特批在敦煌西北秘密设立养马场，利用这几十匹种马进行繁育，结果大获成功。经过五年培育，现在已经培育并训练出万匹战马，也就是此次我们押送的这些。还有几万匹战马也在加紧繁育、成长、训练之中。”

“这万余匹战马莫非是专供虎贲军所用？”张小乙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但想来应该是如此。五年时间才培育出了这万匹战马，也只有圣上的亲军“虎贲”才有此资格使用了。”桑玄答道。

“小人初到敦煌时，在城门外等待开门时，看到虎贲军前来传令，莫非就是要调集军马的命令？”张小乙又问。

“正是。郡守大人当日接过此令后，本想让边军护送军马。但一来由边军护送太过招摇，二来敦煌郡地处咽喉之地，不容有失，边军轻易动不得。便想到了我们汉明轩，汉明轩商队多次往返河西走廊，沿途路线非常熟悉。因此郡守便拜托我们负责执行此次输送军马的重任。”桑玄答道。

两人正谈话间，忽然听见帐外传出一声号角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