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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觉得挺冤枉,谢丰现说的这些大人做客,小孩子在家这些话都是早晌跟令丞学的,并不是她教的。
而令丞也才刚五岁,能这么讲已经算是很知事理了。
她一个大人怎么都不能把这事往令丞一个孩子身上推。
再说他两个人的午饭都是扮家家酒出门做客自己吃的。天知道丰哥儿怎么一觉醒来就想起做宝宝,要夫人喂这个茬了。
简直无理可讲。
芙蓉急得鼻尖出了汗。
红枣串联了一下谢丰的话,再看到芙蓉的尴尬,大概猜出些端倪,然后便觉得怪不到芙蓉——她今儿确是出门做客,而不带儿子的原因也确是因为他太小了。
红枣抬手刮了下谢丰的小鼻子,问他:“羞不羞啊?这么大的宝宝!”
谢丰理所当然地呵呵笑:“丰,宝宝,个菜。塔塔,作客,菜多叻!”
谢尚一旁看着忽站起身,坐到红枣身边,端起儿子的小碗,舀了一勺银耳送到谢丰嘴边:“丰儿来,爹喂你吃!”
但有人喂,谢丰倒是不挑剔,抿嘴吃了,又张嘴“啊——”,示意还要。
犹在思考怎么说服儿子自己吃的红枣……
接到红枣眼里的疑惑,谢尚解释道:“平时都是咱们跟丰儿一起吃,今儿只他一个人吃,且又只一个碗,丰儿可能就想起小时候喂饭之类的了!”
撒撒娇。
“一会儿晚饭,人多,菜多,可以再看看!”
芙蓉闻言方觉如释重负……
晚饭时候,谢丰一坐上宝宝椅,便双手拍桌开心道:“菜多叻,丰,作客!”
红枣……
谢知道自己吃不动,便问曾孙子:“菜多,丰儿想吃哪一样啊?”
谢丰没犹豫地指着盘五彩缤纷的炒什锦:“咋个!”
谢知道笑:“哦!炒什锦啊!好!好!”
夹一筷子炒什锦放谢丰小碗里,谢丰没犹豫地自抓勺吃了。
红枣见状方放了心,心说:看来儿子真是把桌上菜的多寡跟做客给关联起来了。这因果关系虽说有点不大对,但也算情有可原。可以慢慢纠正……
谢尚则是微微一笑,心说:小孩子撒娇在所难免,似他多大了,都娶媳妇了吧,也没少跟他爹撒娇。
他儿子想人喂他就喂呗,等大了,懂事了,自然就自己吃了。
……
厨房照谢尚吩咐送来两桌席,上房当差的小厮必是都要来跟张乙、本忠喝一口,不过,也都只敢喝一口。
正当着差呢,哪能一身酒气地站到主子跟前去?
菜倒是可以多吃几口没事。
显荣也来辞张乙。喝一口酒后显荣伸手搂着张乙的肩头挨头地说小话:“张乙,你儿子张华年后是不是四岁?”
张乙闻言一怔,显荣已附耳道:“咱们兄弟多年,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往后三年,你记得多提点你儿子些规矩,不然将来选进来,我手里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张乙……
丢下话,显荣走了,他还要找显真,让他家去剥削他弟媳妇给他画跳索分解图呢……
张乙品明白显荣话里的大饼,无奈地抹了把脸:谢福显荣两父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他去留的路都铺排好了。
瞧这恩威并施的,他不搞出夫人要的玻璃来,怎么对得起他父子俩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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