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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敢再放在桌上,而是将之锁到了柜子里。
一个个的,他老头子攒一点茶叶容易嘛。
陈刚就跟没听见似的,将得来的茶叶分在两个茶缸里,才慢条斯理的拎起水壶冲泡起来。
汪旅已经瞧出来了,两人一大早来找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于是他咬咬牙,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心里则想着,算了,等下去老搭档柳老头那边再讨一些罢了。
等三人都喝了几口清香的茶水,汪旅才问:“说吧,什么好事啊?”
陈刚看了眼身旁的娄路回,表示有事的是他。
见状,汪旅又将视线放到了娄路回身上。
“是这样的,汪旅,昨天晚上我在老陈家吃晚饭的时候,甜甜,就是我妻子听出我们部队物资紧张,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陈刚面皮抽了抽,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绵薄之力这几个字了。
丝毫不知道内情的汪旅神情更加缓和,他笑着赞许:“小田同志是个好孩子,思想觉悟是这个。”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以示认可。
没办法,他对于田宓的印象实在是好。
不管是她前几日不顾生命危险,下冰窟窿英勇救人,还是这一次提出的捐款。
但是,队里虽然困难,却也不至于要人家一个小姑娘捐钱的程度。
汪旅点了一根烟:“队里虽然困难,但还不到这个份上,路回,你回去跟田宓小同志说,咱们当兵的,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心意老头子领了。”
陈刚轻笑:“旅长,这次不一样,您先看看交了多少吧。”
汪旅皱眉,是交?不是捐?
“你俩打的什么哑谜?”
娄路回将放在地上的包拎到桌子上,再次拉开拉链示意旅长看。
汪旅探头一瞧,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瞳孔骤然紧缩。
像是担心给人造成的冲击不够大似的,陈刚直接倒拎起包,将里面的黄金全部给倒了出来。
哗啦啦的,几百个大小黄鱼堆积在了桌上,其中几块还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
娄路回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几个小黄鱼捡起来:“这里一共38.4斤。”
几十斤的黄金,视觉冲击力是绝对的
汪旅手里的烟都给惊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说捐钱,直接捐了整个旅,九千多名战士的半年经费。
嗯?
“你刚才说...是交?不是捐?那这黄金...哪来的?”
提到这个,娄路回眸色深了深,简单的将黄金的来历转述了一遍,顺便帮妻子话中不太圆润的部位给补缺了。
所以,黄金的来路听在汪旅跟陈刚的耳朵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汪旅慢慢坐回凳子上,捡起掉在桌上已经灭了的香烟,划拉火柴重新点燃,狠狠吸了两口,平复了心情,才郑重感慨:“小田同志巾帼不让须眉,我要代表战士们,好好谢谢她。”
“旅长...”娄路回立马又将妻子的顾虑说了出来,未了沉厚着嗓音表示:“甜甜的顾虑是对的,我有把握护住她,但山高水远,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的确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甜甜不是爱虚名的性子,之所以找您,也是希望您能帮忙保密,这也是为了她好。”
汪旅长也是今天才知道,得意下属与田宓同志的缘分中间,还有这么些波折。
他也不耻刘家的难看吃像,但在心里却是更欣赏小姑娘的勇敢反抗。
突然,他心中灵光一闪,期待的看向两个下属:“我之前好像听说,田家下面还有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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