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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周大军媳妇儿...”田宓将之前听到的话讲给丈夫听。
只是想到那个一直埋着脑袋不吭声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被欺负成那样了,怎么还不知道反抗呢。
自从期待起小闺女的到来,娄路回就更加看不上这种不把女孩当人看的。
他抿了口茶,觉得温度还是有些烫,便继续搅拌:“管他们怎么作死,反正程老不会说的。”
“那就好。”就是投生在周大军家里的姑娘也是真倒霉。
“怎么了?又疼了?要喊医生吗?”见她面色不对,娄路回立马靠过来担心问道。
田宓摇头:“别担心,我没事,这会儿也不算疼,就是对姚冬梅这样的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闻言,娄路回心下微松:“管她成不成钢的,都是自己的选择。”
语毕,他显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将茶缸递给妻子:“好了,温度刚刚好。”
等田芯折返回来后,时间差不多七点半了。
她不放心二姐,还特地去请了刚来上班的程老过来帮忙看看。
几个月的舒坦日子,老爷子虽然话依旧不多,也喜欢绷着表情,但气色瞧着明显好了不少。
他给田宓做了检查后,又问了一些话,得知她早上五点左右开始有反应后,就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你身子骨好,不会太难生养,不过是头胎,起码还要等八九个小时。”
时间比梅医生掐的更加精准一些,老爷子的医术众所周知,顿时,几人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等程老离开的时候,田芯又赶紧跟上去送人。
虽然小丫头目前还是没能正式拜师,但因为她勤快、老实,又肯下苦功学习,老爷子平日里倒是愿意指点几分,所以,在田芯的心里,已经将程老当成师傅一般尊敬了。
八九个小时,就是八九个小时,老爷子时间卡的精准依旧。
下午三点多,梅医生再次来检查的时候,总算开口说出了叫人激动又煎熬的话。
其实这会儿田宓已经疼的有些吃不消了,但她牢记医生的交待,能不喊尽量不要喊,节省着力气,就这么白着小脸被推进了产房。
却不知道,她这般一声不吭的模样,反而叫人更没底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要生。
等产房被关上后,外面除了娄路回跟田芯外,还有算好时间过来的田雨以及顾婶子。
田雨见妹夫傻傻的站着,起身拽着人坐到凳子上,安慰的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坐下等吧,放松下来,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当然,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这年头,生一个娃都要豁出去半条命,二妹这连生两个,实在叫人担心,以至于她好容易养回血色的嘴唇都紧张到苍白了下来。
田芯也不比大姐好多少,到底学了半年多医,对于女人生产这一块,哪怕没生养过,也知道其中的艰辛。
但她也不敢将心中的担忧说出口,哪怕就是想几秒不好的情况,都觉得不吉利。
到最后,三人坐姿一个比一个僵硬的盯着产房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没听到动静的几人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田雨频繁看手表,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按理说应该生了吧?
就算没生,到这会儿也该喊疼了呀?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真真急死个人。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向了5点了,也就说二妹进去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
就在田雨急的有些坐不住时,回去拿饭菜过来的顾婶子回来了,她招呼几人到不远处的小台子上吃饭。
不意外的,一个人都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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