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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虎年纪事762年1（第1页）

第84章虎年纪事（762年）（1）

正月初一，肃宗长孙、李豫长子、皇太子、雍王、天下兵马元帅李适率团在陕州会见牟羽可汗，因礼仪问题生激烈冲突，随员遭毒打，死三人。玄宗得知，痛哭流涕，将此事称为“唐朝陕州之辱”。

初春，皇后张良娣、宦官李辅国等联合上表，敦请肃宗以“图谋复辟罪”为由诛杀剑州太守裴冕。玄宗乘驼轿到太极宫外抗议“昔时安贼作乱，朕在益昌郡遥诏汝充天下兵马元帅，以冕为御史中丞兼左庶子，其与杜鸿渐、崔漪等拥立汝为帝，有功，被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利欲熏心，因卖官鬻爵恶行流放蜀地，也算是罪有应得，何必赶尽杀绝？”肃宗指着三车诉状说“裴冕胆大妄为，招摇撞骗，假传太上皇圣旨，已将蜀地六十年后之太守、刺史、兵马使、支度使、营田使、招讨使、经略使、节度使等官位全部卖出，影响恶劣，不杀，何以面对天下？”玄宗愤然反驳道“朕退居二线久也！朕门可罗雀久也！朕为臣民所忘久也！裴冕即便假以朕之声威，富商士卒岂不知当前主政者是谁？他们都是人精，怎会心甘情愿上当？搞清楚这个问题，再论罪不迟！”肃宗回头问张良娣、李辅国“朕该怎么说？”正当此时，川康边地步卒、投笔从戎之文士崔旰以骆驼运输士兵右耳三千只抵达，并迅在庭院中摆出“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字样。“倏”和“忽”厉声喝问“这是你们当初借回纥兵时答应的条件吗？”肃宗无言以对。此后，他拒绝与太上皇见面议事。于是，裴冕升任成都尹，充剑南西川节度使。西川节度使严武对崔旰大为赞赏，奏为华阳县令。玄宗得知史朝义杀死伪皇后辛氏、太子史朝英等数十人，预言其必败，三次写信给肃宗，声称天下将归太平，请求赦还高力士，未果。又提出用“倏”和“忽”同史朝义交换阿嗜尼。皇后张良娣代替肃宗回信昔时二妖孽为安禄山开凿耳目，祸害天下，生灵涂炭，如今，史朝义已成败家之犬，如若送去“倏”、“忽”，谁晓得会生出什么孽事来。玄宗悲恸不已，写信说“朕身为太上皇，却日日囚禁于驼轿中，不见玉环歌舞，不闻力士请安，而‘倏’、‘忽’不解朕意，只会胡言乱语，不堪忍受！朕承蒙众大臣厚爱，推举为太上皇，但对权位早就心灰意冷，不再感兴趣。现在，朕寻求一个小小的开心果阿嗜尼，这个愿望都实现不了？安禄山叛乱以来，朝野诸事皆逆朕意，这次朕说话要算数！朕知道国库空虚，朕绝不消耗公款，朕在兴庆宫中饲养御马三百匹，自费完成这项出差使命，何如？”

仲春，张良娣默许李辅国盗走兴庆宫御马29o匹，又将玄宗及驼轿、“倏”、“忽”转移到太极宫，严加监控，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尉迟胜与夫人多次请求探望，均被拒绝。从此，“倏”、“忽”保持沉默。玄宗郁郁寡欢，茶饭不思。驼轿昼夜不停，四处徘徊。李豫往来奔跑驼轿与皇宫之间，侍奉祖父、父亲。驼轿行至神龙殿，玄宗忽然情绪失控，大声朗诵四句诗“南内凄凉西内荒，淡云秋树满宫墙。由来百代明天子，不肯将身做上皇！”之后，气绝身亡。李辅国得到禀报，隐瞒死讯，却在诗歌之后署上自名，令人传抄，散。尉迟胜看望肃宗时说“我七次梦见金塔崩毁，不知是否与太上皇相关？”肃宗不悦“你为什么对李家的事这么感兴趣？朕劝你返回于阗，从弟弟手中要回王位，舒舒服服过安稳日子吧。”尉迟胜扼腕长叹。半月后，诗歌传遍四方，群情激昂，掀起平民化运动。张良娣与越王李系召开多次新闻布会，澄清事实。李辅国大怒，联合程元振将张良娣、李系当场鞭杀，又直接要求担任丞相职务。宰相萧华强硬抵制，并以贪污为由贬任李辅国亲戚、户部侍郎元载为京兆尹。元载鼓动其妻、河西节度使忠嗣之女王卺率亲情助力团”到姐夫李辅国处哭诉。李辅国当天即下诏罢免萧华，任元载为宰相，兼任户部侍郎、度支使并诸道转运使，改任刘晏为京兆尹。肃宗被迫默认，他烦闷异常，赤足跑到长生殿泣血哭喊“吾贵为皇帝，却不及野马尘埃自由在在，可怜可悲！”当夜，力竭而死。李辅国拥立李豫继位，年号“宝应”，是为代宗。代宗先追尊生母吴氏为皇太后，封李辅国为司空兼中书令，尊为“尚父”。封程元振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授元载天下元帅行军司马，又迁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同时，遣使到衡山寻访李泌。张皇后、李辅国获悉，先遣刺客将其谋杀，投之深渊。然代宗使者至，李泌竟然缘岩攀萝而出，遂赐号“天柱峰中岳先生”，赠朝天玉简。元载不服，代宗加其为集贤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修国史。

暮春，代宗以高适为成都尹，充剑南西川节度使，拜裴冕为右仆射兼御史大夫，充护山陵使，同时下诏赦免高力士等。高力士归至朗州，获悉驼轿及“倏”、“忽”神秘失踪，哀恸呕血而卒。代宗诏令复职，赠封扬州大都督，陪葬唐玄宗泰陵；又下诏搜寻驼轿，缉拿“倏”、“忽”。李辅国武断收回诏令，傲慢说“我清楚‘倏’、‘忽’去向，为安全计不宜张扬。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裴冕乘机上表奏请封李辅国为“奉诏捉拿倏忽之天下兵马大元帅，以辅国亲昵术士中书舍人刘烜充山陵使判官。代宗被迫答应，又急召成都府尹兼御史大夫、剑南节度使严武入为太子宾客。迁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充陵桥道使，监修玄宗、肃宗陵墓，原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掌书记高适继任其职。又诏令程元振代为判元帅行军司马，升任骠骑大将军，总领禁兵。

初夏，剑南兵马使徐知道因“鞭挞黎庶”官僚作风和“拜迎官长”腐败作风遭高适严厉批评，忿怒，勾结邛州兵占据西川，扼守剑阁。严武请求入蜀治乱，程元振说处置小小兵马使，何须劳动大驾？遂遣三名阴阳人潜入西川。未久，徐知道扬言要建立西极国，并以原新罗王子、金和尚、得达摩祖师嫡传法衣袈裟者、蜀地禅宗净众派创始人无相为精神领袖。使者未到，徐知道被部下刺杀。无相圆寂。先王赤德祖赞曾派使团到唐朝求法。赤德祖赞与金城公主所生之子、智勇双全的赤松德赞以使者身份返回世在益州跟随无相禅师学习佛法。因此姻缘，赞普下令在象雄、苏毗、达布、工布、娘布、吐谷浑等各地举办纪念无相活动，又派使寻访高僧大德入藏传法。苯教师喜唐欧巴、梅贡谢仓等集众强烈抗议。

仲夏，赤松德赞在雅鲁藏布江畔之埕蕃夏宫主持召开大协商会议，统计物资，分配兵力。大相尚结息及尚息东赞、尚赞摩、论悉诺、尚结赞等将领自陇右返蕃，共商谋取河西诸州大计。期间，五位着白衣戴白帽骑白马之凶犯企图刺杀赞普与三尚一论，未遂，逃亡。途中，五骑合一，凶手自称“野马王子”，驱马将以倡导自续中观闻名印度的寂护法师踢伤致死。史载十八年前，受先王赤德祖赞邀请，法师次入藏，在逻娑传教四个月，因受苯教势力抵制，被护送至尼泊尔。行前，逻娑北方天空忽显神奇异象，先王请教再三，法师预言“流沙出奇士，将断我性命。”赤德祖赞欲派兵搜寻，法师说“不可，其人有利于佛教在雪域传播。”赤松德赞继位，寂护荐举弟子、克什米尔高僧莲花生入藏传教，并在雅鲁藏布江北岸之扎玛山麓修建桑耶寺，邀请寂护法师主持尊基仪式。建寺后，赤松德赞派人从印度请来十二位根本说一切有部僧人，协助寂护剃度七位吐蕃贵族子弟出家为僧，并由寂护、莲花生做亲教师。寂护宣讲中观、律学，莲花生显示神通，调伏苯教诸神，向吐蕃臣民传授密法。

佛教自此在藏地生根本，芽，抽叶，开花，结果。是时，寂护所荐举之另一弟子莲花生正在赴藏途中，孰料，寂护法师却横遭意外！

尚赞摩奉命截击，以飞刀削野马王子头颅。然野马王子身躯坚挺不倒，两乳化作两眼，喷射愤怒火焰，肚脐化作血盆大嘴，喷吐毒雾。两手拿斧子，持黑盾，挥舞砍杀，不断出仇恨叫嚣“野马王子勇猛盖世，谁也抵挡不住！”尚赞摩惊惧而退。当日，尚赞摩收到肃州舍人窦昊执笔《为肃州刺史刘臣璧答南蕃书》，揭秘哥舒翰实为永远不死之野马王子，异常神勇，让其放弃武力进攻，重归和谈。尚赞摩犹豫不决，将《为肃州刺史刘臣璧答南蕃书》转呈赞普。其时，适逢吐蕃西线军攻陷伊州，刺史袁光庭亲手杀死爱妻和子女，自焚殉国。受此鼓舞，赞普大向各部落布悬赏诏令擒获野马王子者，赐大瑟瑟告身，赏金银财帛。

暮夏，李辅国乘坐驼轿潜往终南山秘密别墅，强迫“倏”、“忽”为其重造下身。元载奉诏探视，王卺置药酒中，毒杀李辅国，收回驼轿及“倏”和“忽”。代宗加判元载为天下元帅行军司马，召李泌进京，为翰林学士，赐金鱼袋及紫衣，在宫中蓬莱殿旁边修建书院，名为“延喜阁”。又派鱼朝恩在白花屯为修建外院，供李泌与亲朋故旧相会。李泌感恩，作《建宁王挽歌词》。代宗忆及李倓，大悲，追赠齐王，下诏追赐谥号为承天皇帝。代宗令百官轮番请求李泌吃荤，娶朔方故留后李暐外甥女卢稚儿为妻，赏赐光福坊一所住宅。程元振十分不满，在李泌成婚日组织宦官游行，为李辅国鸣冤叫屈，强烈要求缉拿凶手。元载恐惧，将驼轿及“倏”和“忽”交给程元振，辞去度支转运使职务，自加营田使，举荐京兆尹、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刘晏担任，领度支、盐铁、转运、铸钱、租庸等使。程元振因功被封邠国公，其父元贞获赠司空，母郄氏被封为赵国夫人。由此，民间称程元振为“十全十美郎”，贫寒之家纷纷仿效，阉割子弟，要求入侍皇宫的胯下滴血男络绎不绝，拥塞于道。

郭子仪上表劝谏“如此邪风，将导致劳力丧失，兵源枯竭！”程元振奏准代宗，罢免郭子仪副元帅之职，充任肃宗山陵使，督工建造皇陵。未久，查出刘烜贪污渎职行为，法办，裴冕负连带责任，贬为施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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