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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绝望。
“你经纪人很担心你。”音茵隔着老远都听到那边的啰嗦,不由得问了句。
严葵挂断电话把手机给他,无奈的说,“公司给我安排的原来是经纪人啊,我以为是老妈子。不过,礼茉姐为什么会有你电话?”
为了不让礼茉骚扰音茵,严葵还用音茵的微博拉黑了礼茉的账号。某天她发现点赞失败后,痛骂了严葵三个小时。
“跟洪星星拿的,”音茵见严葵一脸状况外的表情,补充道,“她现在是我弟媳。”
严葵:!!!
什么情况?
礼茉跟洪星星差了将近十岁吧,老少配也太刺激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严葵后知后觉的跟过去问,“他们之间保密工作太好了吧?”
“礼茉应该跟你提过,不过你忘了吧。”音茵一脸看破真相的表情,“你的关注点都在我身上。”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严葵好奇心泛滥,一脸求八卦的表情。
由于这件事洪星星跟他说了太多次,从‘那个老女人居然睡了我!’‘她睡了我之后还去找严葵了!’到‘姐,你给严葵放假吧,我想跟老女人去约会。’‘老女人喜欢什么啊。’,导致不怎么八卦的音茵也被迫全程关注了她们的恋情进展。
“记得请客那次吗?洪星星和礼茉都在,后来我们结账离开,郑哲也走了。他们觉得一桌酒水饭菜浪费,所以留在包间里吃吃喝喝。最后喝醉了就吵了起来,洪星星说礼茉年纪大更年期,礼茉说他太小毛都没长齐。”音茵叙述的平淡,但严葵一想到礼茉那个啰里啰嗦随时爆炸的性格,硬是把这段陈述在脑内想象的绘声绘色,“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洪星星跟我打电话,说他跟礼茉睡了,彼此都是第一次…”
“太快了吧?”想到自己跟音茵交往这么久,第一次还没献出去,严葵觉得怎么想都不平衡,难怪她最近没事总看手机,骂我的次数也少了。
“当时应该还没在一起,”音茵补充,“洪星星大骂了礼茉一顿,说她玷污青少年,还不负责。好像是因为你那天有通告,礼茉早早起来去叫你了。”
原来那天,敬业的经纪人眼圈泛黑,脚步虚浮,一副被掏空的样子是这个原因,严葵默默的想。
“洪星星在学校复读,你知道的。他后来跟礼茉联络了几次,礼茉都不愿意跟她见面。中间又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他打了个赌。”提起弟弟读书的事,音茵倒觉得应该感谢礼茉,“赌注内容很下流,洪星星周考过二百分见面,过二百五开房,过三百交往。结果洪星星考了三百八十多,让礼茉开着房等他,但是后来没去成。”
“为什么?”严葵回想了下那几个周末的日程,“难道是因为我参加那个晚会?”
“不,是因为洪星星学习过度,出了成绩后他放松下来,生病了。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样子,没见到他那么拼过。”
之后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洪星星沉浸在礼茉老妈子式的照顾中,出了事也会先跟她商量。礼茉是个外表暴躁内心圣母的人,被他缠着缠着也肩负起来浇灌祖国花朵的重任。
不过真的是太快了,音茵想到他和严葵同吃同住这么久以来的进展,不禁有些羡慕年轻人。
“他们打算结婚了,等洪星星年龄够了之后。”音茵压下羡慕,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淡些,“现在主要难题是礼茉的父母,他们嫌洪星星太小还没有工作。”
“是该刁难他们。”严葵带着羡慕嫉妒恨说。
聊了会有益身心的八卦,饥肠辘辘的胃发出抗议。虽然是请了假出来旅游,但音茵工作上的事情不能一点都不做,放任张忠他们作妖。严葵叫了酒店的客房服务送早饭出来,搬来两个躺椅坐在阳台前,透过窗望着远处的风景。音茵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复邮件联络客户,偶尔谈一些陈麻烂谷子的破事。
聊着聊着,就被严葵套出来许多经历过的小事。
“…我可能从小就是个很无聊的人,没有遇到太多有意思的事。即使在小孩子最贪玩的年纪,我也很少跟大家一起玩。”音茵对自己定位准确,她在回复邮件之余,还不忘张嘴咬一口严葵递过来的欧式面包,“说起来,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折纸。把两张纸叠在一起四四方方的,然后聚在一起用一个纸包子抽另一个纸包子,他们把这种折纸叫‘面包’。”
算起来他们几乎是同时代的人,音茵说的玩具严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现在小孩子都不玩了。但那个时候手机之类的还不普及,我们上课就撕作业本折纸包子,赢了就可以拿走对方的。”
“然后…”音茵顿了顿,似有还无的叹息了一声,“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我的作业本上是空的。不是没写,而是所有的作业都被撕了。”
“这么倒霉,你当时什么反应?”
“那时候我胆子特别小,容易收人欺负。”毕竟小学时代,同学们大多出自同一片地区,各自熟悉家长里短。她这个没妈还性格内向的姑娘,太容易受到孤立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遭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暴力。”
严葵视线在音茵消瘦的胳膊上巡视一番,点点头,“我信。”
“想什么,他们没有打我。”在回复框打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音茵按下发送键,合起笔记本放到旁边,端起牛奶杯窝在手里平静的讲述,“都是一些小动作,当面议论、起外号、孤立我、把我书包扔到男厕所的小便池之类的。”
大概是当年瘦弱的音茵目光太过阴森,看上去不怎么好对付,所以周围调皮的男孩女孩都不太敢直接跟她动手。
当然也很少愿意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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