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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的视线轻轻瞥过显德帝,面上似有黯然之色一闪而过,显德帝心中一突,再想仔细端详她的神色时却没发觉何处不对,便只当她是病中疲累,先帮她掖了掖被角才长话短说。
“听说罗夫人已经点了头,我觉得十之八九能成。至于老大那边,老大是那个样子,他娘李氏心事又重,说亲这事我这里有几户人家,你让他们挑一个来便是,直说是我的意思,我也会让张明明同李氏去说,你莫要耗费心神太过。”
至于觉得她方才说得那句不成体统的话,显德帝望着陈皇后难掩病弱的面庞便把反驳直言俱都咽了回去。反正老六待斓丫头是真心真意,斓丫头也是个好孩子,他二人志趣相投,如此天赐良缘当然比斓丫头在家做个老姑娘好,又怎会有许多不如意事。到时候他们夫妻和美,皇后自然就会明白过来。
当年显德帝虽有大志向却家底微薄,林家与陈家相继合家来投对他裨益极大。可以说若无林相、陈大老爷等扶助,他多半胜不过天下英雄,更无法御极天下。是以虽然与陈皇后不甚投缘,年少时每每话不投机,他也一直对她颇为敬重。
陈皇后淡淡应了一声,略作思量后把茶盏往显德帝那边一递,等他顺手接过去后便说了谢贵妃之事:“谢氏方才寻过我,说是愿意把娘家侄女许配给老大,不是落水那个,是个还算本分的,只是要接她那个落水的侄女去清欢殿待嫁,此事还请陛下圣裁。”
显德帝刚随手把他与陈皇后的茶盏都搁在了一旁张明明捧着的茶盘上,正想让人拿些好克化的汤水来,闻言不由皱了眉头,原本还算舒展的神色又有黑云压城之势。
“老大性子左得很,将养了这么多年身子骨不见好反倒添了暴虐的毛病,哪里是姑娘家的良配,谢氏也偏心太过了。”
想起谢贵妃的为人,显德帝也颇为无奈,沉默片刻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儿女都是债,你能把话说与我听,想来已有了应对之法。既如此,她这许多年也没求过你什么,横竖都是谢家自己的事情,只要她能把人从谢家那边接出来,就由她去吧。她那个侄女,若是他们舍得,你就一并添到册子里,让老大和李氏选吧。”
先前特意与安华分说了一回,陈皇后再提起谢家之事已无多少感叹,见显德帝有了决断便也点了头。帝后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陈皇后便直言自己体弱困乏,请显德帝自便。
显德帝搔了搔头发,也知道陈皇后在自己这里直来直去的做派,他又叮嘱了两句,命坤仪宫上下用心服侍陈皇后,便带着人走了,出坤仪宫时面上还带着和煦笑意。
可一踏入赏心殿,显德帝面上的笑意便在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捏了捏鼻梁,也没问时辰,直接让张明明去谢贵妃的清欢殿和李妃的栖霞宫传话。
清欢殿里,谢贵妃姿态极恭敬顺服的听了张明明带来的口信,一板一眼行礼谢过显德帝的恩德仁慈,便借口礼佛静心,遣退了大部分宫人,只留了自幼的心腹蓝妩在身边。
自二皇子贺清屏年纪渐长搬离清欢殿,谢贵妃便让人把他的书房改做了佛堂,供了一尊观音在内,每日瓜果熏香,香火绵绵,自有一番肃穆端庄。
此刻谢贵妃一身月白衣衫素手拈香,佛前跪拜的姿态也一丝不苟,若不细瞧她眉眼间的阴鹜之色,倒也确是一副善男信女的模样。
“老二那边不许他再进宫,我也不会见他。明儿一开宫门你不必理他的人,只管回去传话,就说是我的意思,让萧氏别自作主张,尽快把吉光送来便是,再让三房预备一下辛夷的嫁妆,我谢氏的女儿多少人家想娶,李妃他们定然会挑了辛夷去。”
谢贵妃漫不经心的撇了眼烟气缭绕的观音像,人虽还端正跪在明黄蒲团上,面上却毫无恭敬畏惧,人前的那份柔弱憔悴更是早已无影无踪。
蓝妩上前一步福身恭敬应下,谢贵妃轻哼一声,又加了一句:“吉光以后只是个侍妾,你告诉家里不用给她备什么东西,带点贴身衣物便罢了,一个小包袱足矣。宫里总还有我在呢。若是灵犀得空,也请她来坐坐,我这个姑姑也该为她添妆了。”
以往谢氏姊妹入宫小住时,谢贵妃也从不让她们带许多东西,直接在宫里就为她们置办妥当了。可蓝妩小心打量了下谢贵妃面上的神色,就晓得这一回与先前大不相同。
她在贵妃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上一回见贵妃如此失态还是当年暗算陈皇后与三皇子不成,将老太爷留下的人手尽皆折损才堪堪保住秘密之时。一晃近二十载,贵妃遇事沉稳不少,下手却愈发不留情面起来。
知道谢贵妃让谢吉光入宫绝无善意,蓝妩也只是继续恭敬应是。毕竟贵妃还能留吉光姑娘一条性命,总比直接在谢家暴毙而亡好。
挥挥手让蓝妩也去佛堂外候着,谢贵妃闭目默念了一段经文,再抬眸时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的戾气。
儿子愚钝不堪大用,娘家后继无人无力帮衬,自己这些年只能日日隐忍,却又出了这么个蠢货搅局。传话进来说那王林华害她又有何用,至少王林华那脑子可比她好使的多。
谢贵妃轻轻吐了口气,对着观音像讥诮一笑。陈氏那般爱装公正大度,也不知道她的侄女能不能学了姑母的本事去。自己的儿子娶个黑心肝,也送他们一个又蠢又毒的才算好事成双。
盘算了半晌如何顺利送谢吉光过去给陈皇后母子添乱,谢贵妃不知不觉就在佛前呆得久了些,直到觉出腿上的酸麻才醒过神来。问了一下时辰,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了两床锦褥来在佛堂熬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后宫中便都听说谢贵妃为二皇子和谢家姑娘的过错在佛前跪了一夜赎罪,到傍晚下衙时,便是前朝都对此事有所耳闻。众人再一想天家那乱糟糟一团的鸳鸯谱,不免私下议论纷纷。
林文怀着心事进来请安时,就见着妹妹林斓正在母亲罗夫人身边承欢,气色愈发融润的女孩儿一身淡粉衣裙俏若春花,一面含笑听管事的嬷嬷禀报家事,一面手下飞针走线绣一个浅绿色的香囊,听见他进门还不忘起身弯着眼甜甜叫了声大哥。
林文笑着应了,视线却不由在林斓手边的香囊上打了个转,瞧着上头的花草纹心里莫名泛起几许酸意,堂堂君子说起皇家这两日的奇闻时都分外理直气壮起来。
“若是不出差错,大皇子妃该是谢家的女儿,二、四两位是王家人,三殿下依旧娶得陈家女,”林文简单说了眼下的情况,便蹙眉看了林斓一眼,面露担心:“娘和阿斓当真不再考虑一二?陛下还没有为几位殿下大行选妃,就乱成了这副样子,什么魑魅魍魉都跳了出来,我觉着宫里的水怕是更深些。”
“便是陛下公正圣明,六殿下人品也贵重,”磨着牙夸了贺芝一句,林文话锋一转:“他们总不能时时看顾阿斓,若是有那心术不正的盯上阿斓,宫中各处皆是盘根错杂,知人知面不知心,天长日久总有防不胜防之时。”
寻常人家那点隐私算计放到天家根本都不值一提。天下至高至尊之位近在眼前,人的心自然就狠得多,也阴险得多。譬如这回沦为侍妾的谢氏女,听说其心虽然不正,原本的筹谋可不是这样自损八千,然而一遭被人将计就计,那也无处喊冤。
有心算计的尚且如此,他们阿斓又从来不屑于隐私手段,当真嫁给皇子又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能放心。
显德帝可是一丝立太子的意思都没有,朝臣无论上本奏请立长还是立嫡都没能得着他一字御批。
林文忧心忡忡,林斓心下感动之余,便拿起才绣了一半的香囊比了比,柔声问道:“我闲来无事想给家里人做点针线,大哥看一眼,这一圈花草纹当中再绣只小鹿可好?鹿鸣啾啾,我自己倒是爱得很。”
听说这香囊竟不是给贺芝那个混账无赖做的,林文立刻就笑弯了唇,顺手结过香囊爱不释手的瞧了半晌,真心实意的夸赞道:“阿斓的手艺愈发精妙了,刺绣伤神,祖父离京前分了两颗夜明珠给我,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照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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