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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巧施离间计（第1页）

第二天一早，杨涟大人依然率人前去布政使司衙门查账，只是改变了策略，杨大人也不再亲自督办，而是相邀孙士秀饮茶闲谈，两人谈论诗词歌赋，古今轶事，中午一起用餐，午后还是一起饮茶闲谈，看着关系甚是融洽，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傍晚各自离去，孙士秀便把今天之事如实禀报了郭增光大人，两人断定，杨涟等人是查账无果的无奈之举。

杨涟大人离开巡抚司衙门并没有返回馆驿，而是一行人悄悄去了方道通大人的府上，两人一直谈到很晚，杨大人才回了馆驿。

第三日，杨涟大人依然如昨日一般，除了与孙士秀喝茶聊天，仿佛查账之事，不甚放在心上，只是回了管以后，杨大人命人做了两件事，一是派人找到孙士秀的住处，送去了一个木箱，又命人连夜火赶回大名府，悄悄的往孙士秀老家府上送一个包裹，结果送到孙士秀府上的那个木箱，当晚就被孙士秀婉拒了。又过了两日，杨涟大人便在处理完公务之后，登门拜访了孙士秀，之后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依然相谈甚欢，互有登门拜访之事。消息渐渐的传到郭增光的耳朵里，此人本就生性多疑，虽说杨涟的日常之事依然向自己禀报，却不由得对孙士秀心怀芥蒂。

这一日，郭增光中午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上，正在书房饮茶看书，门卫忽然来报有人来访，郭增光一看帖子，不由眉头一紧，说道，“快快有请，客厅备茶。”郭增光来到客厅，稍作片刻，但见锦衣卫百夫长邓彪走了进来，郭增光连忙起身相迎，邓彪冲着郭增光一拱手道，“郭大人好清闲啊，如今就要大祸临头，你还优哉游哉呢？”

郭增光吃了一惊，“不知何事，还请邓大人执教。”

邓彪哼了一声，“你那左膀右臂，得力助手孙士秀，已经投靠了杨涟，他一定知道大人您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内情吧？到时您大祸临头可就无法挽回啦”

郭增光说道，“邓大人有所不知，您要说别人，我无话可说，您说这孙先生，他跟随我多年，知根知底，绝对不会对我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邓彪道，“未必吧，我们的人可时刻在盯着杨涟等人的一举一动呢，最近是不是杨涟与孙士秀过从甚密，打得火热啊？”

郭增光道，“哦，这些孙先生都向我禀报过，他们只是喝喝茶，聊聊天，文人雅士嘛，谈文论道而已。”

邓彪道，“大人你糊涂啊，深夜送礼到孙府，也是谈文论道？”

郭增光道，“孙先生已经退给杨涟了，而且箱子孙先生都没打开就拒绝了。”

邓彪又道，“哼，那杨涟派人从京城送到大名祖籍的礼物，他可是照单全收了。”

郭增光微微一惊，“有这等事？消息可靠？”

邓彪道，“当然可靠，我会骗你不成，再说，现在他们二人简直形影不离，晚上有时都谈到深夜，难道只是谈文论道？”

郭增光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今晚我定把他招来细细盘问”

邓彪盯着郭增光良久，说道，“郭大人，我看不必了吧？这其中的厉害，您不是不知道，再者，也不是只关系您一个人，也关系我家大人和九千岁的声誉，难不成也要让我家大人和九千岁为此事担着这么大风险吧？”

郭增光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郭某恳请邓大人，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查问清楚，再做定夺，孙先生跟随我多年，又是同乡，万一只是误会，岂不让郭某悔之晚矣，郭某恳请邓大人体谅，容我几日。”

邓彪极为不悦，说道，“好吧，郭大人，三天，三天以后，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否则，此事可就由不得郭大人了，告辞。”

送走邓彪，郭增光心乱如麻，连忙差人告知孙士秀，有要事招他前来。孙士秀听说大人急着见自己，便处理了下手头的事务，便急匆匆的来见郭大人，两人分宾主落座，郭大人说道，“孙先生这几日辛苦了，查账之事如何？可有不妥之处？”

孙士秀道，“大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任何纰漏，杨涟大人也无现不妥之处，基本已经核查结束了。”

郭增光道，“多亏了孙先生早有安排啊。”

孙士秀说道，“这都是小人份内之事，大人何必挂怀。”

郭增光话锋一转，说道，“孙先生，近来有些传言，说先生和杨大人过从甚密，有点......”

孙士秀微微一愣，说道，“郭大人，这些都是你安排我协助杨大人的应酬之事，在下并无对那杨涟逢迎之举，就算他杨大人对在下有所图谋，在下也绝没有做对大人不利的事啊，何况在下追随大人至今，难道大人信我不过？。”

郭增光连忙道，”先生言重了，郭某怎么会信不过先生，这...这...唉，先生有所不知，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你我二人，更关乎到河南好几个在任官员，这也在其次，此事更影响到朝中大员的声誉，你也知道，九千岁已经派了南镇抚司的邓彪来监查此事，有些事情郭某身不由己啊，并不是郭某疑心先生，而是有些事，郭某无能为力啊，先生。”

孙士秀道，“大人，您是说锦衣卫在调查我，怀疑我？”

郭增光道，“是邓彪的人监视杨涟现了你与杨涟走得过近，而且也知道杨涟送礼到你府上。”

孙士秀道，“我都婉拒了啊？”

郭增光道，“还有杨涟派人送往老家府上的东西呢？”

孙士秀道，“有人去大名府老家送过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呢？”

郭增光道，“是邓彪的人探得消息告诉郭某的。”

孙士秀道，“锦衣卫的探子真是了得啊，无孔不入啊，我都不知此事。”

郭增光说道，“所以啊，孙先生，你我要小心谨慎啊，先生要赶快想想办法，摘清自己，此事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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