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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开什么玩笑?刚才我们仨进去前都打怵呢,现在少了刘千手,他竟然还有胆带我回去?
我呵呵一声摇摇头。但杜兴上来倔脾气了,先下了车,还死活把我拽了出来。
我是真不想出去,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事,而是现在没准备就往虎穴里闯,太不明智。
最后我跟杜兴谈了谈,我俩采取个折中的办法。
杜兴用无线电呼叫警局,让他们找人来支援,我俩趁这期间再先稍微探探路。
我发现我是被杜兴给骗了,他答应的挺好,所谓只探探路就行,可谁能想到,他进了林子就拦不住了,硬是把我带到了林中深处。
而且他还拍拍裤带跟我强调,咱们并不是没带武器,裤带的威力也不能小瞧嘛。
说实话,我没觉得裤带有啥用,除非逮住机会勒人,这期间笛声又响了一次,这让我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安慰,至少笛声在,说明那人还没走。
我发现这林子本身就挺怪,随着渐渐深入,地表的泥土也有很大的变化。
之前是硬邦邦的,现在踩上去给人种软乎乎的感觉,甚至蹲下身闻一闻,这土还挺臭。
我估计是这林子平时没什么人来,那枯枝烂叶一点点积压腐烂,弄得这里出现这怪味儿。
但这种土质也为灌木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让它们撒欢长,全都快一人高了,我有时不翘着脚,都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杜兴在前面带路,其实哪有什么路,就是凭他直觉来乱走,试图发现吹笛人的蛛丝马迹。
等我们深入大约有一里地的距离时,突然间看到一处比较怪异的灌木丛。
这灌木丛明显被人做过手脚,被拢成四大块,每一块就跟扎小辫一样扎起来。尤其这一束束灌木堆中还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杜兴摆手让我停下来,指着这几处灌木示意。
我也合计着,这里面弄不好藏着线索,我为了保险起来,把裤带抽出来捏在手里。接下来我壮着胆子跟杜兴一人一个的挑个灌木堆检查起来。
我握裤带的手防备着,另只手抓着一把把灌木往外拽,我是想用剥离的方式让里面全露出来。
我也想过里面会什么样,能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是古怪的工具么?
这不是瞎猜,昨晚富太太的离奇死亡看似意外,尤其还有那个乌鸦配合着,可自打林中笛声的出现给我提醒后,我觉得广告牌意外砸落,以及花盆的落下,这具有可能是人为的。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心说一会见到什么,自己都不害怕。可没想到我还是被吓住了。
也说赶上那寸劲了,我又拽了一把灌木,竟让里面的东西一下全展现在我面前。
这是个血糊糊的肉团子,有些地方还夹带着毛发,长了两个长耳朵,这长耳朵还被一个钩子串着,把它吊了起来。
这还不算啥,很明显这是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最让我反胃的是,它一定死了好多天,血肉上生满了肉蛆,那密密麻麻的,最大的都快赶上小手指头了,在肉上晃悠晃悠的,特别刺激人的眼球。
我还好没想吐,但也不想再看到这玩意,我把那灌木都塞了回去,还急忙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双手,总怕这灌木里也有肉蛆,别借机爬到我手上来。
杜兴那边也遭遇了跟我类似的情况,他比我直接,恶心的咦了一声,又对着那肉团子唾了一口,之后才用灌木把它塞上。
我问杜兴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变态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呢?
杜兴也没个准确答案。
这时候,笛声又响了,似乎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就用笛声来提醒一下,有催促我们赶路的意思。
我退意更浓,又劝了杜兴一句,可杜兴就是不走,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我说,“离咱们发出支援都过半个小时了,那些警察该来了,咱们一定别退,还往前走,争取把那吹笛人拖住。”
我算认栽了,心说跟杜兴在一起,瞧着自己练胆吧。
不过杜兴也说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拖住敌人,也就没特意走那么快,慢悠悠的往里深入。
没多久怪异又来了,这次不是什么灌木堆了,而是出现了一条路。
这冷不丁出现这么个路,让我心里极不习惯,尤其这路上还被人点了一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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