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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道:“那本王就去官库看看。”说着带头走了,常志在后头跟着,后面是十个县里的父母官,跟河道衙门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官库。
两溜火把把库房门前照的如白昼一般,少卿看了眼常志,道:“打开。”两个管库的急忙上来打开库房,少卿往里看了看:“这些麻袋里头装的都是驱瘟疫的药吗?”
常志咬咬牙道:“是庆福堂的药。”
凤娣不禁冷笑,好个常志,到了这时候,还想把庆福堂推出来给他挡着,却打错了主意,凤娣道:“我庆福堂的规矩想必常大人比旁人清楚,庆福堂虽不是善堂,却不是黑心的药号,从祖上起就定下了规矩,举凡有大灾瘟疫,庆福堂都会无偿赠药,常大人从庆福堂哪个铺子里买的药,我倒不知,庆福堂有这么大胆的掌柜,会把东家的话当成耳边风,敢趁着瘟疫谋私利,郑丰你可知道此事?”
郑丰道:“确有此事,已记在了账上,小的是想,虽我庆福堂赠药,十个县的灾民呢,庆福堂赠药虽有用,却也不能处处俱到,若加上官府,就不一样了,故此,小的做主把十万两银子的药三万卖给了官府,这事儿刘大掌柜也是知情的。”
凤娣点点头:“如此倒也罢了,只不过,我瞧着怎不像我庆福堂的药呢,常大人,果真这些药是庆福堂的吗?”
常志道:“是。”
凤娣走近他:“常志我再问你一次,这些可是我庆福堂的药吗?”
常志咬了咬牙,低声道:“是。”
凤娣冷笑一声:“常志,果然我没看错你,这份城府真是万人不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咱们今儿就揭开。”说着,一伸手从侍卫腰上抽出刀来,走进去,手起刀落,把麻袋的绳子砍断,里面药包掉了出来,凤娣弯腰捡起来,抖开:“常志这是什么药,莫说你不知道,你在我庆福堂当了两年掌柜,跟着我从冀州府一直到江南,难道连药材跟树皮都分不清了吗?”
常志道:“这便是庆福堂送过来的药,奴才还未来得及验看,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凤娣道:“常志,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往庆福堂身上推,庆福堂哪对不住你了,我余凤娣哪儿对不住你了,你倒是说说,让我明白明白。”
常志脸色变了变道:“过往之事不提,大公子莫忘了,奴才如今是朝廷命官。”
凤娣道:“好个朝廷命官,真长本事了,那就照着你们当官的规矩来。”说着,坐到一边儿不言语了。
少卿接过去道:“既如此,本王就来问你,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
常志道:“微臣不知,只知道庆福堂送过来就是这些药。”
少卿看了他半晌道:“你还真是嘴硬,把那些人带上来,常志,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是在青城县外头等着捡便宜的奸商,你把庆福堂的药倒蹬出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常志,你可真给本王长脸,才出息了几年,就学会贪银子了,莫非以为跟了太子爷,本王就办不了你了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小小的奴才,打掉乌纱扒了官服,关进大牢,明儿押送回京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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