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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巫王的权威（第2页）

我必须再次提醒各位，这些条件已经出了我们的最佳预期，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如果这个公国被帝国吞并，他们就会撕碎一切不适合他们的东西，建立自己的秩序，而不会顾及已有的法律和附庸安排。不过，不要把这种慷慨误认为是宽容：法赛特伯爵的命运应该足以证明，皇家宫廷是不会受愚弄的。

随着这位了年纪的贵妇人继续说下去，柳天音感到越来越不适应。刘赛伯爵怎么了？守护监督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似乎是皇家宫廷中的某种官职，一个陌生的头衔，让人无从描述。

刘赛伯爵统治着公国西部边境的土地，横跨通往王国其他地区的主要公路。这使他成为这片土地最显赫的贵族之一，他在很多方面都利用了自己的地位。她的父亲曾提到过，他是一个相当好斗的人，会利用领地的收入和优势地位来影响当地的政治，但皇家教务长、市长帕纳索莱-格鲁兹-戴-雷滕梅尔勋爵一直将他的政治攻击性控制得很好。

一想到这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她就想起他和城市的行政人员已经逃之夭夭。即使贵族们能让自己的领地重新运转起来，但没有办事员和会计，中央行政机构又该如何运作呢？要找到胜任这些职位的受过教育的人，并不是几周内就能完成的事情。遗憾的是，李也维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知而迁就她，而是直接回答了她没有说出口的问题，转而开始处理下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李也维伯爵告诉他们，我认为我们应该通过恢复领地的生产力来回应巫师王对我们能力的信任。不过......我想我们的要任务应该是理清我们的家族所遭受的损失，重新排定等级。

她环顾四周，出一声嘲笑。

你们这些人看起来就像集市的农民，正准备为一天的残羹剩饭大打出手。你们不解决这个问题，什么事都做不成。

柳天音已经感到有些迷茫了，因为这位贵族老太太在其他人已经熟悉的话题之间跳来跳去，她茫然地盯着，直到最后一个问题被这位老太太的倒钩击中。她又环顾了一下大厅，终于明白自己最初为什么会觉得与会者的安排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在场的几位贵族大多太年轻了。其他人要么是贵族的女儿，要么是贵族的妻子或母亲。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小米粒的证词。虽然得知消息后，柳天音立即行动，疏散了她的族人，但她仍抱着希望，希望最终能在城里找到自己的家人。事后看来，她应该知道，在那位受创村民的叙述中详细描述的恐怖事件会给卡泽的每个人都带来伤害。

李也维不再是单纯的李也维爵夫人：她的整个家族可能都已灭亡，爵位又重新落到了她的头李也维爵夫人现在需要找一个远房亲戚或收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因为她已经过了生育年龄。柳天音仔细打量着每一位与会者：面孔、名字、家族；重新构建王国新的政治现实网络。

在场的大多数女性，她都曾在以前访问都时见过，要么是通过家族之间的交流，要么是在各种社交活动和场所，这些活动和场所成为贵族女士们愉快交往的背景。现在在场的年轻女孩和妇女都是各家的未婚长女。年长的妇女则是贵族家族中没有合格继承人的妻子或母亲。

至于李也维伯爵夫人关于争夺残羹剩饭的轻蔑言论，这是个巨大的问题。与突然一下子继承遗产的单身无子女贵族女性相比，王国中符合条件的后妃数量已经少得不成比例。她现在明白了大厅里奇怪的贵族群体的性质：每个群体里都有一两个男孩，四面八方都挤满了女人，她们现在正在争夺稀缺资源。

她看了看从前台带进来的那个领主：他仍然胆怯地在她身边徘徊。附近的几位女士正像打量嫩肉一样打量着他，但没有人敢直接挑战一位边疆贵族。她环顾四周，现一位伯爵夫人甚至还认领了自己男爵的双胞胎儿子。

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事实，他和她的年龄相差无几。她又偷偷看了男孩一眼：他大概比她小三四岁。

他宽大的外套绣着一个内府的徽章。内府贵族是贵族中的成员，他们的爵位与青云相近，可以把主要住所设在城市里或附近。他们往往拥有最达的领地，拥有城市周围的大部分产业，也有最多的贸易机会和各种关系......

男孩摆出一副猎奇的表情好像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的避难所可能并不像他最初想象的那样安全。柳天音忙于计算，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闲闲地用食指点着下巴。

赵德宁男爵夫人。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她脑海中的齿轮顿时凝固了。她转过身去，看到那个高挑美丽的女仆，正是她把哭泣的柯瑞琳男爵夫人领到了一个房间里，在不远处恭候着。

什么事？

女仆告诉她：根据王室的命令，您必须到议事厅来。

传唤来得比预期的要早，但方式却完全出乎意料。用女仆来传达王室的传唤，这在该地区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闻所未闻的。柳天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其他贵族的反应，但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依次注视着她。

柳天音还没有搬进住所，也没有换下旅行时的衣服。然而，她不能耽误接见。如果这位侍女传达的是王室的旨意，那么她也就代表了巫王的权威。既然如此，答案只有一个。她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在侍女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我愿意为陛下效劳。

女仆轻轻一笑，转身走向会所的出口。柳天音跟在她身后走出会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另外三名贵族妇女已经聚集在那个男孩身边，而她则任由她们蹂躏，贵族们则继续讨论其他事情。由于传唤优先于贵族会议，她希望自己不会落后得更远。

青云皇家别墅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金属马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玉虚的男主角仍然穿着莫蒙的盔甲，漫步走过那些精美的艺术品和奢华的家具陈列品，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已经多次走过这些大厅，没有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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