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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都是影像资料,没有进一步的实物证明。所以晨旦教授除了曾经和司凯凯教授讨论过。并没有在这方面有正式研究或表过意见。”途可解释道。“不过晨旦教授和司凯凯教授都曾确实地说过,根据影像中显现出的『色』斑。他们可以肯定一点,锑铵合金肯定和什么物质生了生化方面的连锁反应了。可是由于我们根本就搞不来圣星族方面的任何战利品。所以他们也就一直没有进一步的研究。我想了一圈,记忆里应该只有这些是和圣星族有直接关系了。”说完话,途可看向大家歉意地笑了笑。
“其它人呢?”木惜的眼光,扫向下面一言不的人群。“都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鸟森的眼睛瞪向每一个看过来的人。只是当木惜地眼光也扫过来时,他眼光中的狠戾才敛去,变成笑嘻嘻地模样。“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委屈地向木惜表示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老西呀,我们这些人中。可就数你接触的圣星族最多了吧?你不会说你打了十多年的仗,连对方什么样也不知道吧?”黑畦一故意刺激着鸟森。“多有个屁用!那帮孙子根本就不『露』面,你不知道呀?”鸟森蛮横地回道。“我们只要打暴他们一艘船,他们所有的舰船就会像疯了一样。拼命把空中所有的残骸一点不落地收回去!”
“没有人要补充了吗?”木惜敲了敲桌子,制止了鸟森没用的言。“幽幽,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有这么点东西……”“早知道差不多就是这个结果了。这些天我把资料库都翻遍了,也没找出多少东西来。”末幽接住木惜扔来的文件册,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行我去和那小子说一声。”木惜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用……,哦,你们等等。”末幽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腕上,闪动着银光的腕仪。“你们都准备一下吧。老板要开会。”末幽苦苦地笑了几声。“老板?什么老板?”黑畦一狐疑起盯着末幽。“谁给我们开会?我们不全在这儿嘛?”途可『迷』『惑』地向周围看去。
“哦,遵照造世炉规章,我把咱们全卖出去了!”末幽低眉垂盯着地面。“花妮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黑畦一一步迈向末幽地身旁。可是木惜的动作比她更快了一步。她伸手把末幽拉向了自己身后。“畦一你干什么?”木惜正好挡在她和末幽之间。“我确认一下这个消息。”黑畦一的眼睛里,明显流『露』着不怀好意地气息。“退回去好好说!”木惜把末幽领到了一旁,狠狠瞪了一眼黑畦一。“这件事是造世炉当年定下的规章,也是我同意末幽去做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嘛?”木惜的眼睛慢慢从周围人的脸上扫过。
“你们这是在欢迎我吗?不用这么隆重吧?虽然是第一次全体会议,也不用搞这么大的仪式嘛?大家随意就好,都坐下吧?”安多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所有人都一脸庄重地站着,看向门口。他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身上那套,已经被改得不伦不类地弓手服。努力保持着自己好不容易表现出来的威严,和威严之中透『露』着的亲和力。郑重其事地迈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坐下。牙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并在他坐下的时候,挺身站立在他的身后。
在屋子里的人,都还没看明白眼前的事情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安多已经稳稳地在桌后坐下了。“小子,你是不是坐错地方,走错屋了?”黑畦一的嘴巴向来是快地。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冲到了桌旁怒视着安多。安多没有理她,甚至看也没有向她多看一眼。只是轻轻一瞥,就看向了旁边地末幽。“末助理,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办得事情?”安多装腔作势的样子,让站在他身后地牙雀差点笑出了声来。不过看到黑畦一怒目而视的样子,牙雀立刻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哦,有一点小小地误会。”末幽的眼睛在木惜和安多的身上,来回地转动着。“木惜?”末幽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木惜的身上。
“你来这儿干什么?”木惜的脑袋稍稍扭动了一点,眼神斜斜地瞟着安多。一股凛然的气息,如有实质一般压在安多身上。安多立刻就感觉到了紧张和危险的味道。他的手在桌面无意识地抹动着。细腻而冰冷的桌面,让他怦怦地跳动起来的心脏稍有舒缓。
“不知道那天和末幽小姐签订的协议是她自己的意思呢?还是你们共同的意思?其实讲真的,我是不太相信这份协议的。不过看到她当时那么可怜的样子,我这么善良的人又不能无动于衷。可是又不能这么拖着,我想还是老师您的话最有诚信。所以就想问一问老师,你是怎么看这份协议书呀?”安多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绪。他知道万事开头难的道理。也知道开始往往注定着结局。他一点也不想掺合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他又觉着如果末幽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那自己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努力,就会有好吃好喝的未来了。对于战争,他是深深地恐惧着的。现实中只是羊蹄口的海盗,已经让他深感暴力下危难的残忍。
“谁说这份协议是不能相信的了?”木惜随手在空中拎起一张精致的椅子,坐在了安多的面前。她挥手示意想要过来讲话的黑畦一和鸟森不要说话。“末幽是代表我们所有人和你签下的这份协定。它自然是可以相信的。”“那这老板……”安多若有深意地说着留下了半截地话。“老板自然是你呀。协议中不是这么写得嘛?”木惜毫不犹豫地回道。“那这老板的权力?”安多连忙追问道。“协议中写得很清楚。”木惜淡淡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我一定还会一如既往地尊敬老师的!”安多笑眯眯地保证道。“请您来做我的幕僚长?”安多抬头向周围看了看。又低下脑袋神秘兮兮地凑向木惜。
“喂,小子!你想什么好事呢?让我们将军做你的幕僚长?你抽风了吧!你问问当年的欧伊努元帅,敢说这样的话嘛?”黑畦一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责道。安多满脸委屈地模样看着木惜,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畦一,你不要瞎吵吵。”木惜转过头瞪了一眼黑畦一。黑畦一又狠狠地瞪回了安多。“我不是不愿意做你的幕僚长。只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参谋的职位,怕是根本就做不好。幽幽一直在参谋部呆着,不如她……”“老师,她在做我的助理。”安多真诚地看着木惜。抬头示意末幽来证明。
“哦,是这样的。这些天我都在整理资料。怕是也没有时间做幕僚长。”“是啊,老师。你看看这几天,只是这些个资料已经让她忙得找不着北了。你怎么能再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让她来兼任呢?那要是出点事,我们岂不是会很被动啊!你看看这份资料整理的?这都是第几版了啊末助理?你瞅瞅她都整理出了什么?这是最新的一稿吧?‘根据锑铵合金的生化反应表象,可以证明圣星族舰船的壳体材料具有生物和……’这都是什么啊?这一天又快过去了,你瞅瞅她整理出了什么?”安多忽然现原本都,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的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就连开幽也不是平常自己说她时,一脸生气的样子。她此刻竟然在笑,那副强忍笑意的怪模样,安多一眼就看了个清楚。“老师你看看,把工作做成了这样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怎么放心她做这个幕僚长啊!”安多感觉到了屋子里,连空气的流动都有了一丝异样。便赶紧收住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不能担这个幕僚长之位了。”木惜笑的样子,看得安多心中直冒冷汗。“这份资料不是末幽整出来的。是我让我们这些人帮忙梳理出来的。入不了你的眼吧?”木惜弹了弹压在安多手下的文件册。“你们所有人参与,就整理出这么一份文件来?”安多不相信地打量着周围的眼神,让木惜微微觉着有点难受。“虽然我也觉着难以拿得出手,不过我们就找出了这些可靠的东西。”木惜看着安多,眼睛眨也不眨地就那样盯着。
“让人难以置信啊!”安多长叹了一声。让身后牙雀紧绷着的神情,差点又一次地笑出声来。这场剧她和安多已经演练了十多天。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安多为什么这么做。甚至她还有些担心,这些天教自己短刀流的黑畦一会收拾自己。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有史以来最杰出的战术家和有‘逻辑式’之称的参谋长,真实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安多摇头晃脸的失落样。让牙雀都觉着他演得有点过份了。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战术家。也从来没听说过逻辑式参谋长的名号。但是直觉中她还是听出了安多话里的奚落之意。而且这个奚落还是针对得眼前这几人。
牙雀还没有想出名堂,黑畦一已经冲了过来。她一把拎起了安多的脖领子。牙雀由于分神,反应慢了一步。她冲过来时,只能扯住安多的肩膀不松手。“小雀儿,”牙雀虽然顶不喜欢这个被黑畦一新取的名号,可是她的反对显然没有一点作用。“你今天这是想要和我切磋一下嘛?”黑畦一的眼里满是渴望的神情,看着和自己隔了一个脑袋的牙雀。“师傅,我是他的护卫。”牙雀有点心虚地回答道。安多却没有一点害怕。“老师,你看看。我就说这份协议作不得数嘛!”木惜已经站起了身。只是看了黑畦一一眼,她的手就松开了。“你虽然是老板,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木惜若有所思地望了安多一眼。
“我说了什么?我什么话也没有『乱』说嘛?不过是讲了句实话,你们就受不了了?那以后还让不让我说话了。我从来都是只讲实话,不会说瞎话的人。要是这样,你们不如今天就废了这份协议。不管什么圣星族也好?拯救羊角星域也吧?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责任,也是你们自己应承下来的。你们自己好好做就是了。”安多好似有恃无恐一般,大声地嚷嚷道。“你们以为这是一件什么好事不成?这是一件需要整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九死一生!不,一万死,也不一定有一生的事儿!你们以为你们的胜利很了不起是吗?我很怀疑你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真以为自己打败了外星文明,拯救了人类嘛?我觉着你们说不定已经帮了他们的大忙了!”
“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我们以为自己的胜利很了不起?这是胜利是我们自己以为,能以为出来的吗?他们不是被我们打败的,还能是他们自己退出去的?”黑畦一的一条胳膊被牙雀紧紧地拉着,她的脑袋还是凑向了安多。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唾『液』肆意地飞扬在安多的脸上。“你是不是属炮仗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不管黑畦一是不是故意的。安多却是故意地也伸着脖子,嘴在她的面前五寸的距离飞快地喷撒着唾沫星子。原本牙雀死命也拽不回的黑畦一,在安开口说话的时候。眨眼间就自己退了回来。
“好了你们不要吵!让这小子好好说!”木惜抬手打断了两方的争执。转过头示意安多继续解释。“那个老师,我是老板。你可以叫我安老板或者头儿,可你称呼我小子,是不是不够尊重呀?”安多谦逊地向木惜建议道。“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鸟森背靠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道。“看看,我说什么呢?老师,你觉着这样我能搞出什么事来?”安多认真地注视着木惜。“您在军中都做到了将军。肯定比我清楚令行禁止的重要?我这别说令行禁止了,我说的话压根就没有人听呀?”安多特意地看了黑畦一和鸟森一眼。“先不说这个,你说清楚我们是怎么帮了圣星族得大忙?”木惜的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她很早的时候就觉着,这场看上去很干脆的胜利,怕不是那么的简单。
“哎呀,这你们都没有看出来嘛?”安多有些得意地眼神,不停地在对面几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乱』抛什么媚眼呢!”黑哇一的手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安多没有理她,静静地看向木惜。木惜却连一点表示也没有,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你们是不是在第一次遭遇圣得族舰队的时候,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
“你小子,是不是真得皮紧了啊?”鸟森站起身,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地向安多袭来。“老师,你带得这一帮都是什么部下?容不得别人说一点实话。我真怀疑你们那些史书中记载的胜仗,是不是真的就是你们打出来的?啊!”安多的话音末落,鸟森已经抡起手中的椅子扔了过来。还好牙雀的反应够快,拦住了掷来的椅子。安多定下神来,脸『色』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着鸟森,各种坏念头飞快地在脑识域中掠过。以致想得他自己笑了起来。这种诡异的变化,让气势汹汹就等着安多火后,放马过来的鸟森。直觉着耳边冷风嗖嗖。“牙雀,把椅子给我的修身教官送去。”连牙雀也没有看出安多这时念得是哪部经。木惜却嘴角轻挑,笑了笑。
“现在我来说说,为什么说你们被人下套的概率更大些。我是基于两个方面得到的这个结果。”安多竖起两根手指,在空中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比划着。“第一个方面是,你们是不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根本就找不到对付这帮家伙的方法。只能在梵元星区抱头鼠窜?而偏偏他们又总是找不着你们,或者找到了你们却又总追不上你们。这就让我很纳闷了。我记得看过的影像中,你们总是追不上他们的啊!”安多用自己觉着犀利地眼神,打量着下面的每一个人。连牙雀他也没有放过。这下鸟森却是出奇地安静,这让想再刺激他一下的安多,小小地觉着意外。“谁能给我个确定的答案?”安多的眼光从木惜开始掠过,又重回到她的面前。
“追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并不是哪个舰队的度更快,就一定能够追上的。”木惜谨慎地回答道。“怕中埋伏吗?可是开始的时候,你们的攻击不是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吗?”安多紧紧追问道。“也许对方并不知道,我们无法伤害到他们?”末幽在一旁小心地补充道。“你是说追击了一年多,交手上百次。对方不知自己的敌人,对自己能够造成什么伤害吗?你想说圣星族是这样的一群蠢货吗?”安多玩味地看着末幽。末幽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在末幽脸红时,旁边所有的人,差不多同时都明白了安多的意思。能够短时间内,几乎全歼联邦两个一级空间舰队。一年多的时间里,把朵朵舰队『逼』迫得几无还手之力。这样的一个存在被视为蠢货,那其他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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