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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毛一挑:“原来,我的命比不上你龟藏的十几年啊。”
“龟藏?”王远有些不悦,脸色微变,“你怎么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带刺。”
我转身,轻笑:“以前?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以前……”
“你……”王远还没说完,就有人闯了进来。
“呵呵,这萧临居还真像斗牛场啊,一天闯几次。”我轻嘲的看向来人。
“郡主!奴才是九王爷府的,九王爷命不久矣!王爷想去前再见郡主一面!”一个灰布袍子的低矮男子说着就向我跪下了。
这是梦吗?
我没有回过神来。
他刚才说什么?九王爷?命不久矣?见最后一面?
“哄--”脑子一下炸开,我身子一下瘫软,手把住桌子,声音颤抖的问:“你刚才说……说谁?”声音里尽是颤音。
“求求郡主移架王爷府!王爷就为您撑着最后一口气呢!”他说着,就猛的磕头!
我惊恐的推下桌子上的茶杯,脚下虚浮的后退:“不去……我不去……什么王爷,我不认识什么王爷……我……”说着我整个人向后栽倒,跌坐在地上,忘了疼痛,眼泪线般掉了下来。
九王爷,除了冷夏,还会是谁?冷夏那么壮实,怎么会死,我不去,我不去!那个人我肯定不认识!
我才见过他的。
呵,这个清早不太平啊,我肯定还没睡醒。
想着,我茫然的在地上爬着,嘴里喊着玉儿:“玉儿,玉儿!你铺的床不暖和,害我做噩梦了……”
我还在失神,忽的,“啪!”一个巴掌声,我左脸木木的,感觉不到痛。
在我刚想为是做梦欣喜时,左脸的疼痛铺天倒海的袭来。
耳边男子磕头的声音那么清晰,这不是梦啊……
我呆呆的回过神,看向巴掌传来的方位,王远一脸怒色:“我还以为你多中用,今天竟这么不堪一击!给我站起来!”
我眼泪一下一下的涌着,看不清王远的嘴形,可声音回响在耳边,我如今是不中用了啊!
像是泄了气一般,我喃喃道:“不中用了好,我都已经越活越可怜了。”
王远伸手一拍桌上倒盖的那只杯子,响声过后,他甩袖离去,话语却不间歇的传来:“不中用的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会慢慢死去,最后死的就是他自己。”
我看着桌子上的杯子,在一瞬间化作齑粉。
眼泪瞬间止住,用力咬住下唇,指尖直抠掌心,左手掌间更是隐隐的痛。
最后一面
我朝仍在地上磕头的男子冷言:“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冷夏。”一句话完整无缺,没有半丝停顿。
那男子一顿,赶紧爬过来,手也顾不得擦,就搀起我,我立稳脚跟,疾步就奔了出去,男子紧紧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郡主,奴才已经备下马车了。”
我才跑了几步,忽得止住步子,身后的男子没想到我会忽的慢下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我骑马去!”说完,我就改了方向去牵马。
要是冷夏真出事了,我不能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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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住马脖子,来不及看一眼所谓的王爷府,我就疾风一般跳下马,急急的闯进了府门,还没走进去,府门的侍卫就亮出了刀剑:“站住!”
我皱眉看了看刀剑,冷声喝道:“给我滚开!”
我的冷言冷语让侍卫一愣,跟从我来的男子出面拦住侍卫,嘴里直说:“是爷要郡主来的……”他还没解释完,我就横冲直撞的进去了,一进府第,我想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路。冷夏究竟在哪?
“郡主,跟我走。”男子及时的追上了我,我顺从的跟着他小跑起来。
一路跑着,我发现周遭似乎很是安静,若冷夏真出事了,怎么会这般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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