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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总有一种遂了他心意的感觉?
令狐芷的感觉是正确的。
方子澄入住雅苑,一应物品搬过来后,就住地比她这个主人还坦荡自在,甚至一贯冷肃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这本也没什么,房子是他的,他合该住的自在坦荡。况且,令狐芷本就是盼着他好,愿着他高兴,就是晚上就寝时……
令狐芷有点纠结“王爷,您就不能让人再设一榻么?”
方子澄“都同房了,也不差同床。反正我大好之前都算是你的病人,医德不允许你对我做什么的,我很放心。”
令狐芷……
这是当初她色令智昏时,说给他的原话。
可此一时,彼一时,她近来越觉得他是只不可掌控的老狐狸,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吃亏,所以她就不想与他同床共枕了。
她捻了捻藏在袖中的银针,心中则不停回想着老头到底教没教过一针扎得人失忆的法门?
他掀开身边的被子,在褥子上“啪啪”拍了拍,“王妃,夜深露重,寝吧。”
他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未遮面具的那半张脸完美无瑕,在烛光下如琢如磨,带着勾魂摄魄的致命引力。
令狐芷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床沿上,就……
很气!
“我不和你一个被窝!”令狐芷气呼呼地拉过了自己的被子伸开,躺了进去。
方子澄也不恼,只说“但若隔着被子,我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待夜阑人静时,蛊虫就会作祟,近来总弄得我睡不好。如此,我住在此处也意义不大呀。”
相处这几日之后,他已经弄明白,真正能压制他身上蛊虫的,其实是她身上那股极淡的药香味。平日里没有,唯有夜里沐浴过后,才会一点点沁出来,那似乎是她肤血肉中透出来的味道,带着暖意。
令狐芷是真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然后叫他滚。可看看他眼底确实有些青黑,又忍下了。
她先自己卷了条薄毯,然后钻进了他的被子,并警告他不许圈上来。
两人夜夜宿在一起,白日无事的时候,方子澄也总是在雅苑流连。
青柳等人自是对此喜不自胜,没几日,宁王夫妇恩爱甚笃的消息就传遍了府邸又飞向了府外。
武威侯府的人,当然也听说了。
照理说,这侯府里的女儿嫁出去后与丈夫琴瑟和鸣,这是好事,可府中却没几个为此高兴的。
令狐夫人洛瑛则是其中最不高兴的人。
这日,她听说令狐甲已经从老太太那请安出来,就半道儿把人拦了。
“侯爷,您都听说了吧?那狐媚子把宁王死死拴在了身边,如今咱澜儿连见王爷一面都难。侯爷,您可要想想办法呀,这么下去,咱澜儿可怎么活!”
令狐甲一脑门儿官司。“你自己听听你这话,还像不像个侯府的当家主母说出口的。什么狐媚子?那那是你的嫡女令狐芷!”
“我只生过悦儿和澜儿,悦儿没了,我就只盼着澜儿能好好的!”洛瑛哭起来,“她好端端一个嫡女竟做了妾,面子没了,里子总要有,可竟遇上那么个不贤良的,霸着王爷半刻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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