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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点点头:“嗯,就这么办吧。”
在案件的处理上,楚大人与楼公子之间有着对彼此完全的信任,一开始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楼公子一介平民能有权力插手官府的那么多事,楚大人身为滨洲府尹又为何老是仰仗别人的力量?不过在看到楼公子与楚大人之间用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的默契后,我也就明白了,这种默契不经过多年的合作磨合是绝对培养不出来的,楚大人作为官员的办案权力,添上楼公子便布大江南北的情报网,后又加上两人的聪明才智,两人之间一明一暗、一人拥有权力一人拥有行动力,他们无间的合作既是强强联手,又是优势互补,的的确确可称之为办案的最强组合。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不由燃起了另一个想法,若是这两人走到一起,我倒是还能理解,怎么楼公子偏就喜欢那个爱拈花惹草的严老板呢?(对涟舒被严老板灌醉调戏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算了算了,反正这些喜欢不喜欢的事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该去想的,只要楼公子将他家严老板管好,别再来调戏我的涟舒就是。
跟着官差先去了死者左手边隔壁的屋子,也就是何刘氏暂住的房间,一进里面就能感觉到,这个屋子刚才压根就没人睡过,她说的半夜突然想起有事,才去找她丈夫的话我起先就根本不信,现在照她屋内的样子看来,定是刚去会了情人,回来途中或是办事的中途正好被丈夫撞见,后来几人在争执中就把可怜的绿帽子男给杀了,再试图一起掩盖罪行……
不过死气是怎么回事?若是说到这问题上,凶手又好像有些预谋杀人的样子,不然又如何会想到将我和涟舒调虎离山?而我刚才的那个猜测,又明显属于冲动型杀人……
“唔唔……”不明白,想不明白,算了还是别想了,也许能在屋子里发现什么新线索也不一定。
“逍愿?怎么了?”
“啊?”我疑惑,好好的,涟舒为什么要问我怎么了?
“我……听你发了些声音,怎么了吗?”
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些事情,没想明白罢了。”
“喔……”涟舒迅速转过身,佯装搜索去了。
我挠头疑惑,他干嘛?
这间屋子里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接着往左,将每间屋子都查遍了没翻出什么,最后才去了汪劲松那里,他的院子也正好在死者的隔壁,偷情的两人一左一右,正好将死者的住处夹在中间,他们若是去对方那里,不论去哪一方,来来回回都需从死者的房门前经过。
这样一来,半夜偷情被男主人发现,演变为争吵,最后杀人倒也不是不可行。
看屋子的样子……若是有人说这里什么事没有发生,那这人就是眼睛瞎了。
床上的被子和床单被搞得凌乱不堪不说,上面还隐约有些粘稠的污渍和掉落的头发,整张床透着一种□狂乱的味道,几乎可以让人想像出那两人刚才在床上的激烈程度……
实在是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我简直都看不下去。
只不过……这间屋竟然也没有一丝死气!我和涟舒从刚跨进门槛起,便四处留意着那方面的状况,可自从我们被那小鬼引开之时起,整个滨洲的死气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留一丝痕迹!
莫非凶手之前是因为没有在滨洲境内遇见过道士,便有恃无恐?而今天见到我们的到来,故意将死气隐藏起来了!?凶手竟有这等本事!?
“逍愿,你怎么样?”涟舒走至我近前问。
我摇头:“没什么收获,涟舒你那里呢?”
“嗯……我这里也没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得有些局促,“我不是问这个,那个,我是说……你那里怎么样……?”
我的脸像是突然间被火烧着了一般,“噌”地一下就红起来了,涟舒他提这个干什么啊,我刚才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事,一点都没去想这回事,他忽然这么一问,搞得我还挺别扭的。
“我没别的意思!”涟舒看我不自在,连忙摆手道,“只是看你一直在揉腰敲背的,所以才问问。”
我揉腰了吗?莫非是下意识里觉得腰酸,便用手上去揉了揉敲了敲?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涟舒却如此在意,刚才在何刘氏房里的那次难道也是?
心里突然有一道暖流划过,捏起涟舒的手悄悄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低声答道:“真的没事,不过有涟舒这么无微不至的关照,即便腰再酸也值了……”
他被我的动作惊得一下抽回手,四处看看,确定房里的另几个官差没有看到,脸红着责怪道:“以后别在人前这样了,虽然我不介意外人知道我们俩的事,但大庭广众的这样……还是不习惯……”
我笑着调侃:“你今天还不是在严老板和楼公子面前热情地……”
“那是因为我醉了!”他气急败坏地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像是个孩子一般,有意思得很。
“人说醉了才能体现真性情嘛……”我大笑,忍不住又在涟舒脸颊上亲了一下,这让他的脸更是红得像只熟透的苹果一般,我又接着火上浇油说,“涟舒你又何必压抑自己……”
他气得抡起拳头在我的胸口砸了一拳,接着可能觉得还不解气,又从我手中抢过扇子,在我肩上和脑袋上用力敲打了好几下。
我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半玩笑半认真的和他对抢扇子,嘴上还道:“哎哟涟舒,别敲了别敲了,这可是名家堂柏湖画的扇子,敲坏了不但我要心疼,楼公子也要心疼的……”
后来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涟舒再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干脆也就放手了,最后嘴上还要逞逞能:“我才不去管这堂柏湖还是堂叉湖,你要再乱说话,我还用这扇子揍你,让你心疼去!”
“是是是,再不敢乱说话了……”我笑嘻嘻毫无诚意地答。
逗弄涟舒这么有意思,若是不继续将这好习惯发扬光大下去,这才叫损失了本少爷人生中的一大乐趣呢。
“办正事了,看你笑的一脸痞样……”涟舒白眼,不再和我闹。
“好好好……”
此时爬到房梁上方搜查的官差突然大叫:“上面有发现!”
我们连忙抬头看,只见他从梁边探出小半个身子来,右手上拿着一件用布包裹着的东西,从形状上来看,那被布缠起来的东西分明是一把斧子!
官差小心翼翼沿着梯子爬下来,直奔楼公子等人所在的屋子。
将布团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把带血的斧子!
这是第一件密室杀人案的凶器!
将计就计
楼公子将带血的斧子摊在桌上,注意力却不放在上面,反而是留意着屋内几人的脸色。
我也环视了一周,好像除了何刘氏这个女性的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其他人都显得很吃惊,而汪劲松吃惊之余,更是一脸等着看别人好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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