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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流离至此的途中,长安几度动乱,燕国两番易主,他已然有所耳闻。他分明感觉到了心痛,可不知为何,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却反是轻轻地笑着,对那人道:“是么?山河无定主,本就是如此罢。”仿佛自己已然当真,将一切看得通透。
沿着长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绝无人烟,直到行至城郊处,才隐约地看见远方若有若无地腾起的一缕炊烟。
苻坚慢慢地朝那处走去,然后便看清了,那炊烟原是从一处破败的茅屋前飘出的。
茅屋前,一名老者正慢慢地搅动着手里的大勺。他的面前是满满的一锅稀粥,只是在搅动之中,却可见那粥俱是清汤寡水,鲜少有几粒米在其中。
然而即便如此,仍是有许多衣衫破败的流民聚集在大锅的周遭,望眼欲穿地盯着,仿佛锅里乘着的是无可比拟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
“别急,这便来咯,人人有份!”那老者吆喝一声,立刻有更多的人凑了上去,在他面前排着队。老者拿起碗,盛满了一碗稀粥,递到其中一人手中。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抬头,却看见了一旁立着的苻坚。
“若是饿了,便过来罢!”老者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继续盛着稀粥,直到每一个排队的人,手中都有了一碗为止。
此时,他才端起一碗,走到仍是立在远处不懂的苻坚面前,道:“拿好。”
苻坚微微一愣,随即接过。
老者立在一旁望着他,忽然问道:“看你的模样,可是从别处来的?”
“从外乡……流落至此。”苻坚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抬眼望了望那聚集在周围狼吞虎咽稀粥的流民,“这些人,都是长安百姓么?”
“是啊。”老者亦是朝那边望了望,又转眼看向苻坚,叹息一声道,“长安氐人,大抵便也止剩下这些了。”
苻坚低头看着碗中的稀粥,没有言语,却又听那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多亏了燕军那帮人狗咬狗,早早除去了慕容冲那贼子,否则便是这些人,许是也留不下来了。”
蓦然听到那个名字,苻坚心头再度收紧,可是却依旧无话。不愿让自己为之牵连着想起太多往事,便随口问道:“此时此刻,难为老人家在还能在此此施舍与人。”
“亏得家中有一密室,才藏得住些许余粮不叫那帮贼子搜刮了去,”老者顿了顿,却又叹到,“这般也算是聊尽心力,行善积德,只是却不知还能撑得了多久。”
苻坚抬起眼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即叹息一声,望向远方,慢慢道:“不妨待到明君再世罢,这长安,会有这么一日的……”
只是,这长安无论会迎来何等的明主,却也不会是他苻坚了。
那老者笑着说了句“托你吉言”,见远处又有人来,便再度伸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站起身匆匆走了过去。
苻坚仍是站在原处,盯着手中的碗。顿了顿,仰起头,将碗中的稀粥一饮而尽。然后他慢慢地走到老者那边,将碗放在几案上,准备道谢告辞。
然而他还未及开口,那老者却似乎看见了什么,匆匆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朝一旁走去。
苻坚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几个孩子似是正值顽劣的年纪,正在合力踢打欺负着另一人。那老者三两步过去,孩子们一哄而散,口中却仍是笑着骂着“死疯子”。
“那人也不知是何来历,发现他的时候,脸已经被人划花了,连五官都看不清了。问他话也不知道回答,每天只是口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老者赶退了孩子们,走了回来,见苻坚仍是盯着那处望着,便用手指了指太阳穴,解释道,“是个疯子。”
“是么。”苻坚收回目光,此时闻言,却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实则有时候想想,疯子倒比咱们好啊。”老者一面动作麻利地收拾着几案上的碗,一面却道,“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咱们这些清醒的人还都得去一一面对。他们却好,疯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用管了。没烦恼,没忧愁,反倒是轻松得很!”
苻坚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无话可答,便只能冲那老者一拱手,聊以告辞。
然而转身离开之后,却不得不承认,那老者方才的话,当真不假。
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清醒的人一身一世都无法逃脱,即便不再经历,那些种种,却仍是会刻骨民心地留在记忆中。由此来看,这些疯癫之人,失了神智,忘了旧事,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念及此,不由回过神,再度望向那不再负有人世间沉重枷锁的人。然而却见原本蜷缩在墙角,那头发凌乱,衣衫破败的人,不知何时已然慢慢地站起身,一摇一摆地走到屋前一棵梧桐古木边。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树下,却并不爬起,反而就此蜷缩起来。
苻坚慢慢地抬起眼,望向他身后那枝叶参天却已凋零疲敝的梧桐。然后,又收回目光,盯着那人蜷缩着的姿态。
心一点一点地被提起了。
一个近乎疯狂的可能浮现在脑中。疯狂到他想要立即嘲笑自己,想要立即否认掉自己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他不能。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他便已然朝对方走了过去。
他走得极慢,每一步落下,便有无数回忆浮起在脑海。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竟走得恍若隔世。
然而及至立在那人面前,他却只是定定地立着,不敢动作。而自己面前的人,却对一切仿若未闻,依旧只是蜷缩着,以一种自己莫名熟悉却又不敢承认的姿态紧紧蜷缩着。
终于,苻坚慢慢地蹲□子,伸手去撩开对方凌乱的发。然而即便已听那老者说过他容貌尽毁,直到看清了对方露出的面孔时,他的心仍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凸起的血痂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着爬在肮脏的面容上,教人辨不清本来的眉目。当真是狰狞可怖,教人不敢直视。而那血痂之后一双盯着自己的黑色眼眸却仿佛全不自知,只是全无神采地看着自己。然而却是在陌生之中,隐隐地透着熟悉。
苻坚便就这般定定地同那双眼眸对视着,五指却不由地有些颤抖。脑中飞快地回忆着那人的种种画面,可他终究不敢妄自猜测,却也不敢就这般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刻,他想起了什么,忽地伸手一把撕开了对方的衣襟。
然后他一眼便看清了,对方侧颈之上,那浅浅的一道牙印。苻坚霎然愣住,随后慢慢地伸出手,仿佛仍是无法相信一半,颤抖着触了上去。
及至触到对方颈项的皮肤,他脑中轰然一声,下一刻已将对方死死地搂入怀中。
这……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记号!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日,会这般失而复得地,再度将慕容冲拥进怀中。反反复复地确认着怀中的触觉,直到肯定这不是别人,便是自己的冲儿时,他终于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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