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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个不受宠爱的康王。那时候他离开宫中,第二次去金营做人质,还是贤妃的韦太后便也第二次哭得力不能支,然而皇命难为,却也到底无可奈何。
谁料一别便是多年,而这期间,天地翻覆,世事变幻,竟至于如此。
赵构还能记得,韦太后曾经对自己的父皇说过,陛下有许多儿子,而我只有他一个。
曾经他有过的,只有这么一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母亲而已。后来他做了天子,她却在金营度过了太多非人的日子。
只是如今,否极泰来,他定当好好侍奉她。
由于木已成舟,无可更改,加之韦太后的返回又给赵构此番求和之举打上了“孝”的招牌,故而不久之后,反对之声便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战事止息,诸事平定,赵构耳根得了清净,人也得了清闲,可他的病却依然未好。
这日入夜,寝宫内灯影昏黄,赵构和衣斜倚在榻上,垂目睨视着眼前跪着的一排人,神情淡漠之中透着不着痕迹的冷冽。
不着一字,可屋内的气氛却已然降到冰点,底下的人都死死以额贴地,动也不敢动。
内侍侍立在一旁,看着他们面前摆着的一碗浓黑的药汁,又偷睨着赵构的表情,也不敢轻易开口。
许久许久,赵构低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了,口中道:“罢了,你们退下罢。药撤了,日后也不必再上了。”
御医们闻言,如蒙大赦,立刻端了汤药退了下去。
赵构合了眼,后仰身子,将自己全然地倚靠在榻上,口中道:“你说……朕是否当真需要考虑皇嗣之事了?”
他这隐疾,这么多年这么多种方法,他每一种都试过了。可结果呢,除却将他的身子消磨成了今日这般孱弱的模样,其他的,根本没有半分裨益。
罢了。实则他自己的情形,自己又怎会不清楚。
这不是药所能医好的,这是心疾。
正因为如此,皇嗣之事,赵构并非不曾考虑过,只是,从未对人言明罢了。
言明了,便等同于昭告天下,他已然不会有属于自己的皇子。
这对于天子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曾经,赵构如此想过。可随着时移势迁,他却渐渐的也能淡然视之了。
这天底下,又当真会有包得住火的纸?他登极多年未有子嗣,这件事是如何也瞒不过天下人的眼的,又何必自欺欺人?
倒不如,尽管选取合适的人选,接替自己。
毕竟,这皇位对他而言,已然无异于积累。他是真的乏了,想歇息了。
而那厢内侍听了他的问题,却是猛然一惊,忙道:“官家春秋正盛,皇嗣一事何须如此着急?”官家私事隐疾,纵然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三道四。
“你倒是会拍朕的马屁,”赵构闻言低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睁开眼看着头顶没入黑暗之中的房梁,徐徐道,“朕想过了,太祖一脉尚有诸多子嗣流落民间,派人探访一番,寻回应当不难。”
内侍依旧是不敢插嘴,便哆哆嗦嗦道:“此事……奴婢岂敢胡乱置喙。”
赵构笑了笑,没有答话。他这话既然说出了口,便是已然有了决定,此刻,也不过是想找个人足够放心的人,说说而已。
他自然知道这内侍不会明白自己的想法。在他眼中,自己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只要这层云泥之别还在他心中,他对自己而言,便始终只是个奴才而已,不会是可以倾诉之人。
想到这里,一张刚毅挺拔的面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呵,说起来,那人倒是这宫中最不把自己当成皇帝的人。那人的忠义,与其说是对他,倒不如说更多的是遵从了他自己的本心而为。
曾经,赵构以为他会成为自己可以托信之人。可如今,他却终究成了一头无法驯服的兽。
想到岳飞,赵构的眉不禁紧蹙了起来。他已然记不清自己已有多少时日不曾见到那人了,但在他看来,不见也罢。见了,反而徒增烦恼。
若论心病,这才是他最大的一块。留之,不知如何是好;弃之,却到底下不了手……
赵构寻访太祖后人的消息很快传出了宫中,不多时,却还当真寻访到了数人。经过重重考核,最终由赵构亲自相中了两人:赵伯玖和赵伯琮。
对于这二人谁更合适,赵构并不急着暂时下定论,只是分别给将他们赐名为“赵琢”“赵瑗”,留在了宫中。一来孩子年纪尚小,有些资质品德,还需假以时日才能看得出;二来,儿子争一位,他也想借机看看朝中那些大臣们,会如何自处。
毕竟,若日后幼主登极,固然需要得力之人辅弼,却也须得极力避免“臣强主弱”的局面。故而朝中之人居心如何,赵构也需借此机会,看个清楚。
秦府内,一盆炭火“噼噼啪啪”地烧着,给房内添上了几分融融的暖意。
“父亲,官家此举究竟是何意思?既是挑选皇储,为了弄了两个放在宫中,这实在让人难以猜透啊。”秦桧之子秦熺坐在方桌的一侧,抓耳挠腮,十分疑惑。
与之相比,另一侧的秦桧却老神在在,闻言只看了他一眼,道:“亏你今日已官至礼部侍郎,却连官家的意思都猜不出分毫。”
听出话里谴责的意思,秦熺连忙做出恭敬的模样,道:“孩儿愚笨,还请父亲指教。”
“让人猜不透,这正是官家要的结果。”秦桧凝视着面前的火盆,精瘦的面容在火光掩映下依旧水波不惊,顿了顿,垂下眼,又道,“官家到底还是提防着朝臣,这朝中上下,他一个都不信哪。”
“连父亲也……?”秦熺疑惑,毕竟以他父亲之平步青云,这朝中再无第二人。若是不信,官家又怎会如此大力提拔?
秦桧看出他心中所想,摇头苦笑道:“只怕这朝中,官家最不信任的,就是为父了……”
平步青云,一人之下固然为人所艳羡,然而“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只怕只有身在其位才能真正明白。他从赵构那里得到了多少的荣华富贵,便有多少个夜里不能安然成眠。
“这……”
秦熺见他如此反应越发不解,正待再度发问,却听秦桧道:“为父近日闲来,曾读东方朔之《答客难》,其中曰‘遵天之道,顺地之理,物无不得其所;故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渊之下;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其原意,本是说明对于为人臣子者,时运何其重要。只是,东方朔不曾言明的是,所谓‘天之道’岂非不过一人之念?”
为人臣者,是安是苦,水将是虏,是虎是鼠,是在青云直上还是在深渊之下,仰仗的,与其说是天道那般玄乎的东西,倒不如说,是龙椅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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