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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诗稿,便如对斯人。
容若很早便读过顾贞观的词作,尤其是他那句“落叶满天声似雨,关卿何事不成眠”,短短十四个字,蕴含了多少不足为人道人生悲喜,更是无法一言以蔽之。
容若猜想,也许顾贞观待自己,亦是如此。
所以那日他独自前来拜会之时,看着自己片刻,却只是忽然一笑,拱手道:“容若,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分明是故人甚至至交之间的问候之语。但容若却竟分毫不觉突兀,亦是拱手一笑道:“梁汾,别来无恙。”梁汾乃是顾贞观的字号。初次见面,便贸然对于年长于自己的人如此称呼,也许或多或少有失礼节。
可他素知顾贞观为人狷介,狂放不羁,若太过拘礼,道反而显得生分了。事实上,顾贞观闻言只是一哈哈笑,全不在意,便正如同容若心内这般莫名肯定的一般。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却竟如此了解对方,如此当真是一件颇为奇妙的事。
随后二人亦无需多言,容若便直接唤人拿出些佳酿来,只管引殇对酌。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皆是诗词曲赋无一不精,谈笑间相知更甚,愈发觉得趣味相投。
顾贞观乃是无锡人,早年便以文才名动江南。而他祖上亦不乏声望甚隆之人,祖父顾宪成,祖父顾枢,更皆是明代东林学派的翘楚人物。而到了顾贞观这一辈,由于满汉的矛盾并没有根除,汉族文人有许多同他一般虽才华满腹,却大都郁郁不得志。
这一点,与他们相交甚笃的容若,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即便他自己出身显贵,又正是平步青云,但想到他们如此被埋没的才华,却仍旧忍不住暗自叹息。
想到他们这般入仕无门,同自己心内那不足为人道的山林之意,也许到底是一样的罢。求不得,依旧是这个求不得。
想起听到发榜的成绩时,自己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欢欣雀跃,反而只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而已。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直至今日才终于得以卸下。
只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而已。自己一旦走上了仕途,便再没有可以可以回头的余地。
那日的对酌一直持续到入夜。皓月当空,月华如水般流泻而下,朗照在整个庭园之内。满塘的荷花,亦是如同披上了一层薄沙,在万籁俱寂中悄然已换做一副副睡颜。
而亭中二人的兴致,却仍似不减分毫。容若举着杯,抬眼看着对面肆意谈笑的顾贞观,只觉得此刻胸中,仿佛莫名多了一股豪迈之气。这是他在表妹入宫直至死去之后,在自己遇上玄烨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纷扰之后,很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胸中有什么在游离盘旋,呼之欲出。容若接着微醉的酒力,忽然站起身,伸手拿起一只筷子。却不作言语,只是蘸了酒,直接在石桌上书写起来。
对面的顾贞观起初愣了愣,很快翘起嘴角哈哈一笑,反是直接身手,一把拿起桌上那碍事的酒壶,直接对着口豪饮起来。
一面饮,却仍是一面垂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石桌之上,龙飞凤舞一般浸染开来的字句。褚遂良的笔迹,此刻已失了平日固有的工整谨慎。筷子尖端落下的深色痕迹,貌似潦草肆意,但细细看来,这随性之中却是异常的灵动飘逸。
顾贞观有些诧异,也有些欣慰。
过去未曾谋面时,单从那哀感顽艳的诗词中,顾贞观以为自己所看到便是全部的容若。近乎顽固的痴情,融入骨血的愁思。直到见了他第一眼,才发现其人虽果真如同自己念想中的这般,但却也有些颇为出乎自己意料的东西。比如周身与生俱来的雍容蕴藉之气,比如谦和温润的举手投足。虽是贵胄出身,却全无半分纨绔,虽才华过人,却没有一丝轻傲。
然而此刻,顾贞观看着对面纵笔挥毫的人,感受真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的豪逸之气,才意外地发现,这纳兰容若,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讶异之余,他不由得微微挑起了眉,唇角泄出一丝笑意。
而这时,容若已经写毕,将手中木筷往一旁轻轻一抛,朝后退出一步。
顾贞观亦是站起了身,几步走到石桌的对面,同他并肩而立,目光很快扫过桌上密密麻麻的词句。
夏夜的晚风带着残余的荷韵,自荷塘那头轻拂过来,桌上润湿的字迹很快便一点一点地开始风干。
然而未多时,顾贞观却转过身,对容若笑道:“好一首《金缕曲》!”
容若余光瞥了瞥桌上已浅淡得难以辨认的字迹,亦是笑道:“只可惜未曾留下痕迹了。”
“无妨无妨。”顾贞观哈哈一笑,随即却走到石桌边,拾起容若抛掷到一旁的木筷,略一沉吟,挥手蘸了些酒,亦是学着容若方才的样子书写起来。
书法恰如其人,他的笔力较之容若更显苍劲,亦是略带张狂不羁之气。容若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看着他飞快提腕挥笔间的动作,几乎可以听到木筷尖端划过石桌的轻微声响。
然而当对方笔下的字迹,逐渐积聚成一个个词句,最后变作一首完整的词时,容若目不转睛地看着,却不由面露惊讶之色。然而亦是如同顾贞观方才的反应一般,那惊讶终究一闪而过,很快化作暗自会心的一个浅笑。
原来只方才看过那一眼,顾贞观早已把自己即性而出的词句悉数记载了心上。而此刻他所写的每一个字,便正是以他的方式,对自己做出的回应。
亦是一首一百四十二字《金缕曲》,字字句句在他看来,却有千金之重。
顾贞观写毕,随手一抛,却是将那木筷抛入了一旁的草丛之中,才回过身来,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唱一答间,彼此相知相惜都以了然,多余的话,又何须再言?
然而正是二人这两首《金缕曲》,自那夜之后,却很快传遍了京城,其速度分毫不亚于那发榜的喜讯。一时间,青楼楚馆之中,无饮水词不成欢宴。京中歌伎,甚至因唱得此二首《金缕曲》,而身价倍增。
出身显贵而情深至极,文采斐然而谦和重义,如此近乎完人一般翩翩佳公子,仅在人人口口相传之中,便足以让京中女子都为之空老了红颜。
这说来,便是让纳兰容若这个名字传遍京师的第二个原因。
即使那时在正统学派的观点之中,词为艳科,难登大雅之堂,但在容若看来,较之科举,这却是他更为看重的。
而随着这两首《金缕曲》的广为传唱,京中人人都知道,纳兰容若有个一见如故的知己,名为顾贞观。这人虽潦倒不得志,但却被那佳公子引为至交,留在府中,倾心以待。
而久居宫中,那万人之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这日李德全听到传唤,前脚刚一进御书房,便发觉皇上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再细看,只见他正垂眼盯着手中的一沓诗稿,那目光仿佛要将那纸张烧出个洞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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