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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我已把下唇咬得死死的,直到那种浓烈的血腥味从舌尖蔓延开,我才察觉到了疼痛——这不是梦。
除了摇头,我能做的只是摇头。正是因为我弄不清那个‘why’,我才会用谎言去掩盖,用一切的拙劣去编织一个漏洞百出的大网,最后把自己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如果重新再来,我依旧会这么做,我,别无选择,rtelephone,何时给过我选择?
rtelephone几次把我逼到绝境,我都没有流下过一滴该死的眼泪,可这次,我竟有些抑制不住了。
每次脱险,第一眼看到的都是reid;深陷生物学的泥潭时,把我拉上来的也是他;就连先前漏洞百出的演技,他也不去捅破……或许,他说出那些话时,费了更大的勇气?
“从来、从来……咳咳……从来就没想过欺骗你,我想、我想解释……咳……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咳咳……相信我。”努力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憋回,发出的声音,已经有别于曾经,沙哑得像一个迟暮之年的老妇人。声带很疼,仿佛细长的琴弦,下一秒就‘咯噔’撕裂成两段,可我强烈地意识到,如果不解释,将来会更疼,疼一辈子。
黄昏的橙晕穿透冰冷的玻璃,照射在女孩苍白的脸颊上,一滴泪珠悄然无息地顺着眼角滑下。
reid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落泪,但他知道,这个女孩和之前那些受害者或是失去亲人的无辜者都不同,或者说,差得太多太多。
“别、别说话了,医生说你这一个月必须好好保护嗓子。”reid显得手足无措,慌乱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前面不该说那些话的、我……”
我恨眼泪,除了浪费体内的盐分,这东西什么也做不了,可我终究控制不了。
“对不……起……咳咳……相信我。”不行,我要说完,起码要把这句说完。
凝视着我的眼睛许久,reid沉默了片刻。终于,他从床边的矮柜上,抽出了一张面巾纸,生疏地去抹我眼角溢出的泪珠,放低嗓音,轻声却不失坚定:“ibelieveyou,ibelieve”
这一次成了我无措,我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替我擦去眼泪。
“你知道吗?那时我真的吓坏了。”reid深呼吸了一下,眼眸垂下,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无论是你当时的声音还是我所能想象到的,都让我觉得你那时的处境很危险。所以我拜托了garcia,让她替我定位你的位置,而bau也恰好接手了这个案子。”
我微微一愣,张了张嘴后又合上。
“到医院后我直接找了你的床位,从医生那得知你只是灼伤了声带时我的喜悦绝不亚于莱特兄弟在1903年造出第一架依靠自身动力飞行的载人飞机,”他别扭地别开脸,看向窗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从你的表现中我就能看出,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我只是……只是在等你亲口告诉我。我怕有些事情今天不说明白就没有下次了,我害怕等不到你亲口说出真相的时候了……我……”
其实,大家都是自欺欺人的傻瓜。
有时我在想,太过华丽的谎言,趁它无法挽回之前捅破或许还有希望?或许还附带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也能听到窗外时不时一声昏鸦的长鸣,可我听不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大脑被reid的一席话搅得浑浊。
“nile,其实我那晚就想告诉你,我……”
“reid,我那边忙好了,该去侧写了!”伴随着两声敲门,reid的话被an在门外打断。
他皱起眉,回头看了一眼门把手,又扭过头来看我,深棕色的眸子不自在的在眼眶中转悠,不知道该看哪。
‘去吧。’我做了个嘴型,冲他挑了挑眉。
“那么……我走了。”依依不舍,他一定还有什么没说完。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左手挥了挥。
拉开门时,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记者那边我会处理的,你的事不会上电视的。”
门关上的刹那,我动了动唇,‘thankyou
终于,我可以褪去另一个虚假的伪装,真真正正做回我自己。
可是,每秒几千公里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以及,该死的‘间接性州名失忆症’又该怎么破?
还有,我的测评成绩要怎么补出来?
最后,rtelephone那边我该做些什么?!
16第十六通电话
godhelpsthosewhohelptheselves——benjafrankl
(本杰明·富兰克林:天助自助者。)
凭借着该死的小强体质,我在医院里浑浑噩噩一周都没有呆到就奇迹般地出院了。除了嗓子还有些发声困难外,其他部位的状态在这几天的躺尸中没有比这再好不过了。
要问我怎么回去的?我只不过在马路上随便找了个看上去还算面露和善的老阿姨用老鸭嗓子问了个路后,安安分分地坐在路边等那座把我推入火场的大铁皮盒子来接我的罢了,再简单不过了。
rtelephone服务还算周到,把我送回了教学楼门口,我临走前还不忘翻翻他的日记本,看看新鲜事,果然,又一次上本了。
敬爱的rtelephone,你再也不用去懂我的心了,都是我的任性,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小白圣母玛丽苏,我对天发誓,以后永远都是我去猜您的心,去为您着想,。所以看在我如此诚意的份上,您不需要思考太多,您只要送我去多去做做人质什么的,火场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了行吗?
我不知道rtelephone看懂了我复杂的表情没有,反正它依旧是一声不吭的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无影无踪。好吧,我当你默认了行吗?
果然,我是小白圣母玛丽苏。
我已经在rl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一天一……不,准确说是一个小时了,回应我的永远是烙着drl的那个黑色框框的铭牌。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补考!
“rl,那天离开教室后,我真的准备去医院,但在路上我碰到了一场火灾,于是我就义无反顾地冲进去救火了。瞧……咳咳,我的嗓子可以证明,现在还沙哑着呢,就是被浓烟烫伤的。”
rl所做的回应便是眯着那双泛着眼角纹的眼睛,透过那双金丝边的老花镜片打量我,然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证据。”
对了,还买一赠一送了一句;“否则,等着下学期重修。”
“我的嗓子不就是……”
“嘭!”
于是,我便在这呆了一个小时了。
rl的性格就是这样,固执到我想发疯,可终究无可奈何,他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我这种缺考、缺课生用什么‘自虐罚站’的雕虫小技轻易就被打动的人。他看重的是比细菌大个十的六次方的铁证,混蛋,又不是fbi,要什么证据啊!
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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