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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经的信任一样,最终的归宿总是阴暗的背叛。
晏北寒的瞳仁幽深如夜,即便有数支红烛的掩映也依旧是点墨一般的漆黑,岳小舟想从这双眼睛里看个分明,是不是此时,这个男孩就已经对自己下了杀心。
但此刻,这双眼睛中只有稚嫩的惊恐。
岳小舟还清楚地记得临死前看到的场景,晏北寒幽暗的瞳仁倒影出无数火把上焰红的光影,跃动着她从未见过的狂热,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目光深寒仿佛可以凝结住夜色下的冷寂。
“杀了他。”岳小舟轻声说道。
岳鸢听到命令后微微一怔,但却旋即颔首点头。收在手臂一侧的匕首横置于身前,看着匕首金属的光芒,岳小舟再次感到了腹中翻搅的疼痛。
晏北寒眼中的恐惧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他不说话也不闪避,笔直的脊背顶着墙面和床柱形成的角落,大红喜服衬得他脸色苍白。
岳鸢没有迟疑,匕首划破虚空直逼晏北寒的胸口,他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住手!”
刃尖已经在红色喜服之下,晏北寒九死一生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错愕地再次睁开眼,一脸迷茫诧异地看向出尔反尔的岳小舟。
她并不是心软。
那个已经死去的岳小舟是一个虽然聪明却自负骄傲的姑娘,她厌恶手段卑劣,不喜玩弄权术,她相信自己手中的金钱和权力足以撑起岳家的一切,虽然身边危机四伏,她却依然相信自己能够应付得当。
结果呢?
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今,原本一去不回的岁月重新来过,她绝不能再像往昔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只因冲动和不可一世毁掉自己,岳小舟还是岳小舟,可却永远不会是从前的那个岳小舟。
岳鸢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仿佛像是在打量陌生人一般,岳小舟并不在意,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岳鸢便收回匕首,顺从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敲更的声音打破了洞房中的肃杀。
岳小舟笑着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决定了。
窗外透过黎明的光亮,岳小舟起身走到妆奁之前,径自卸下头上因为醉酒而未来得及退去的钗环。
“阿鸢,叫半夏和忍冬进来。”
“是。”
镜中尚显稚嫩的脸孔上疲惫和倦怠一扫而光,岳小舟看着青丝如瀑而下蜿蜒肩上,审视着自己这陌生的曾经过往,晏北寒的面容远远地倒影在镜子中,茫然无措地目光在铜镜中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岳小舟轻轻一笑,十指却攥紧,扣在了黄花梨木的桌面上。
两个也穿了喜气洋洋水红色窄袖裙装的侍女随着岳鸢走了进来,施礼后垂手而立,规行矩步,岳小舟并不转身,懒懒地开口:“半夏,你带姑爷去梳洗用膳,忍冬,来为我更衣梳妆。”
晏北寒被侍女带了出去,临走之时他停在门口看着岳小舟,像是疑问满腹,可最终只是沉默着离开。
婚后的钗裙是一早就备下的,松绿的锦绣上缂了杏黄的朵朵棣棠花,华丽不失稳重,新婚女子多以金饰装点,足金的步摇未免老成而做得轻灵,钏镯也为了配上纤细的皓腕而定制得格外精巧。
岳小舟有些回忆不起来曾经的自己在穿上这些衣饰究竟是何样的心境,铜镜中,缕缕青丝在忍冬的巧手下被绕成了丝毫不乱的发髻,岳小舟仔细端详自己,一双眼中流露出的陌生的悸动。她不敢想象自己拥有了扭转一切的机会,本以为生命和仇恨都随着河水一同消逝,可她却重新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的时候。
品尝过背叛与死亡的人更加懂得世事无常,而比世事更加无常的只有人心。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自己心有不甘,不会再让自己空留遗憾和仇恨,不会让岳家易主,不会让任何曾经想要害她的人得偿所愿。
岳小舟不知不觉弯曲十指,攥成了拳头。身后的忍冬和半夏有些惶然的对视一眼,在她们看来那不是新婚女子应当有的神色。
“小姐,昨日筵席上叔老爷留下了一张帖子,说务必请您一早过目。”
岳鸢递过来的是一本裹了绢布的茶紫色精致请帖,岳小舟接过来却并不打开,只是摩挲着绢缎丝滑的表面,沉吟不语。
是啊,她竟然差点忘记了。
在新婚翌日等待她的是和岳文谦共赴齐睿白到任三川后的第一场筵席。
☆、故人本殊途(修)
下了马车,岳小舟一边任由忍冬为自己整理仪容,一边抬头仰望高耸如云的危月楼。
危月楼坐落在三江并流后川江的起始之处,七层塔式的歇山顶楼阁拔地而起,是三川城中登高瞰江的最好去处。各处的文人雅士都曾赋诗以赞三江合一的胜景,川江更是得名于此,而危月楼的美名则来自于本朝开国文皇帝的亲笔手书,“天楼眺三水,危月悬万波。”自此之后,危月楼当仁不让被誉为东境第一名楼,名流骚客皆趋之若鹜,只为一睹太祖文皇帝墨宝真容与三江汇一的绝代景致。
齐睿白包下了危月楼七层的揽月阁宴请她和叔叔岳文谦,揽月阁顾名思义,恍若伸手方可揽月,只因视野开阔,揽月阁一宴便要价千金。
五年前的忐忑不安化作了一抹轻描淡写的冷笑,岳小舟看见岳文谦的马车早已停在了危月楼的前苑,一身华贵却并不张扬的叔叔正站在远处,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岳小舟在白天里却感到了江水刺骨的冰凉,她仿佛重新被逼站在了船头,身后是黑暗的江水,而岳文谦站在对面,笑着走向自己:“小舟,我的好侄女,你到底也算是个聪明的姑娘,眼下的情形你又何必再跑。”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岳小舟回头一望,她的身后是黑色的河水,波光只映衬出火焰的红色来,看起来恍若流火的深渊。
“岳文谦!事到如今你已不必惺惺作态!”岳小舟倔强地捂着剧烈起伏地胸口看向岳文谦,目光掠过一旁的晏北寒,绝望中竟更加声色俱厉起来,“我委你重任,许你前程如锦信任不渝,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么?晏北寒?”
沉默中,有风声掠过水面拨动秋荻沙沙作响。
“我要的不止如此。”晏北寒的声音凉透了夜色。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眼前一晃又回到了现实中来,身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小姐……”岳小舟看了看一旁被自己方才神情镇住的忍冬,扯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
十指蜷曲后又缓缓放开,岳小舟在心底提醒自己,难道死一次还不够?唯有冷静才是智谋最好的挚友,决不能因为恨意而轻举妄动。
“二叔来得这样早,小舟失礼了。”
面对岳小舟的微微颔首,岳文谦一愣,忙笑道:“大喜的日子里要你这样奔波,我本也不想,只是如果让钊王久等怕失了礼数,虽然你与他……不过如今还是谨慎些好。”
岳文谦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让岳小舟心头泛起怃然,她低头浅笑却并不多言,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岳文谦当年为了让自己心烦意乱设下的圈套如今却休想再套住眼前的岳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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