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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点惊讶。我爸爸跟我说,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谢敏笑着对他说:“我叫谢敏,你呢?”容若说:“我叫容若。”谢敏看着他说:“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的——那个容若?”容若,容若。他能有什么恨呢?尽管是那样的毫无破绽的他,也会有皱眉的时候吗?总不能只是谢敏被他调戏吧。他没有皱眉,只是点点头,坦荡荡地“嗯”了一声。那个时候谢敏在心里想:看来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于是谢敏说:“我考进一中了,下个学期就是同学了。”他像是和谢敏谈天似的说:“恭喜恭喜,你怎么知道我也考上了呀?”谢敏笑着说:“我看了放榜名单了。”容若没有深究。只是笑看着谢敏。就是那种,明明漫不经心,却可以狠狠揍他一拳的那种笑。谢敏在心里苦笑着,这个人,似乎在不自觉中,就以调戏他为乐啊。谢敏虽然没有深究,但在那个年龄模糊想起爱情这个词的时候,心中竟无法描绘它的样子。如果说父亲母亲的情感是爱情的话,那么爱情终归不过是这样。无论怎样来临,是不是一定会有变成那样的一天?谢敏想,是不是因为对这个词的惧怕,使他无法回答任何人的那一句问话呢?冲动虽然是爱情的一个属性,却不能称为就是。如果能那么简单的定义,就好了。在谢敏的人生中,很少体验到冲动。他自以为,自己是深思熟虑的人。但如果爱情中一定要有这么一个属性,谢敏想到的只能是他。想见的,思念的,想挑拨的冲动。想让他记住他的冲动。想看见他释放力量的冲动。如果这就是爱,那也未免太荒谬。在那之后,吴晨去看了分班表,看完后去到谢敏家,坐在谢敏的房间无事地翻看了谢敏的菜谱,等着谢敏在楼下做好中饭。谢敏的那间房,向着南面。采光很好。谢敏上去叫吴晨吃饭的时候,吴晨放下手中的菜谱,打量了一下谢敏。吴晨那个评估的眼神让谢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怎么了?”吴晨说:“谢敏,你真是个怪人。”谢敏笑着说:“我没你怪。”吴晨没理他,继续说:“谢敏,你有没有想做的事?”谢敏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你别想啦。”吴晨看着谢敏染得米白的头发,笑着说,“好歹算是有一件吧。你该不会是为了引起谁谁谁的注意,故意把头发弄成这样吧?”谢敏哭笑不得:“我去染回来吧。”吴晨又是那样半真半假地取笑着他:“看来你和那谁谁谁缘分到了啊。茫茫人海,本来还差了一个年级,现在竟然马上要同班了。”顿一顿,补充了一句,“我们也同班就是了。”“你和陆易初?恭喜了啊。”吴晨一脸不爽地说:“是我和你!”后来的事,他记得那么的零散。只记得那一年暑假前后看见的容若,身高竟已经差了四五公分。那时的谢敏想,他是不是有机会看见他长成大人的样子呢?十六七岁,就算在向青年发展,依然只是少年。容若排在新生的队伍里,和谢敏之间相隔了四五个人。他和他的同学聊得很开心。没有整队的队伍歪歪斜斜地,他的侧面对着谢敏。那么近的距离,容若看见了他,朝他笑了一下,就转开头去,继续和他直升上来的同学聊天。聊着那些少年之间才有的幼稚的话题。直到那天谢敏才知道,原来在一般人的眼中,他就是个一般的孩子。随随便便剪着个谁都那样的发型,普普通通的t恤,鞋子是那种体育课的跑步的回力鞋,说着什么小神龙俱乐部的某些动画。谢敏问过吴晨对容若有没有什么想法,吴晨说:你要是不说是他,我肯定想不到是他。谢敏问为什么。吴晨就说:大隐隐于市。然后又开始嘲笑谢敏:看吧,你一介武夫,怎么斗得过人家一个隐士?那一天,谢敏长久地盯着他的脸,倾听着他和同学之间,他并不能完全听懂的谈话。他看见他笑得那么欢快,干净的眉眼弯着,恰到好处的唇角恰到好处地落在那处,匀称结实的身体藏在宽松的t恤中,看起来竟然有些瘦。原来几乎谁也不知道,他藏起来的那种力量。吴晨在他耳边嘀咕着:“你再看,人家都要烧起来了。”谢敏说:“他没发现。”吴晨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说:“你真以为?”谢敏看着容若的侧脸,想也不想地说:“被发现也没关系,他迟早要发现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见了这句话,容若转过头看了谢敏一眼。他的那一眼看似那么的不经意,就像扫过人群,不小心扫到他似的。还残留着笑意的那双眼,深得像没有波澜的秋天的湖水一般。吴晨当时说了一句:“谢敏,你恐怕搞不定他。”谢敏则是笑着说:“我没那么想搞定他。”然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吴晨。吴晨不置可否。后来在美国时,他问过吴晨,他怎么知道他想搞定他。吴晨笑得有些无奈,说:就那个时候,我觉得咱俩特像。高中已经过去很久了。谢敏在等候登机的时候,有些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他曾自以为是深思熟虑的。不过究竟,他有没有好好想过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在想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千万人间,千万年间,我遇见了你。那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唯有轻轻地问了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吗?出自张爱玲《爱》。原话是: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我觉得那篇散文让我很有感触。所以就用了这句话。那一年的九月中旬,连蕊要去大专上学了。她考上的学校远在北京。连蕊的成绩始终没有如她父母希望的,在最后变得有多么的骄人,只是一贯的样子,考上了某个大专。即便如此,当年能上大专,也是挺了不起的事了。这些事,谢敏是在路上碰见连蕊的父母时听说的。连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找他了。那天夜里,连蕊去学校的前一天,大概过了十二点,有人来敲他家大门。已经睡下的谢敏穿着睡衣下楼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连蕊。谢敏吃惊地站在门口。连蕊朝他露出一个不太像笑的笑容,说:“怎么傻了呀?”“进来坐坐吧。”九月的天气,白天说不上太凉,夜里要是只穿着短袖,还是有那么一点凉意的。连蕊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裤,应该有点受寒了吧。谢敏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去厨房泡了杯牛奶递给她。连蕊在一楼的客厅坐着,端过那杯温热的牛奶,说:“小敏,你从小就那么心灵手巧。”谢敏哭笑不得地说:“那个词好像是小学写作文来形容同桌女生的啊。”连蕊笑起来,笑过之后说:“小敏,你能带我去兜兜风吗?”那天夜里,谢敏骑着他的摩托车,载着连蕊,从北门经过一中门口,去了溪南,再逆着龙津河往上,在沿河路边一路往西开去。那时的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充满清冷的秋气。前座感觉到吹来的风可以让人打哆嗦了,毕竟已经入秋,白天虽然有二十多度,晚上这个时候却只有十几度的样子。连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像从前他们一起兜风的时候一样。谢敏知道,这种分离只是生离,不是死别。尽管世上许多生离,一旦离去,就永不能相见。他的后背在开到沿河路近韭菜园的时候已经被浸湿了。他放缓车速,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扶下捂着脸的连蕊。他对她说:“不要紧,我们还能再见面。”连蕊摇摇头,把手绕上谢敏的脖子,把濡湿的脸贴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谢敏,你要保重,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长大。”谢敏抱紧连蕊,应道:“我会的。你也是。”母亲说:儿子,天下第一就靠你了。长到这么大的谢敏,心想那句话不过是母亲的寓言。儿子,不管怎样,你也要好好长大。就算不是别人的天下第一,至少要做自己的天下第一,自由自在地好好地活着。儿子在母亲心中,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这样的情感,为什么连蕊也会有呢?去年和连蕊在电话中拜年时聊到了从前,他半开玩笑地说:当年被你甩了,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啊。连蕊有些无奈地说:我不能夺去你爱一个人的权利呀。谢敏于是问出了那个他一直很疑惑的问题:难道当时的我,不是在爱你吗?连蕊笑着说:我觉得你当时只是很想妈妈罢了。那天夜里,他抱着哽咽的连蕊,她哭得那样伤心。那个时候谢敏抬起头,看着没有星星的街灯下的路。那条路上,开来一辆骑得很快的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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