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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叔则一身笼淡淡云烟,俊颜上只读得出两个字:不争。
高文瞧一眼萧叔则,又瞧一眼柳垂荣,替萧叔则发声:“不用了。”
他再木讷,柳垂荣的不怀好意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让万仞送叔则,更何况万仞羽衣本就得回叔则那。本公独自骑马载小姿回去……”高文想到了什么,又倾身身对徐卷霜小声说:“这次我载你,不会跑得太快。”
柳垂荣捏茶盖把,将盖子转一圈,嘀咕道:“子文你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那就这样吧!”高文起身,抖擞衣袍,更显精神。
高文把账一结,诸人下楼出门后便分作三路,柳垂荣自与小厮们回柳宅,萧叔则等人回精舍,高文则亲自牵只马,伫在徐卷霜面前。
这个时候,高文心里其实在回响萧叔则白日里指点他的话——“你下次再与王夫人同骑,记得褪了披风把她裹在里面,记得要毫不犹豫,披披风的动作要流利,一气呵成,岂不更显英雄气概?”
高文有点替自己着急:他下午换了次衣服,披风忘在萧叔则家了。
又一次无法逞现英姿,高文甚是抱憾,但见着徐卷霜在身边,可见她不是绝色却耐看的脸,可闻她身边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想到等会还可以和她共乘一骑,拥在怀中……高文又忽然觉得之前的遗憾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高文重新变得很激动,两只手臂抬至与徐卷霜腰间平齐的高度,欲掐不掐,抖着问她:“我抱你上马?”
徐卷霜眺递高文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高文顷刻咧嘴而笑,伸双手将徐卷霜腰一掐,一把就将她举上马去。他的动作依旧简单且果断,徐卷霜身子是斜着触及马背的,稍有点没准稳,一个倾身:“唉!”
“小心、小心!”高文的心慌得差点也跟着倒了,赶紧扶正徐卷霜。待她坐定,他便一个翻身,也跃上马背,坐在徐卷霜身后。
高文伸展双臂,从徐卷霜左右身侧环过去,握紧马缰。徐卷霜耳根渐烫,情不自禁低头,却无意瞥见高文虽然圈着她,但两只胳膊其实同徐卷霜的身子还是有几厘距离。
这距离小得几不可察,但仍存在,两人之间恍惚隔着一道薄雾,不散不消——高文的胳膊在抖,他实在刻意维持这间隔,不触碰徐卷霜。
徐卷霜沉了沉心思,身子悄悄地往后靠一点,靠上高文的胸膛。
高文整个上半身明显在马上震颤了一下。
约莫过了两分多钟的时间,他右手将缰绳攥紧些,左手却离开缰绳,退几分,轻轻地覆上徐卷霜的右手背。
接着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进去,动作极慢,缓得仿佛是在仔细穿进她的人生。
徐卷霜心中无法控制地轻颤。
高文却抓着她的手一起向前,探进缰绳。徐卷霜会意,五指一捏将缰绳攥牢,高文一秒后也收缩五指,与她同执马缰。
高文左手也松开缰绳,如方才的过程一般,也是先覆住徐卷霜的左手,然后牵引着她,一起握缰。
单单一根缰绳,一时被四只手攥牢,又仿佛是这四只手,被牢牢系在同一根绳子上。
徐卷霜最初自然是慌乱,慌乱得双目不知该投向何处,左望不是右望也不是,她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这会却禁不住恍觉街上的行人都在打量她和高文。羞无应对,徐卷霜本能地将目光放低,瞥见攥着缰绳的两双手。
一瞥之下,遂成凝视。
高文的一双手很大,宽厚而骨节分明,徐卷霜数他指中央那十个漩涡,一个漩涡、两个漩涡……数着数着,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高文的漩涡里去。她再看她自己在高文掌心下的一双手,比较之下显得极小,堪堪只有高文手掌的五分之三大,柔白而无骨,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做过什么粗活,又是女手的原因,指节跟高文一比,几近于无。
不知高文的手为何这么粗糙?
徐卷霜一想,情不自禁将十指同他扣得再牢些。
大手覆握小手,就这么一路执着缰绳走。这次高文的马速放慢了不止十倍,不再是狂奔,而是缓缓行,缓缓归。
徐卷霜倚在高文怀中,被他两手握着,瞧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华灯流彩,又听骏马一下下起蹄落蹄,声音清晰可数:“嗒——嗒——”
徐卷霜忽然觉得就这么跟高文一起前行也挺好,从夜色朦胧走到夜色深墨,从好彩酒楼走到鄂国公府,从惴惴不适走到气和心暖,也许……这一辈子的路,以后就都这么一程一程慢慢走完了。
未尝不是好事,未尝不是心中所求。
徐卷霜就把脑袋挪了一两寸,发髻扫在高文胸口的缎面料子上,窣窣地响。她轻启朱唇同他说:“国公爷,我有个事想同你好生商量……但是你要先答应我,若是接下来的话违了你的心,你也不会动气。”
“不会!”高文握住徐卷霜的左右两手齐齐一捏,将她的手攥得再紧三分:“你说吧。”
“我跟国公爷相处也有些日子了,见着了不少国公爷的朋友。”徐卷霜有意将“朋友”两字咬得稍微重一点:“这当中,有像萧公子一样知人善面的益友,与人相处温和不置气。当然,也许国公爷你也有常常争到脸红脖子粗的诤友,只是我没见着而已。但是……”徐卷霜话锋一转,语气却更加放柔一倍:“国公爷你也有类似柳垂荣这样的狐朋狗友啊。”
徐卷霜说到这,先停一下,等待高文的反应。
不久之后高文“嗯”了一声。
徐卷霜也算了解高文的习惯了,知他虽只是嗯声,却表明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徐卷霜就接着再讲:“不是说国公爷交友不慎,只是……人总要择友而交,趋利避害,遇着益友诤友,当然大有裨益。但是倘若交多了狐朋狗友,就算国公爷入墨砚仍能保持不染……总还是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徐卷霜双肩摊开,舒展身子,将整个人靠在高文的胸膛上,完全贴契:“国公爷,你说是吧?”
高文思忖数秒,明白徐卷霜是建议他跟柳垂荣他们断绝来往。
“日日南衙当值,避无可避。”高文轻轻地说,他忽然为自己的解释感到十分愧疚,继而又重重沉稳许诺:“但我答应你,今后除了公差以外,我再不会同他们过多来往。”
过半分钟,高文又补充:“就是羽林郎的那些聚会,明里私下,他们再怎么叫我我也不参加,还有如果再碰到柳垂荣这样的事,我也绝不再像今晚这样理会他,还有……”
“你别再当羽林郎了吧!”徐卷霜打断他:“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条臭咸鱼,可是久入鱼肆,终会渐不闻其臭。”
她听见高文起伏的呼吸,一下一下吐纳,愈来愈清晰。
半响不闻他回答。
徐卷霜便启唇追问:“答应不?”
作者有话要说:接到编辑通知,本周四要入v,也就是明天==所以明天这文就要v了。江湖规矩是入v三更,但这文我码得很慢,担心赶进度质量就下去了,所以明天我只能保证双更(我会努力争取三更的,握拳!)谢谢大家一路走来,支持我,看文留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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