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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露将尾音拖得极长,不卑不亢。她就是“劝”了一个字,他能如何?
陈步元一时被呛得无语,拿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饶得红红的。辛大露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在祈愿那夜天太黑,他衣服也太黑,能黑到她认不出来。
真不愧是辛亥年生的,果然是头猪。这么明显的刀摆在这,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早就认出来了!
见他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辛大露突起了戏耍的念头,掬起双手道:“陈公子,以前总听得别人谈论起您一表人才,少年才俊。今日小的亲身见着,想到了一些旧事,方才知那些赞词……唉,都是虚谈啊!”她挤出一个夸张地表情,表示极尽失望。
陈步元的眼神忽然就凉透了:她说“旧事”,她说“虚谈”,她认出他了!
辛大露欣赏着他的惶恐,心中暗爽,好似有一汪清泉飞瀑而下,浇得这暑日也凉快万分。欣赏够了,她方才缓缓接口继续说:“公子气宇轩昂,谈吐非凡,真可谓是少年志气高,千丈凌云,不愧是名门贵胄啊,前途不可估量,要远比那些赞词更赞。”
“嘘——”陈步元当着她的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垂了垂双肩,如释重负。她原来没有认出来啊,虚惊一场。
辛大露的心底,不由得发出几声冷笑,嘲讽这陈步元。
陈步元听不见这无声的嘲讽,他发愣了一会,似乎在回味什么,好像想了很久才明白了。突然就涨红了脸,低下头来“呵呵,刚才那些赞词,好,好夸大……步元真的不敢担当。其实,在下并没有什么才能……”
他的反应好慢!他好迟钝!辛大露心底的不屑,愈发强烈了。
陈步元憨厚地朝着辛大露笑:“大婶,你过奖了。感觉……大婶说的,像是书上那些大英雄大豪杰,在下好像……没有大婶你说的那般好。”陈步元冒完这一句,也不敢抬头看辛大露,不好意思地拿手抠着后脑勺。他傻里傻气,弄乱了发髻也浑然不觉。
辛大露完全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在不断回响,然后无限放大!
大婶!大婶!大婶!
他叫她大婶!
有人叫过她辛姐,有人叫她辛姨,有人唤她做媒妈妈。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孩童,称她做“大婶”……
猛然间,她觉得方才对他戏耍得太轻了,真的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应该下十八层阎罗地狱!那些刚刚消逝的恶气,又全都重新聚集了起来。苍茫怨气,黑沉沉压在她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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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辛大露看着眼前这个九尺大汉,想发脾气。她想告诉他自己是庚戌年生的,不过大了他一岁。不要叫她“大婶”……
可辛大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瞅见老仆站在门外,眼神急切却双唇紧闭,只是不断朝她勾手,好似要唤她过去。他的眼珠子转着,时不时扫一下陈步元,而后噤若寒蝉。
辛大露也拿眼看了下陈步元,方才绕过他往门口走。陈步元见着她走,便也跟着侧身,见着老仆,才反应过来,紧跟着就是一声凶:“徐伯,你神神秘秘地在这做甚么?”
那老仆一哆嗦,勾腰老实答道:“回小公子的话,老爷刚回来,这会儿叫小的来找媒妈妈过去。”他边说边瞟辛大露,眼中三分责备,三分无奈,三分同情,还有一分敬佩:责备她乱闯;无奈她偏偏闯了太岁爷的厢房;同情她有得倒霉;敬佩她居然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
媒妈妈,还是赶紧去见老爷吧。
即使老仆不说,辛大露也不想在这间房里多待。她本打算再回头看一眼《调琴啜茗图》,脑海里却想到画下的那把刀,心里直来气,索性不回头地出了门。
右脚刚落地,她左脚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就听得后头冒出一句小声的嘀咕,语调有小小的波动,似一池春水,泛起不大的涟漪。“大婶,千万别替我说亲啊,匈奴未灭不言家!”
辛大露吸了一口气,心中熊熊燃烧的业火被直吸到了嗓子眼,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又叫了她“大婶”!唉,见陈参知,得了他的草帖才是正事,忍吧……
想到这,她把业火又重憋了回去,缓缓松开了蜷曲的手,堆起笑脸,随着老仆去了正堂。
陈参知还是很客气的。他已经写好了草帖,笑着单手递过来,却掩盖不住那一脸疲态。
看出他上下眼皮在打架,辛大露很知趣。她麻利而又小心地将草帖放入荷包内,谄笑着拱手道:“大人您放心,小的挑着最近的吉日,就去贾大人家换草帖。保证将这婚事,说得合合满满。”
“那就劳烦媒妈妈费心了。”陈参知挥挥手,唤老仆进来:“老徐,给媒妈妈重重地打一份赏。”
陈参知挥手,老仆却不进门,遥遥地应了一声“是”,便带着辛大露下去,打了八两银子赏钱。说实话,辛大露觉得这不够“重”,她有些嫌少,却不敢讲出来。她皮笑肉不笑地谢过了,老仆也不送,就让她自己寻着门出去了。
※※※※※※
踏进家门,辛大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双眉修长,眼睛闪亮,鼻子也不塌。她捏捏下巴,尖尖的,并无赘肉;再摸摸皮肤,滑滑的,没有皱纹。怎么看也不像大婶啊!
莫非,是因为右脸颊上这一颗媒婆痣?它长在眼睛垂线和人中水平线交汇处,又黑又大。辛大露用手挡住这颗痣,然后对着镜子照照,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再拿开手,这黑痣一露出来,真的是瞬间就显老了十来岁。
果然,是这颗痣害得她大婶了!辛大露心中,第一次嫌弃了自己的媒婆痣。
她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也没心情干别的事,迅速地梳洗了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可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白天里的事,就好似抬起了一块石头,上头刻着朱红的两个大字:“大婶”。异常醒目而刺眼。
这石头横搁在她心里,压得她不得不在意,再也放不下来,落不了地。
也不知辗转了多久,终是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辛大露醒得很迟。她睁开眼,瞧着太阳正透过窗户斜斜地照了进来,静淡无声却分外光明磊落,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崭新且舒坦。
辛大露美滋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却无意瞟到了镜子。脑海里瞬间就蹦出了“大婶”二字,情绪又慢慢跌落了下去,那份郁结怎么也挥散不了。
她突然想要摆脱这两个字!她要证明她不是大婶!
辛大露下了床,先挑衣服:将那些平日里那些艳俗的媒婆衣衫都放到一边,穿了件紫色凉衫,配上大红的长裙。又翻翻捡捡,从箱底挑出一件月白色对襟背子,领口绣着大朵大朵粉色的山茶花,淡雅别致。
而后,她坐到镜子旁,居然破天荒的精心打扮了起来。辛大露本想挽一个朝天高髻,可不知为何,盘着盘着,就盘成了同心髻,插着六只银钗和牙梳。她给自个脸上打了铅粉。特别是痣那一块,涂了又涂,扑了又扑,可不仅没有掩饰住这颗痣,反倒因为过浓过白,和其它地方显现出明显的反差,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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