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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二年,崔简潇洒踏入蜀地,刚在客栈落脚,就碰上了一桩奇事。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富商吕谊,像是踩着gps定位一样,不请自来,一见面先是客套寒暄,紧接着就掏出一大包沉甸甸的铜钱,说是给崔简装修新房的赞助费,然后转身离去,连个详细解释都没留下。
崔简瞪大了双眼,心头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我和这吕谊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咋就这么大方,无缘无故送我这么大一笔巨款?莫非他葫芦里卖的是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还是藏着什么难言之隐求我帮忙?
第二天,吕谊鸡鸣三唱就准时敲响了崔简的房门,热情洋溢地邀请他到蜀中最负盛名的酒楼搓一顿。席间,珍馐美馔摆得满满当当,堪比皇家御膳。几轮推杯换盏后,崔简一抹嘴角的酒渍,板起面孔,掷地有声道:“吕老板,您这是有事相求吧?别整这些虚的,崔某可没那闲工夫陪您喝不明不白的酒。有话直说吧!”
吕谊一听,面色尴尬,再也绷不住了,迈着小碎步走到崔简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落地,泪水哗哗地倾诉起自己心中的苦楚来。这一幕,让围观群众不禁感叹:这富商也是不容易,求人办事都得先把对方灌醉,还上演一出情感大戏啊!
原来,吕谊这富商家里,有个掌上明珠般的独生女,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这位姑娘不仅乖巧懂事,还长得跟天仙似的,漂亮得没边儿,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小龙女还小龙女。可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阵怪风吹过,第二天早上,这如花似玉的闺女竟然人间蒸了!全家出动,把自家豪宅翻了个底朝天,又悄咪咪地在整个城里地毯式搜索,一连搜了半个月,愣是没找到一根头丝儿!这姑娘就好比一阵风刮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夏天的冰棍儿掉进了热水盆里,瞬间就没了!
想想自家闺女还没出阁呢,出身又是吕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本来是等着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的,可这失踪的事儿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自家闺女的名声?为此,吕谊心急如焚,一边请和尚道士各种做法,一边又担心事情闹大影响闺女名誉,真是憋屈得肝儿都疼了!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焦虑与奔波,吕家眼看就要陷入绝望深渊,恰好这时,听说神探崔简驾临蜀中,这下子如同黑暗中看见了曙光,吕谊才鼓足勇气上门求助,希望这个谜一般的难题能得到解决。
崔简耐着性子听完吕谊这一番离奇遭遇的讲述,微微颔,半开玩笑地说:“行,看来我这‘业余侦探’得正式上线,帮你破一回案了。”说罢,他领着众人来到一间安静至极的房间,盘腿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过了大概喝一杯茶的时间,崔简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吕谊神秘一笑,说:“吕老板,接下来的戏码有点刺激,你可要做好准备。喏,拿上这把祖传宝剑,躲在门背后,要是有谁不明来历闯进来,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按住,问他要你女儿,记住,咱可不是绑匪,别动真格伤人。”
吕谊一听,立马精神抖擞,好似打了鸡血,提起那把熠熠生辉的宝剑,麻溜儿地躲到了门后头。而崔简则抽出一张黄符,宛如变魔术般挥舞几下,口中念念有词,轻轻一弹指,再猛吹一口气,嘿,那张符纸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嗖”一下飞出了门外,在空中飘摇旋转,度快得跟火箭升空似的,看得吕谊瞪圆了双眼,下巴差点掉地上。
还没等吕谊缓过神来,外面的风声瞬间拔高了几个八度,好像整个森林都在愤怒地咆哮,树枝疯狂摇摆,树叶拍打出一片哗啦啦的交响曲。冷不丁地,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冲头顶,吕谊打了个寒颤。下一秒,房门伴随着恐怖片级别的音效“呼啦”一下被风吹开,夹杂着落叶枯枝,一道旋风卷进屋里,一个朦胧不清的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屋内,这场面,让吕谊心跳差点停了半拍!
“神兵驾到,听候差遣!”随着这豪迈宣言,吕谊愣在那里,心里犯嘀咕:“这货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神助攻?可瞧这架势,要真动手,估计我还得被反擒!”正当他挠头琢磨之际,崔简淡定地下达指令:“吾家千金失踪了,快去给我寻回来!”
“神兵”挠了挠头,活像个接到课外作业的小学生,回应道:“兄弟我最近倒是听说过东山有个整天嘟囔着咒语抓人的和尚,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底下捣的鬼!”
崔简一听,果断下令:“那就火查明真相!”言毕,仿佛一阵疾风掠过,转瞬之间,刚刚还在屋内的神秘身影消失无踪。吕谊暗自庆幸,还好没冲动行事,不然误抓了自家战友,那可糗大了!
在屋内鸦雀无声的半炷香时间里,门外陡然又是一阵疾风大作,神兵犹如龙卷风般再度闪现。“大哥,大事不妙!东山和尚听说咱们找上门去,火冒三丈,打算派出金刚罗汉来对付你,这可如何是好?”崔简却泰然处之,手腕一翻,迅疾地画出一道符箓,朝着天空一口仙气送了上去。
紧接着,晴天霹雳一声炸响,屋子里瞬间挤满了各种诡异身影,个个面目奇特、气势汹汹。吕谊此刻彻底石化在门后,整个人紧紧贴着墙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了这些横空出世的“金刚阵容”!
屋外雷公敲锣打鼓,电母舞动银蛇狂舞,几株百年老树像醉汉一样在风中乱甩辫子,枝叶漫天飞舞。在耀眼的电光秀中,一位身高几十米的怒目金刚正与一群神兵上演生死对决,吕谊偷偷从门缝窥视,却现英勇的神兵们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像是集体遭遇了劲敌的ko危机。
就在这心跳加、肾上腺素飙升的关头,崔简这位自带bgm的男主角握紧手中的祖传宝剑,踏着猫步飘忽至桌子跟前,一招“黑暗降临”,指尖轻捻灯芯,瞬间屋里便陷入一片漆黑。神奇的是,屋外也恰似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骤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雷电瞬间消散,风雨即刻止息,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回到了平和之前。吕谊心头的石头这才砰然落地,刚才那一幕差点儿把他的小心脏给吓得跳出嗓子眼!
待到屋内灯光再度悄然亮起,吕谊瞥见崔简面色凝重得能拧出墨汁,人家正小心翼翼地放下灯火,盘腿而坐,一副即将迎战大boss的模样,看得吕谊原本刚放下的心又吊到了嗓子尖。要知道,刚才雷鸣电闪、天地变色之时,都没见崔简紧张成这样,这让吕谊内心戏码瞬间升级——莫非……
就在这思绪还没理顺之际,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让人脊背凉的微风。吕谊眼睛一花,再定睛一看,嘿,屋子里居然凭空冒出一个圆滚滚的家伙!这家伙头顶一颗猪脸庞,身板却是人的架构,还裹着一件野性十足的豹纹迷你裙,两条大腿壮实得赛过大水缸,满是毛绒绒的,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类该有的配置啊!
吕谊眼见这猪头怪物出现,立刻像耗子见猫似的,哧溜一下钻进了门后的暗处,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让自己成为这怪兽的下午茶点心!
那怪物喉咙里滚动着雷鸣般的声音:“大师傅前来赔罪了!”一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放射出血红的光束,却死死地盯着崔简手中的那把仿佛随时会跳起舞来的宝剑。崔简微微颌,默不作声,宝剑却在手中嗡嗡作响,像是警告怪物别乱来。猪头怪吓得一激灵,连连倒退几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物刚撤,崔简就趁黑朝躲在旮旯里的吕谊使了个眼色,吕谊心领神会,紧握住宝剑,预感到真正的大戏即将上演。门外忽远忽近地飘来一阵凄厉而又哀怨的嘶吼声,听来像是在经历人间炼狱般的折磨,听得吕谊全身毛孔竖立,冷汗直流,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我要回家!”
气温瞬间骤降,即使外面正值炎炎夏日,屋里却仿佛一秒穿越到了寒冬腊月。一阵刺骨的寒风肆虐而过,将屋门无情地推开,这次登场的不再是猪头怪,而是一个看上去正常的僧人。他鼻梁高挺,眼神深邃,面部皱纹如同岁月的沟壑,身披紫金袈裟,高瘦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崔简面前,头如捣蒜般不断叩拜。
“呔,你这个沉迷于歪门邪道的家伙,你究竟把我家小姐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崔简一脸怒容,语气犀利得像是能刺穿人的伪装。胡僧却像被冤枉的小媳妇,拼命摇头撇清关系,打死也不承认知情。
崔简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吕谊,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吕谊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声:“还我闺女来!”说着便如同饿虎扑食般冲向胡僧,一把揪住他破旧的僧袍领口,另一手举起宝剑,直接架在胡僧那颗毛茸茸的脖子上,做出一副随时剁下他脑袋的架势!胡僧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尖锐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那声音仿佛是从年老色衰的妇女喉咙里出的,一点儿也不像男子汉应有的声音,让吕谊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吕谊咬牙切齿,手上加劲,宝剑刃口几乎嵌入胡僧的脖子,丝丝血痕清晰可见!胡僧彻底崩溃,像被宰杀的公鸡一样凄厉尖叫,气势全无,只剩惊恐万分地大喊:“我说!我招了!大侠饶命!大行饶命!”崔简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吕谊这才意识到戏演得差不多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愤愤地松开了手,放过了那只瑟瑟抖的“肥羊”。
胡僧见势头不对,急急忙忙念叨起一段诡异的经文,像是给猪头怪物下了命令。这怪物听话得很,竟然把吕谊家失踪的女儿给驮了回来。吕谊一见女儿昏迷不醒,心头火苗噌噌往上蹿,抡起宝剑又要找胡僧算账。谁知猪头怪毫不客气,巨爪一挥,宝剑瞬间成了废铁一堆!
崔简见状,鼻孔里嗤嗤喷出两股白气,直扑猪头怪,那怪物被揍得嗷嗷乱叫,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外。胡僧目睹此景,更是吓得扑通跪下,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优婆罗”,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外星语。
崔简悠悠起身,从袖筒里拽出一根缠满符纸的软鞭,喝令胡僧趴好,挥鞭抽打起来。这一抽可不得了,胡僧的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越抽越小,最后缩小成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吕谊瞪大了眼珠子,只见崔简从容地用手指蘸了点香灰,在缩小版胡僧的衣领上摁下一个印记,然后放任他狼狈逃走。
崔简转过身来,对吕谊号施令:“你回家用那口从没见过阳光的古井水熬煮桃木汤,让你女儿连喝带洗,坚持七天,保管她焕新生。还有,明天你按照我留下的印记,去东山寺里揪出胡僧的真身,然后押送到衙门,让他吃官司去!”
吕谊憋着一肚子火,依照崔简的锦囊妙计火急火燎地回家去救女儿。可等他兴师动众地带着一帮人马冲到东山各个寺院,掘地三尺地寻找胡僧的时候,结果各个庙里的和尚尼姑异口同声地告诉他,那个胡僧昨晚像做贼一样连夜跑了,连个告别仪式都没办!
吕谊这下可真气炸了肺,心想着崔简你可不能这么坑队友啊!他决定回头去找崔简再讨个主意,结果跑到崔简的住处一看,嘿,人家比胡僧还溜得快,连个影子都没剩下,房子空荡荡的,就差挂个牌子写着“人去楼空,恕不接待”了!吕谊顿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只能傻傻地站在门口,挠头又挠腚,心说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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