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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豹子又抽了一口烟,一只手伸进杂草盖着的破砖墙里面,使劲掏了半天,掏出来好几块泥砖,上面还爬着几只蜈蚣和鼠妇,吓了毛猴一跳。&1t;divid=o39;gc1o39;nett1o39;>&1t;scripttype=o39;textjavascripto39;>try{ggauto();}catch(ex){}&1t;script>
“干死人差事的,还怕这个?”老豹子从嗓子眼里出一阵怪笑,捡起那条蜈蚣,两个手指头一用力,蜈蚣的身子就被掐成了两半儿。
“看你们也没个能办成事儿的,我就先下去打个样儿,你们跟着我就行。”说罢,老豹子把大猿手里的绳索拿来,一头固定在砖墙外面,又把一截拴在自己腰间。
他走到那个被打开的小洞口前面,一只手抓直绳索,另一只手把头灯戴上,身子一蜷就钻了下去。老豹子全身瘦得几乎只有骨头架子,浑身这么一使劲,大猿简直有点儿害怕他身上的血管会突然被挤出来。
看见老豹子已经钻了下去,老刀有些着急,他的身材比大猿壮一些,自然没那么轻松。折腾了半天,想起刚刚毛猴的失踪,大猿决定自己垫后,让毛猴先下去。
这个洞子并不是他们第一个现的,在这之前,有好多的小贼来踩过点儿,但是因为洞里面情况太复杂,加上那些小贼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和经验,只能放弃下洞。
洞子是垂直往下通的,越走越黑,越走越挤,几个人都不敢滑得太快,只能一点点地沿着绳子往下探。
滑着滑着,大猿感觉周围的土好像变得很湿润,雨水应该渗不到这么深的位置,一他用手轻轻碰了碰洞壁湿润的土壤,泛起一阵恶心,这居然是埋在土里面的棺材里透出来的棺液。
大猿把手往身上胡乱抹了抹,靠着头灯的光亮不断地往下潜,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偶尔听到下面的老豹子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土洞的深度完全出了大猿的想象,他抬头看去,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进来时的洞口,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但让他好奇的是,比他胆子还小的毛猴此时面对如此幽闭的环境居然一声也不吱,这未免太反常了。
“毛猴,你怎么样?没事儿吧?”大猿有心想问问情况,毕竟是他推荐给毛猴这个差事的,等这一单干完,他们能拿到一大笔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听不到老豹子的声音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洞壁已经从泥土逐渐变成了有棱有角的石头,摸上去还有点儿硌得慌。因为完全看不到老豹子的人影,他们只能根据感觉和绳子的晃动判断老豹子的情况。
而这个时候,不仅是大猿,就连老刀也有点儿纳闷,这老头儿的度也太快了,明明看上去身体瘪得和葡萄干一样,动作还挺利索。
几个人又往下滑了好久,大猿十分庆幸自己准备的绳索够长,不然的话,他们怕是要白忙活一场。
因为探索这种垂直向下的洞相当耗体力,几个人都有点疲倦,大猿正提议着要不要稍微歇一会儿,突然,他听到他们的脚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叫声震耳欲聋,不断地盘旋在整个洞子里面。
几个人的脸都吓白了,大猿能借助灯光看到老刀的后脑勺正慢慢地往外冒着汗。
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谁都不清楚。
“老豹子!”老刀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是还能依稀听到刚刚传来的惨叫声,仍在他们的耳边萦绕着。
就在老刀喊完这一声之后,隔了几秒,又传来一阵惨叫,但是奇怪的是,这声惨叫和刚刚那一声完全不一样,十分刺耳且尖锐,不像是人能出的叫声。
就在这时,大猿万分惊恐地看到,黑暗中,老豹子的那根绳子被绷得死死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拉着那条绳子,老豹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事态严重了起来,大猿不愿再冒险,他向老刀提议往上沿着绳子爬出去,但是老刀好像并不信邪,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抓着老豹子的绳子就往上拽。
不用想,那绳子分毫未动,显然下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大猿见老刀没有回去的意思,就也试着拽了拽绳子,三个人一起往上用力,绳子总算移动了一点,但很快便又回到了远处,实在是太重了。
老刀看见拽不上来,一时间心里可能也没了底,打算和大猿一块儿往上爬,三个人惊魂未定地顺着绳子往洞口爬去,这么爬了好一阵子,老豹子的那条绳子好像松了些,没有刚刚那么紧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想再冒险,都一心想赶紧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又爬了一段时间,大猿终于看见了洞口,只是他看到,洞口原本被挖开的泥砖,居然现在完好无损地堵在那里。
“妈的,真他妈有鬼啊?老子把砖头都挪开了,怎么又被填上了?”
“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先别说这个了,到了洞口再说。”大猿往脚下一看,突然现,只有老刀跟着他一块爬到了这个位置,毛猴呢?
毛猴又不见了,大猿的情绪已经相当不稳定,他疯了一样地抓着绳子往上面爬,老刀则紧随其后。
终于爬到了洞口,大猿不顾自己疼痛,用拳头猛地砸向被堵住的洞口,转头始终纹丝未动。老刀见状也爬了上来,掏出自己的匕插进砖头间的缝隙之中,撬了半天,依然没什么作用。
就在这时,毛猴身上拴着的那条绳子也突然绷死,不过不一样的是,这回只是过了几秒钟,绳子就又变回了松弛的状态。
大猿和老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抓住毛猴的那根绳子,使劲往上拉着,拉了半天,大猿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个重量不太像一个人的体重,就算毛猴再瘦,也不可能这么轻啊。
老刀则并没有现不对只是一个劲地拉着绳子,大猿刚想阻止,突然现,绳子的颜色变了。
靠近毛猴那头的绳子,居然变成了血红色,毛猴死了?
大猿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奋力地敲着泥砖,一只手已经变得鲜血淋漓,终于洞口的砖头有了些松动,他把老刀身上的匕拿了过来,放进洞口的边缘处,往外使劲一扳,一块砖头终于被他扳了出去。
“老刀,快走,这洞里不对劲,不能再......”大猿说到一半儿的话停下了,他现就被老刀拽上来的那条绳子上,好像正吊着一张往下淌着血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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