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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渔所说的长夜谷内东面的一片旷野,小余自然知道,正是一年一度晋升地界的神殿选拔会场所在,平日里几乎无人涉足,倒是长夜谷的一处冷僻之地。
然而听到于渔居然要约自己在长夜谷中再会,小余顿时想起昨天夜里有外人暗中潜入长夜谷一事,显然便是眼前这个中原少女所为,否则她又怎会知道谷中的情况,而且还能挑好碰面的地方?
只是两人今夜毕竟只是初识,于渔不肯透露关于她的事,小余也说了自己没想过要将她抓回夜神殿,自然不便多问。当下小余只能应允道:“好,那便一言为定!”
于渔也附和道:“好,后天夜里,不见不散!”
说罢,只见她身形一晃,便已飘然离去,身法之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破庙外的树林中。
话说此时已是下半夜,再有一两个时辰,天色便要重新亮起。小余担心小帅还要去纠缠于渔,便没有替他解开穴道,而是将他扛进了破庙里面,自己则倚在墙角处歇息。反正过不了多久,小帅的穴道便会自行解开,到那个时候,于渔自然早就去得远了。
果然,待到小帅身上的穴道终于自行解开,他立刻跳起来大吵大闹,不但吵醒了熟睡中的小余,还质问小余为何没有及时替他解开穴道。
小余懒得和他解释,反正已经和于渔约好后天夜里要在长夜谷中再会,穴道被制的小帅当时神智犹在,自然也听见了。但小帅却是心急难耐,还想再去凤鸣镇上寻访于渔的踪迹,正好小余也要去找答应了于渔的翡翠饰物,两人便各自行事,约好午间在凤鸣镇外碰头,一同回夜神殿复命。
随后小余独自回到凤鸣镇上,径直去了镇子东面那一片又矮又破的平房里找李老实。李老实正好在家中接待客人,看到小余突然来访,整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直吓得面色铁青,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余却跟没事的人一样,只是问道:“这次找夜神殿替你办差,结果你可还满意?”
李老实顿时心中暗骂,此番他非但没能除掉东吁来的貌耶突一行,反而还要被迫与对方乃至镇上的三义帮合作,分走他手里一半翡翠的生意,如此结果,如何谈得上“满意”二字?
但李老实嘴上却不敢明言,只能回答道:“还……还好……”
却听小余又问道:“以你如今在凤鸣镇上的实力,可比得上过去那个杜老爷?”
李老实不禁一愣,虽然不明其意,还是回答说道:“那……那自然是远远不及,小可的这点家底,又如何敢与昔日的杜老爷相提并论?”
小余笑道:“这便对了。你可曾想过,以杜老爷的实力,尚且一夜之间满门覆灭。而你不但可以活得好好的,还能继续做你的翡翠生意赚钱,这却是为何?”
说罢,眼见李老实回答不上,小余便替他回答道:“因为杜老爷实力再强,背后却没有可以仰仗的靠山。但你现在却有了靠山。”
这话一出,李老实心中又是一连串咒骂。但是转念一想,对方这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凤鸣镇上三义帮的【天残地缺】两兄弟,显然就是由眼前这个夜神殿的少年教众指使,否则三义帮也不可能拿着他的兵刃来找自己谈合作。
也就是说,自己接下来和三义帮一起做翡翠生意,便等于是在和夜神殿一起做生意,至少也是有了利益上的瓜葛。尽管自己要少赚一半的钱,但也因此收获了夜神殿这座大靠山,也算是花钱买了个平安。
想通了这一道理,李老实纵然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向小余道谢。而小余这才和他提起正事,说今日前来是想挑一件翡翠饰物送给一位朋友。
李老实心知推脱不过,便领小余进了后院。只见后院里李老实原本正在接待的客人,却是一个留着小胡子、赤着双脚的年轻男子,正是之前和小余等人一同结拜的东吁货商貌耶突。
原来貌耶突和貌麦的商队明日一早便要赶回东吁矿场,继续开采翡翠原石送来南疆,而他今日来找李老实,则是与李老实商量双方往后的合作,要让李老实把上游的东吁卖家全都交给貌耶突对接。
看到小余的出现,貌耶突惊喜之下,正要上前迎接,却见小余递来一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只是随口招呼一声,并未在李老实面前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李老实当着貌耶突这个东吁货商的面,反倒表现得大方起来,听说小余是要挑一件送给女孩子的饰物,立刻便让下人搬来两只箱子,里面全都是钗、戒指、耳环、项链和手串等翡翠饰物,可谓玲琅满目,直看得小余眼花缭乱,一时竟不知该挑哪件。
随后小余想起于渔自称是中原武当门下,自然属于道家弟子,便替她挑了一串淡黄色的翡翠念珠。李老实见状,连忙便要叫下人将这串念珠替小余包起来,但一旁的貌耶突却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凑上前来,用拗口的汉语向那李老实说道:“久闻四爷在这凤鸣镇上家大业大,为何家中珍藏的翡翠饰物,却只有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尾货?”
这话一出,李老实的脸色顿时一暗。小余心知貌耶突是此中行家,便顺势说道:“兄弟我对翡翠原是一窍不通,也分辨不出优劣好坏,还请这位兄台指点一二。”
貌耶突便说道:“且不说翡翠自身的种水优劣,单说以翡翠雕刻的各类饰物来说,素来便有‘一镯二扣三牌’之说。所谓‘一镯’,便是指戴在手腕上的手镯,只有无纹无裂的一整块大料,方可从中取镯,所以无论是翡翠饰物还是其他玉石饰物,皆是以手镯为贵。而后便是取完手镯之后,当中剩下的那一整块镯心料,往往是被雕刻成各式各样的平安扣,是为‘二扣’。最后‘三牌’,则是那些无法从中取出手镯的料子,选便是切割雕刻成各种寓意的挂牌,作为随身佩戴之用。
在此之后,才轮到这些挂件饰,所用之料,皆是无法从中取出镯、扣、牌的翡翠小料,也卖不起什么价钱。至于这位兄台选中的这串念珠,更是所有饰物当中最不值钱的一种,用的乃是雕刻其他饰物时落下的边角料,车成大大小小的珠子串在一起,最多也就骗骗外行,根本入不了行家的眼。”
听到貌耶突的这番解释,小余才明白了其中门道,原来这李老实拿出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怪不得如此大方。而李老实则是气得七窍生烟,冲着貌耶突怒道:“你……你一个挖黑矿的市井小贩,懂什么翡翠?休要在此信口开河!”
貌耶突也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四爷,你和这位兄台之间事,原是与我无关。但我虽是局外之人,也忍不住要说一句公道话。这位兄台今日前来,找你讨要一件翡翠饰物送给朋友,自然是因为信得过你。你若当他是朋友,那便应该拿出诚意,找些手镯让他挑选才是。莫非四爷偌大的家业,家里居然连手镯也找不出一条?”
然而貌耶突越是撇清自己和小余的关系,李老实反倒越是起疑,再想到这批东吁货商和三义帮的关系,顿时醒悟过来,知道这两个小子根本就是一伙的。
然而事已至此,李老实别无他法,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到屋子里,从床底下抱出来一只木匣。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用锦布包裹的手镯,粗略数来少说也有二三十条。
看到李老实家中这一箱箱珍藏,小余忍不住暗骂一声。这李老实明明有着几辈子都吃不完的家底,却偏要成天装穷卖惨,平日的饭菜里连肉丝都看不到一根,看来自己让大强、小强兄弟要走他一半的翡翠生意,倒是问他要的少了?
随后貌耶突便动手拆开包裹着手镯的锦布,一条一条替小余筛选,随口点评每条手镯的优劣。李老实本是满腔怒火,但是听到后来,怒气反倒渐渐缓和,对貌耶突这个东吁货商生出一丝同道中人的心心相惜,嘀咕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懂的倒是不少。”
貌耶突也不理他,只是继续替小余挑选手镯,随口解释道:“要说这翡翠一物,不过只是中原那些达官显贵们的玩物,也只有他们才肯花大价钱购买。而在我东吁国内,各族百姓战火连天,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玩弄这些?也就只能以此为生,挣一口饭钱而已。
只可惜自古以来中原文化虽是以玉为贵,甚至还有‘君子如玉’之说,但是他们所认同的玉石,终究还是【和田】、【蓝田】、【独山】、【岫岩】四者。相比起来,产自东吁的翡翠传入中原不足百年,未免显得冷僻。就连雕刻翡翠的工匠,也只是分布在肇庆府的四会一带,否则从东吁矿场里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大可以直接送往云南,也不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经由南疆送往中原的肇庆府。”
最后貌耶突便替小余挑中了一条手镯,看似通透无色,但在阳光映照之下,左半边镯身却隐隐泛起一股暖红色的光晕,右半边镯身则呈现出另一种与之相反的冷青色光晕。
只听貌耶突说道:“抛开翡翠的矿场和颜色不谈,单是从翡翠的质地上来看,也便是行话所谓的【种水】,翡翠依次可以分为【豆种】、【糯种】和【冰种】。【豆种】顾名思义,质地犹如一粒粒黄豆绿豆,既粗糙也不通透,是为翡翠中的下品;【糯种】则是状如粘稠的稀粥,品质优于【豆种】;至于【冰种】,则是翡翠之中的上品,质地通透如冰,其间杂质越少越好。说得通俗一些,辨别翡翠的优劣,便是越像水晶、玻璃这类冰状质地,便越是值钱;但若真是水晶、玻璃,那却又一钱不值了。
至于这一条手镯,无疑是上等的【冰种】,而且种水之中还有罕见红蓝双色。即便只有其中一色,已属世间珍品;同时具备双色,无论是各占一九、二八、三七、四六,都可称得上是传世珍品。而这条手镯上的红蓝双色,居然还是不多不少、恰好各占一半,更是珍稀至极,即便是作为一国之宝也当得起。正好兄台说你的那位朋友信奉的是中原道教,这条手镯上的红蓝冷暖,恰好暗合道家的阴阳双鱼,作为礼物送她,自然再是合适不过。”
听到貌耶突这一连串的讲解,小余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想不到这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结拜大哥,对于翡翠里面的门道竟有如此之深的见解,敬仰之余,又急忙向他道谢。
而那李老实见他们两人最后选中了这条镯子,一张脸难看得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但他到底还是佩服貌耶突的眼力,又忌惮小余夜神殿教众的身份,终于只能忍痛割肉,让下人取来一个锦盒替小余装好这条手镯。
既然已经挑好了送给于渔的礼物,小余可谓心满意足,随即便向李老实告辞,又与貌耶突道别,愿他们一行人明日回东吁的路途顺利。待到忙完这一切,已然快到午间,小余一算日子,想起今天夜里正好是自己要前往天界禁地之期,既然来得及赶回夜神殿,自然就不必向自己的师父告假。于是他便不再去三义帮和大强、小强兄弟道别,在街上买了几张面饼,一路吃着来到镇外,只等小帅前来和自己会合。
如此等了许久,小帅才终于赶来。看到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没能在镇上寻到于渔的踪迹。小余不想耽搁,便催促小帅赶紧启程,一路施展轻功,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长夜谷。
谁知小帅却不肯卖力,没精打采地说道:“二哥,艳香居里的这许多天,那些小妖精早就把我身子给掏空了。再加上昨晚又折腾了一整夜,眼下哪还有力气赶路?”
小余也不想带着他这么一个累赘,只是要想通过神寂山上的那六道关卡,到底还是要靠小帅身上外出办差的通行令牌。于是他便投其所好,说道:“昨晚你也听到了,那位于渔姑娘约好明天夜里会前来长夜谷相见,说不定还有可能提前赶到。你若还想见她,当然要尽快赶回长夜谷才是。”
听到这话,小帅果然来了精神,立刻拔腿飞奔起来。小余一路跟在他后面,居然还有些吃力。小余不禁心道:“记得当年我们四个参加神殿选拔之前,小帅和阿玲两人的轻功还是由我传授。谁知如今来到地界,这家伙学了【鹤舞术】的身法,轻功反倒渐渐在我之上。要不是我体内有那东吁和尚的阳派真气,学不了地界这些武技,要论轻功,那是无论无何也不会输给他!”
两人似这般全力奔行,太阳还未彻底落山,便已行完了原本要走一整日的路程,回到夜神殿所在的长夜谷。小帅这便要去东面神殿选拔的会场处等候,小余哪里能让他如愿,硬拽着他出示通行令牌,一路通过上山路上的六道关卡,终于回到半山腰的地界四堂,让小帅先回冬雪堂把这一趟差事交代好。
既然一早就拿到了雇主签字确认的契约,小帅的这趟差事自然便已顺利完成。两人匆匆道别,小余便一路赶到通往山顶天界的工事前,萍姑娘果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再次见到萍姑娘,小余想起那枚翡翠钗已经被于渔抢走,而且自己身上此时还有一条准备送给于渔的手镯,难免有些心虚。幸好萍姑娘和往常一样,只是客客气气地相迎,此外便再不多说什么。直到竹篮一路升入山顶弥漫的云雾当中,两人再也看不到对方,小余才稍微松了口气。
之后两人穿过重重云雾,来到天界禁地,萍姑娘依然是在山洞外等候。小余进到洞中,开口便向木中之人所在的那棵血木问道:“师父,你可知道朝廷这两年已经解除了官员信奉佛教的禁令,如今长夜谷外的各处佛家寺院,全都已经重燃香火,信徒无数。不仅如此,眼下就连中原的道教也被请去了龙城,怕是过不了多久,道教也会在南疆开枝散叶。试问大越朝廷的这些举措,岂不正是冲着夜神殿来的?”
然而对于小余提出的这一问题,木中之人却没有回应,只是淡淡说道:“先听故事,再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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