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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来了,苏南枝斜勾唇角,忽然脸色一变,她现李崇来后,四周突然蛰伏了不少黑衣人!
而黑衣人身后还有另外一群恍如鬼魅般的东西在迅移动,如暗风般无声降落。
这竟是两拨刺客,将火华客栈围的严丝合缝!
一个李崇竟引出这么大阵仗……
四周杀机暗涌,危险重重。
苏南枝提高警惕,避开人提前溜进了天字房,躲进衣柜中,打算守株待兔,等着李崇进屋。
紧接着,一双白鹤黑靴无声地停在柜门前,难道有人现她了?苏南枝心中闪过数十种脱身办法,捏紧袖中匕时——
柜门被打开,她的嘴就被人捂住。
苏南枝刚要挣扎,那人剑眉紧蹙,抓住她的手,俯到她耳边低声警告:“是本王,别动。”
漆黑幽暗的屋中并未点灯,根本看不清容貌。
“崇爷这边走,小二去备酒菜!”门外说话声越来越近,咯吱一响,门被推开,立刻有人走进来点亮烛火。
萧沉韫当即藏进逼仄狭窄的衣柜,与苏南枝挤在一起。
她的脸紧贴在男人微微起伏的坚硬胸膛上,又烫又红,在黑暗中不自然地别开头时,不慎撞到几个空衣架。
“叮”
细微碰撞声响起,萧沉韫屏息稳住衣架,将她脑袋按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喷在女子颈间:“不要动。”
二人同时朝柜缝外看去。
“你们全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歇会儿!”满脸醉红的李崇屏退众人,随后兴奋地搓手,自言自语道:“有了这笔大钱爷就是江南富,真它娘的爽!”
李崇挺直腰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打开窗户,不久后,一个蒙面斗笠神秘人飞进屋中。
“你小子可算来了!二当家没来?”
神秘人冷哼,将装了满银票的包袱扔过去:“剩余的一万两,拿到钱赶紧滚出京城。”
那包袱几十斤重,李崇接住时,袖中一枚翡翠玉佩被震落在地,他急忙弯腰去捡,拿帕子小心擦着上面的灰。
神秘人轻呵了声,鄙夷道:“还拿着大嫂这块玉佩呢?你不会对她还抱有希望吧?如今大当家入狱,也算帮你报了夺妻之仇,你还赖在京城干什么?我劝你少去教坊司厮混,那地人多眼杂,小心引火烧身。”
提及大嫂李崇脸色微变,攥紧捡起的玉佩,哂笑道:“谁不知教坊司美人滋味最好?你等我再玩上十天半月,我立刻消失。”
“呵。”神秘人眼中浮过一丝阴狠,跳下窗户,“随你便。”
李崇见他一走,当即带着随从离开天字房,喜滋滋道:“天快亮了,我们先去住在钱庄附近,明日钱庄一开门便把钱存进去。”
萧沉韫走出衣柜,朝窗外吹了个暗哨,立刻跟上李崇,苏南枝也保持安全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三人刚出火华客栈,苏南枝便听见黑夜中有鸟雀惊飞的扑腾声,看见微弱月光下几道暗影,无数利箭齐齐射入巷中,她暗叫糟糕,立刻冲过去将萧沉韫扑倒在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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