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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七月 师出有名 四川饭（第1页）

七月初，李慕白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也跟娄晓娥说了他要去工作，要是方便就照顾一下李琳儿，其实娄晓娥以前就想说李慕白工作的问题，她知道李慕白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也没问，也知道李慕白早晚就要入轧钢厂，到时候跟娄父说一下，让他跟杨厂长说一声，照顾照顾他。

娄晓娥以为李慕白要去轧钢厂，但听到李慕白要去饭店工作就有点愣了，李慕白做饭是挺好吃的，但为什么要去做厨子，虽然现在厨子是八大员中的炊事员，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慕白要去当厨子，但还是点头，说她照顾李琳儿。

李琳儿到时很高兴，就问了远不远，李慕白没好气的说：“在西城区柳荫街什刹海旁边。”话音刚落娄晓娥就诧异地说：“你要去四川饭店。”李慕白一愣没想到她知道，还是点了点头。

李慕白跟两人告别骑着自行车就往西城区赶了，路很好走，到了东大街直走，没过五六分分钟就到了西大街，到了西大街就了什刹海游泳场，往恭王府花园走就到了柳荫街，顺着街牌找就能看到大气端庄的《四川饭店》了，据说这牌匾还是郭沫若写的，他也写了《中国银行》那四个字，当然了明朝万历的坟他是他带头刨的。

李慕白看着乙14号的门牌号，又看了看牌匾把自行车锁好停在旁边直接进去了，现在才午九点半，饭店没有营业，有打着哈气过来的服务员说现在没营业，十点半在来，十一点能走菜，说完又大了两个哈气。

李慕白没有怠慢赶紧说：“你好，同志，我来找李向南。”

服务员这时候才收起怠慢，因为李向南是他们这里的大师傅，3级川菜师傅，给很多国家领导外宾做过菜的，受到嘉奖无数，在四九城是为数能跟四九城大酒楼创出“开水白菜”罗师傅相媲美的川菜师傅。

“你是李师傅的？”

“我应该算是他师弟，师傅让我来投奔他的。”

服务员点头让他别乱走，她慌忙的往后厨跑，过了几分钟，服务员跟着一位四十岁下，体态消瘦，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过来，中年人看了看李慕白，跟服务员点了点头，服务员走了。

李师傅看了看李慕白，能看出李慕白的自信说：“小同志，我怎么不知道我师父还收了徒弟。”

李慕白很是歉意的说：“抱歉了李师傅，我真是你师弟，我在是第一监狱服刑2年，在那里认识了欧阳浩师傅，他教了我一年多的川菜。”

李师傅脸色一冷，看着年级不大的青年，更加不信任他说的，他师父怎么可能教一个劳改犯做菜，他认为这个人别有所图，但还是问：“欧阳师傅让你出来干什么。”

李慕白一脸别扭还是说：“让我出来去东堂子胡同76号院，院门口撒泼尿，要是有货拉泼屎。”说完自己都感觉丢人。

李师傅哈哈的笑拍着李慕白的肩膀说：“还真是师弟，走，聊聊。”他的师傅很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一辈子最大的爱好的就是美酒佳肴，其他不在乎，4o多岁的时候老婆走了，也没想找，自己一个人不是也好嘛？

但被他五师哥给算计了，五师哥有个小表妹，美艳异常，就把表妹嫁给了欧阳师傅，欧阳师傅也没多想，两人合伙想拿走欧阳师傅写的菜谱还有攒的金条，两人狼狈为奸，成功了，行为也更加大胆，被欧阳师傅撞破了他们苟且，拿着刀把两人看着重伤，还断了五师哥的两条手筋，就这么入狱了。

他们师兄弟十多个人还是托人找关系，最后欧阳师傅被判了终身监禁，一辈子都不能出来了，但在监狱里很好，负责做菜的，他们十多个人想设法往里送酒，也去经常看他，看着他过的还行，也想着把他弄出来，但欧阳师傅说了，别折腾了，里面很好。

而五师哥家就住在东堂子胡同76号，也跟自己老婆离婚了，不相信自己被骗了，欧阳师傅的秘籍就是他喝多意想出来的菜品，根本就现实不了，即使这样五师哥还是不信，不信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是假的，每天都专研，过了七八年，人差点就疯了。

李师傅到现在也不全信李慕白，要鉴别真伪也简单，去趟市第一监狱就行了，很简单，他想听听李慕白的事，他师父是不会胡乱收徒弟的，这点从以前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师兄弟十多个人，都算是天赋异禀才能被欧阳师傅看中，才收他们为徒的，他想知道李慕白有什么天赋。

李慕白没有什么客气，直接伸出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他也说了他要复仇，而且想参加九月份由市里举办的八级川菜厨师考核。

李师傅听着李慕白听着他的过往，从李父去世，到兄妹相依为命，到误伤别人，自己赔钱断指，最后被他们诬陷入狱，害他前途尽毁，跟妹妹分别两年，害的妹妹在农村劳作两年，受尽磨难，他要报复，他要复仇。

李师傅看着李慕白，也在要着牙，都是血气汉子，他能听到对面年轻人的恨，还有他的怨，一个烈属一个八级工，全院集体作伪证，出动军区将军，快刀斩乱麻，把一个疑点重重的案子定成了铁案，让一个本该大学，有着光辉未来的青年没了一切。

李师傅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李慕白深皱的眉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同等级的饭店有不同的举荐考试名额，四川饭店推荐的最高名额就是八级厨师，不能再高了，他让李慕白稍等，他去找经理，毕竟李慕白是劳改犯，而且他要去见见欧阳师傅。

没过一会李师傅领着脸色不好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过来，李师傅介绍这是饭店郑经理，中年人看了看李慕白，他能看出来李慕白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也说了，他能可以让李慕白在这里工作，但有连个前提，一个是需要他所在街道办开一个介绍信，要是李慕白是大奸大恶之辈，街道办肯定不会给开的，再有就是需要李师傅担保。

李慕白看了看李师傅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会守规矩。”

“慕白，我这么叫你，一会儿去我去见见师傅，不是我是小人，有的时候谨慎点对大家都好。”

“行，那我就后天过来，麻烦你们了。”

两人看着李慕白走，郑经理叹口气说：“你确定他考完试就走。”

“我确定。”

“行，我去跟级领导说，说我们也是能接受改造后的百姓吗？”

李师傅看着郑经理点了点头，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也说了中午回不来了，直接骑自行车往市第一监狱去，还是问问比较稳妥，他有点看不懂李慕白，感觉他每走一步都是有计划的。

李慕白先回来了，直接去了街道办，孙主任看着他脸色不好，但也没说什么，李慕白坐下身子直接说了去四川饭店学艺，那面让街道办开个介绍信，孙主任一愣看着李慕白刚毅的脸，知道李慕白这是走出来了，点了点头答应了。

她也知道李慕白出狱后都干了什么，说实话大快人心，当年的事她也有责任，谁能想到聋老太太居然找到一个将军过来，一下子谁都傻了，公安局立刻就结案了，毕竟认证物证俱全，谁都没办法。

没想到李慕白能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她不但拿了聋老太太的烈属，还拿了三个管事大爷，这让孙主任很高兴，但也知道他们院所有人都在害怕，害怕自己出事，所以更加的团结了，但她有时间，看到他们能团结多久。

李慕白拿着介绍信就回家了，娄晓娥看着李慕白回来，她正要领着李琳儿出去吃饭，还问李慕白怎么回来了，李慕白看着往娄晓娥身后躲的妹妹，知道这又没学习，拿出接介绍信说后天去报道。

娄晓娥接接过介绍信点了点头，说让他自己吃饭吧，他们俩出去吃，李慕白笑了，看着李琳儿推着娄晓娥出去了，他自己去下碗面条吃，想着他认的师傅。

当年他刚入狱，因为恨意滔天，就差越狱出去把四合院的人都杀了，很是暴虐，也不服任何人，因为他没有将来了，跟谁都打，几个月时间差点被打死，因为他根本就不懂打架，这让他全身都是伤，万幸碰到好人。

这个好人是个哲学家，哲学家姓柳，很古怪的名字，他跟李慕白说：“监狱里总是关押最好的人和最坏的人。”还问李慕白是那种人，李慕白咬着牙书他是最坏的人，哲学家跟他说他撑不了不多，不久后就会夸了，报仇也好，复仇也罢，最主要的需要仪式。

李慕白不懂，也不想懂，再有一次打架中差点被打死，在医疗室住了两个月的院，哲学家经常来看他，因为这里出现18岁的少年真的很少，因为这个监狱关押的都是有问题的人，而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也不缺乏这样的人，关时间长了，得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做，在不容易疯。

在哲学家眼里，李慕白就是一个解密的宝藏，让他很是沉迷，看看这个18岁的少年能给他什么惊喜，两人也认识了几个月，李慕白也把自己的事说了，哲学家看着这个傻子，摇头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做《基督山伯爵》。

他告诉李慕白应该怎么报仇，报仇不是杀死对方，而是要让对方生不如死，那时候才能体会报仇的乐趣，那种爽感出世间一切的愉悦感，李慕白不懂就问，哲学家就跟一个慈父一样回答着李慕白的种种问题。

慢慢的李慕白就被改变了，更加的冷静下来，也知道他的人生很短，但监狱时间有限，他就有两年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不久后一个小圈子就知道有个傻子的故事，其中一个人就是欧阳师傅。

欧阳师傅在这里混的很好，自己都能酿酒了，量很少，但对他来说这是唯一的乐趣，用土豆酿的酒，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接触过李慕白后决定闲着也闲着，帮帮他，看他将能干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