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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神算吗?
他是修行之人。
九儿突然眼睛一亮,随即微眯双眼看向大和尚,却刚好对上那大和尚也看过来的目光,大和尚似乎是一愣,随即转开,只是,九儿仍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算计,和诡异的得色。
对上那大和尚的眼,九儿猛的一颤,突然便觉得一阵阴风从心底刮过,混身发冷起来。
“冷么?”闻人绝立刻感觉到了九儿的不适,连忙低首轻问。
诡异兰若寺(九)
诡异兰若寺(九)
九儿摇头,又点头,眼睛带着防备看着那个大和尚。不管他是什么人,是凡人也好,是修行者也罢,他看向她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十分的好……
虽然九儿也觉得,大概是自己太多心了,毕竟,从一开始,闻人绝的目的地便直指这兰若寺,想来,应该对这里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他们在九儿看来,都觉得很不正常。
这些人,看起来并不熟悉。
像闻人绝,称大和尚为大师,没有名,没有号,什么都没有。
大和尚称闻人绝为施主,若说他是得道高僧,天下凡人对他都只是一样,不分谁与谁,所以不带名姓,到也说得过去。
可偏偏,大和尚知道她姓宁,不是称她为宁施主,而是宁姑娘……再仔细想想,在之前的那一震耳的吼声,又并不是眼前这个大和尚所发。大概,便是那两个和尚中的另一个吧。
诡异的是,明明全不相识的几个人,一见面便说着似是而非,完全不着调的话,可偏偏,他们全懂了。讽刺的是,他们大概连彼此如何称呼都还不知道,
绕过一条依然长满野草的小径,来到一片竹林处,竹林前有一个水塘,塘里黑黑厚厚的水草,只在靠近岸边码头处,有一个脸盆大的空白,可以看到清澈见底的清水。
在这样的夜里,也亏得九儿的眼神能看得这么仔细。
水塘的另一边是两间屋子,全都是木制,窗户大开,其中一间有着淡淡灯火。
几人刚到竹林前,那灯火便一阵摇曳,随即其中一扇门打开。
“贵客光临,蓬荜生辉。”
又一个大和尚,手里端着一盏油灯,慢慢踱了出来。声音极轻,像是没什么精神一样,说完,也不跟几人打招呼,直接便端着灯,向着边上的那间房间走去。
借着灯光,九儿很清楚的看到那大和尚长长的胡子和眉毛。只是,她更清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便是这个人的。
诡异兰若寺(十)
诡异兰若寺(十)
吱嘎一声,门开了。
白眉毛大和尚端着灯进去,“贵客,请进来用些粗茶素食。”
之前的大和尚(为了区别,就称为黑眉毛大和尚吧。)一声不吭,直接走了进去,九儿在闻人绝的托扶下,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只是那个大夫,却已在刚才,便已顺着来路,退了出去。
一进去,立刻便知道,这里是厨房,只是,锅灶里的火已熄,只有桌上还有几个盘子。上面倒扣着碗。
白眉毛大和尚将灯放下,转过身将碗一一去掉,果然都是素食,豆腐,豆腐,豆腐,豆腐,居然全是豆腐,连个青菜都没有。
“荒野破庙,没什么好菜,两位请免为用一些。”白眉毛大和尚坐下,黑眉毛大和尚也坐下。
九儿与闻人绝对视一眼,也跟着坐下。
“大师费心了。”闻人绝冲白眉毛大和尚微一拱手,九儿却是看着那桌上的几碗豆腐,然后,疑惑的看向两个和尚。
“两位大师,虽然这出家人的确常以豆腐待人,可是,却不知道两位大师,这豆腐是从哪里买来的?又或者,是自己制做?”
两个和尚会做豆腐?不是她不信,事实上,许多庙里的和尚都会做豆腐,做为已用。可是,这两个和尚实在太诡异,让她无法想象,他们会做豆腐……
而且,他们不会以为,人类只吃豆腐就能活命吧。好吧,虽然短时间内是饿不死,可是,筷子呢?他们不准备白饭也就罢了,居然连筷子也没有。
九儿轻叹,很想问这两人一句,“你们有多久没到人间,没过人类的生活了?”
居然连这些常识都忘记了。
“两位莫不是嫌这豆腐?”白眉毛大和尚两眼微睁,居然也带着点疑惑看向九儿和闻人绝。
闻人绝一笑,“大师客气……”闻人绝正在想,这不会是这庙里的和尚特别的待客之礼。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要筷子,便听九儿已经开口。
“大和尚,有筷子吗?”
关于宁采臣和聂小倩的故事,不知大家是不是都知道,因为在后面,会有很多关于这个故事的……所以,渡渡百度了一下,把聊斋里的原文和译文都找了来,发在下一章节里,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知道这个故事的同学,就可以直接跳过了。
渡渡这里的与他们的关系,真得很深,没看过的亲,一定要看,前面原文是古文,若是没兴趣,直接拉到后面看译文。
另,渡渡还是在网吧传文,大概,得持续好久……时间还是会这样,,,,默,,渡渡不喜欢网吧的气味。。。
宁采臣与聂小倩
[编辑本段]原文
宁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对人言:“生平无二色。”适赴金华,至北郭,解装兰若。寺中殿塔壮丽,然蓬蒿没人,似绝行踪。东西僧舍,双扉虚掩,惟南一小舍,扃键如新。又顾殿东隅,修竹拱把,阶下有巨池,野藕已花。意甚乐其幽杳。会学使案临,城舍价昂,思便留止,遂散步以待僧归。日暮有士人来启南扉,宁趋为礼,且告以意。士人曰:“此间无房主,仆亦侨居。能甘荒落,旦暮惠教,幸甚!”宁喜,藉藁代床,支板作几,为久客计。是夜月明高洁,清光似水,二人促膝殿廊,各展姓字。士人自言燕姓,字赤霞。宁疑为赴试者,而听其音声,殊不类浙。诘之,自言秦人,语甚朴诚。既而相对词竭,遂拱别归寝。宁以新居,久不成寐。闻舍北喁喁,如有家口。起,伏北壁石窗下微窥之,见短墙外一小院落,有妇可四十余;又一媪衣褐绯,插蓬沓,鲐背龙钟,偶语月下。妇曰:“小倩何久不来?”媪曰:“殆好至矣。”妇曰:“将无向姥姥有怨言否?”曰:“不闻;但意似蹙蹙。”妇曰:“婢子不宜好相识。”言未已,有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绝。媪笑曰:“背地不言人,我两个正谈道,小妖婢悄来无迹响,幸不訾着短处。”又曰:“小娘子端好是画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摄魂去。”女曰:“姥姥不相誉,更阿谁道好?”妇人女子又不知何言。宁意其邻人眷口,寝不复听;又许时,始寂无声。方将睡去,觉有人至寝所,急起审顾,则北院女子也。惊问之,女笑曰:“月夜不寐,愿修燕好。”宁正容曰:“卿防物议,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耻道丧。”女云:“夜无知者。”宁又咄之。女逡巡若复有词。宁叱:“速去!不然,当呼南舍生知。”女惧,乃退。至户外忽返,以黄金一锭置褥上。宁掇掷庭墀,曰:“非义之物,污我囊橐!”女惭出,拾金自言曰:“此汉当是铁石。”诘旦有兰溪生携一仆来候试,寓于东厢,至夜暴亡。足心有小孔,如锥刺者,细细有血出,俱莫知故。经宿一仆死,症亦如之。向晚燕生归,宁质之,燕以为魅。宁素抗直,颇不在意。宵分女子复至,谓宁曰:“妾阅人多矣,未有刚肠如君者。君诚圣贤,妾不敢欺。小倩,姓聂氏,十八夭殂,葬于寺侧,被妖物威胁,历役贱务,腆颜向人,实非所乐。今寺中无可杀者,恐当以夜叉来。”宁骇求计。女曰:“与燕生同室可免。”问:“何不惑燕生?”曰:“彼奇人也,固不敢近。”又问:“迷人若何?”曰:“狎昵我者,隐以锥刺其足,彼即茫若迷,因摄血以供妖饮。又惑以金,非金也,乃罗刹鬼骨,留之能截取人心肝。二者,凡以投时好耳。”宁感谢,问戒备之期,答以明宵。临别泣曰:“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宁毅然诺之。因问葬处,曰:“但记白杨之上,有乌巢者是也。”言已出门,纷然而灭。明日恐燕他出,早诣邀致。辰后具酒馔,留意察燕。既邀同宿,辞以性癖耽寂。宁不听,强携卧具来,燕不得已,移榻从之,嘱曰:“仆知足下丈夫,倾风良切。要有微衷,难以遽白。幸勿翻窥箧襆,违之两俱不利。”宁谨受教。既各寝,燕以箱箧置窗上,就枕移时,齁如雷吼。宁不能寐。近一更许,窗外隐隐有人影。俄而近窗来窥,目光睒闪。宁惧,方欲呼燕,忽有物裂箧而出,耀若匹练,触折窗上石棂,飙然一射,即遽敛入,宛如电灭。燕觉而起,宁伪睡以觇之。燕捧箧检征,取一物,对月嗅视,白光晶莹,长可二寸,径韭叶许。已而数重包固,仍置破箧中。自语曰:“何物老魅,直尔大胆,致坏箧子。”遂复卧。宁大奇之,因起问之,且告以所见。燕曰:“既相知爱,何敢深隐。我剑客也。若非石棂,妖当立毙;虽然,亦伤。”问:“所缄何物?”曰:“剑也。适嗅之有妖气。”宁欲观之。慨出相示,荧荧然一小剑也。于是益厚重燕。明日,视窗外有血迹。遂出寺北,见荒坟累累,果有白杨,乌巢其颠。迨营谋既就,趣装欲归。燕生设祖帐,情义殷渥,以破革囊赠宁,曰:“此剑袋也。宝藏可远魑魅。”宁欲从受其术。曰:“如君信义刚直,可以为此,然君犹富贵中人,非此道中人也。”宁托有妹葬此,发掘女骨,敛以衣衾,赁舟而归。宁斋临野,因营坟葬诸斋外,祭而祝曰:“怜卿孤魂,葬近蜗居,歌哭相闻,庶不见凌于雄鬼。一瓯浆水饮,殊不清旨,幸不为嫌!”祝毕而返,后有人呼曰:“缓待同行!”回顾,则小倩也。欢喜谢曰:“君信义,十死不足以报。请从归,拜识姑嫜,媵御无悔。”审谛之,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丽尤绝。遂与俱至斋中。嘱坐少待,先入白母。母愕然。时宁妻久病,母戒勿言,恐所骇惊。言次,女已翩然入,拜伏地下。宁曰:“此小倩也。”母惊顾不遑。女谓母曰:“儿飘然一身,远父母兄弟。蒙公子露覆,泽被发肤,愿执箕帚,以报高义。”母见其绰约可爱,始敢与言,曰:“小娘子惠顾吾儿,老身喜不可已。但生平止此儿,用承祧绪,不敢令有鬼偶。”女曰:“儿实无二心。泉下人既不见信于老母,请以兄事,依高堂,奉晨昏,如何?”母怜其诚,允之。即欲拜嫂,母辞以疾,乃止。女即入厨下,代母尸饔。入房穿榻,似熟居者。日暮母畏惧之,辞使归寝,不为设床褥。女窥知母意,即竟去。过斋欲入,却退,徘徊户外,似有所惧。生呼之。女曰:“室有剑气畏人。向道途中不奉见者,良以此故。”宁悟为革囊,取悬他室。女乃入,就烛下坐;移时,殊不一语。久之,问:“夜读否?妾少诵《楞严经》,今强半遗忘。浼求一卷,夜暇就兄正之。”宁诺。又坐,默然,二更向尽,不言去。宁促之。愀然曰:“异域孤魂,殊怯荒墓。”宁曰:“斋中别无床寝,且兄妹亦宜远嫌。”女起,颦蹙欲啼,足儴而懒步,从容出门,涉阶而没。宁窃怜之,欲留宿别榻,又惧母嗔。女朝旦朝母,捧匜沃盥,下堂操作,无不曲承母志。黄昏告退,辄过斋头,就烛诵经。觉宁将寝,始惨然出。先是,宁妻病废,母劬不堪;自得女,逸甚,心德之。日渐稔,亲爱如己出,竟忘其为鬼,不忍晚令去,留与同卧起。女初来未尝饮食,半年渐啜稀酡。母子皆溺爱之,讳言其鬼,人亦不知辨也。无何,宁妻亡,母隐有纳女意,然恐于子不利。女微知之,乘间告曰:“居年余,当知肝膈。为不欲祸行人,故从郎君来。区区无他意,止以公子光明磊落,为天人所钦瞩,实欲依赞三数年,借博封诰,以光泉壤。”母亦知无恶意,但惧不能延宗嗣。女曰:“子女惟天所授。郎君注福籍,有亢宗子三,不以鬼妻而遂夺也。”母信之,与子议。宁喜,因列筵告戚党。或请觌新妇,女慨然华妆出,一堂尽眙,反不疑其鬼,疑为仙。由是五党诸内眷,咸执贽以贺,争拜识之。女善画兰、梅,辄以尺幅酬答,得者藏之什袭以为荣。一日俯颈窗前,怊怅若失。忽问:“革囊何在?”曰:“以卿畏之,故缄致他所。”曰:“妾受生气已久,当不复畏,宜取挂床头。”宁诘其意,曰:“三日来,心怔忡无停息,意金华妖物,恨妾远遁,恐旦晚寻及也。”宁果携革囊来。女反复审视,曰:“此剑仙将盛人头者也。敝败至此,不知杀人几何许!妾今日视之,肌犹粟栗。”乃悬之。次日又命移悬户上。夜对烛坐,欻有一物,如飞鸟至。女惊匿夹幕间。宁视之,物如夜叉状,电目血舌,睒闪攫拿而前,至门却步,逡巡久之,渐近革囊,以爪摘取,似将抓裂。囊忽格然一响,大可合篑,恍惚有鬼物突出半身,揪夜叉入,声遂寂然,囊亦顿索如故。宁骇诧,女亦出,大喜曰:“无恙矣!”共视囊中,清水数斗而已。后数年,宁果登进士。举一男。纳妾后,又各生一男,皆仕进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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