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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他疑惑地歪了歪头,眼睛在两人身上流连,问道:“需要帮忙吗?”
这显然是问林听。此时扯着林听手腕的米恣一股占有欲怒冲,他本想将林听一把搂进怀里,显示二人的亲昵,不料却被林听躲开。
气不打一处来,米恣笑了一声,走进尤里。他185的个子不矮,可是面对将近2米的尤里,还是有些差距,可那笔挺的身姿,气势上没有被压倒。
“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足吧。”这话说的,倒显得尤里不解风情了。
尤里也不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炸毛边牧的少白头男人,他看着林听挑挑眉,显然是将自己摆在林听朋友的位置在关心。
“他,法学院的老师米恣,今天晚上送我回学校。”林听扯起一个笑脸,还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隐私。
是成年人都知道,大晚上孤男寡女从酒店同一间房出来,意味着什么,尤里并没有询问:“好,路上注意安全。”说罢,拿着酒晃晃悠悠地又走开了。
米恣气得咬牙切齿,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看起来只有米恣把对方当作情敌。他紧紧拉着林听的手腕,皱着眉头:“我送你。”
手劲很大,林听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了米恣的搂抱。突然落入男人的怀中,温暖的胸膛慰藉这夜的寒凉。
“求求你,别让我再难受了。我好不容易……”
后面的话林听没听到,虽然没有啜泣声,但林听能感觉到米恣酸得快要哭鼻子了。
真的很奇怪,这样一个男人。
抬了手,犹豫了一会,轻轻拍了拍米恣的肩膀,林听温柔道:“走吧。送我回去。”
果不其然,学院突然安排林听去接待,让刚回校的谭波又不高兴了。大早上,一通电话打来,谭波阴阳怪气了一通,林听憋了一肚子气,怒冲冲地跑到谭波办公室等着。
等了一上午,谭波竟然还没来,竟然放了林听的鸽子。林听气得不打一处来,打电话过去,好声好气地问谭波在哪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原来是谭波刚联系到了哥大的美术馆,要去看他们的陶瓶,回来把他这个项目论文写出来,现在正在跟哥大方面交流。
说到这,林听顿时不高兴了。她是哥大毕业的,那边做东亚美术的人都是她认识的学长学姐,为什么不提前跟林听说一声?老陈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在哥大她的人脉也非常多。
没想到,如今林听竟然被博后老板反当做跳板。不仅如此,还要帮谭波写申请基金的本子。一个快退休的老教授,跟年轻人争,未免也太不道德了。
挂了谭波的电话,林听立马联系了哥大那边自己的导师——吴大成。吴大成才刚过四十,已经做到了教授的位置,成果颇丰,是年轻有为的美籍华裔教授。
谭波作为老陈的开山弟子,自然跟哥大那边的关系不远,可是近十几年的吊儿郎当,让他许久不与他们做学术上的交流了。
最近,他打着老陈和林听的名头开始跟哥大那边接触,那边的老师也很好,对于谭波的一些要求也尽量满足。
吴大成听了林听的描述,他也沉默了一会,之后发来了一条消息,意思是在谭波手下还有一段时间能出站,不如就送他这个人情。
林听无比感谢这个既是师兄又是老师的吴大成,老陈死后,他给了林听很多支持,也推荐林听在哥大留任。可是,国内还有一堆林听未处理的烂摊子,最后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回国了。
本以为谭波能如同之前联系的时候那么好心,没想等林听踏入A大的地盘,一切都变了。她甚至当时还拿了一篇文章送给了谭波发了C刊,就这样谭波还是不满足。
这一切不过是学院内斗的结果,新的领导班子要严查学术风气,那些掉队的老教授自然就是靶中之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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