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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那个眨眼睛的翠丫头。只不过这一刻,她别说小动作,就连心湖涟漪都不敢开启了。她正襟危坐,当起了木头人。
然后才是那个在梦粱国一步一步偷偷攀爬到金身境的武夫汉子。当他脸色凝重起来之后,叶酣和范巍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妙。原本想要与这位壮士结识一番的湖君殷侯也一点一点收起了脸上笑意,赶紧屏气凝神。
有一位白衣剑仙走出“一扇扇大门”,最终出现在大殿之上。
范巍然那边位置居中的练气士早已连滚带爬,火急火燎地给他与那金身境宗师让出一条道路来。
只见那位剑仙拍了拍肩头,抖了抖雪白袖子,笑眯眯道:“先前在渡船上,有人说你们这里的金丹境练气士都是纸糊的。”
他缓缓走向梦粱国武夫,哪里有半点“五脏粉碎六腑稀烂”的迹象?
他一边走一边笑道:“现在我看你这金身境武夫也好不到哪里去,烂泥捏成的吧,还是没晒干的那种,所以才打断了自己的一条胳膊。疼不疼?”
汉子沉声道:“你其实是一位远游境武夫!是也不是?!根本不是什么剑仙,对也不对?出拳之前,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陈平安一手贴住腹部,一手抚额,满脸无奈:“这位大兄弟,别这样,真的,你今天在龙宫讲了这么多笑话,我在随驾城侥幸没被天劫压死,结果在这里快要被你笑死了。”
殷侯哀叹一声,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抱住脑袋:得嘞,老子算是认命了。打吧打吧,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拆烂了龙宫,我只要皱一下眉头,以后就跟那剑仙一个姓。
一些个年轻修士先前是想哭不敢哭,这会儿想笑又不敢笑。
陈平安转过头望向范巍然和殷侯:“我是金身境武夫的体魄,是你们散布出去的消息?你们知不知道,给你们这么误打误撞的,让我好些算计都落了空?”
汉子深吸一口气,笑了笑,竟是半点没有退缩,右脚后撤一步,抬起仅剩的一只手臂,摆出一个拳意浑然圆满的架势:“管你是与我同境的武夫还是那飞来飞去的剑仙,我都再领教领教。”
陈平安瞥了眼其余三个梦粱峰修士,收回视线,笑道:“看来你们梦粱国藏龙卧虎啊,有点意思,谢了。”
汉子一步向前,一身拳意如洪水流泻,整座宫殿随之摇晃,几乎所有几案都是高高跃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一场狭路相逢的死战之际,汉子竟是一个后仰,快若奔雷,倒撞向自己身后还没“开门”的墙壁,砰然碎裂之后,仿佛是那缩千里山河为方寸的仙人神通,瞬间就没了踪迹。
不愧是两百年未曾见的金身境武夫,身法确实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大殿之上,那位白衣剑仙也没了身影。然后新开辟出来的墙门那边,那位传说中的金身境武夫就那么倒退着一步步“走了”回来,只是有一只大袖和手掌从汉子心口处露出,不但瞬间挡住了汉子的去路,而且生死立判——那位剑仙直接以一只左手洞穿了对方的胸口和后背!
白衣剑仙抬起右手,按住汉子的头颅,轻轻一推。
汉子轻飘飘倒飞出去,刚好摔在大殿中央。
白衣剑仙一抖袖子,他身边地上顿时溅出一串猩红鲜血。而大殿上空,那只纸折飞鸢还在疯狂逃窜,躲避屁股后边的那抹幽绿剑光。
陈平安微笑道:“还没玩够?”
飞剑十五骤然加,纸鸢化作齑粉,血肉模糊的白老翁重重摔在大殿之上。
十五悠悠然掠回主人身边,如小鸟依人,缓缓流转,极其温顺。
陈平安瞥了眼那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少女,后者咧嘴一笑,然后又有些腼腆难为情,赶紧捂住嘴巴。
陈平安也笑了笑,说道:“黄钺城何露、宝峒仙境晏清、苍筠湖湖君殷侯,这三人就没一个告诉你们最好将战场直接放在随驾城中?在那里,我最是束手束脚,而你们则相对稳妥,杀我不好说,至少跑路的机会更大。”
殷侯松开手,抬起头:“剑仙,我是提过这么一嘴,何露也同意了,他还想出了不少的连环扣,例如以种种术法裹挟百姓蜂拥而上,直冲鬼宅之类的。只是到头来,双方都觉得太靠近随驾城,很容易惊动你这位可以飞剑取人头颅于千步之外的大剑仙,谁都不愿意先去送死。黄钺城和宝峒仙境的修士性命又金贵,他们不带头,其余的附庸山头也不全是傻子,有钱挣没命花的勾当谁乐意做,吵来吵去,就只好作罢了。剑仙,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随便杀,我这龙宫千年基业,不要也罢。今天过后,只要剑仙开恩,我侥幸不死,苍筠湖一定好好修补随驾城的山水气运,就当是赎罪了。”
晏清在听到那句话的开头之后就脸色雪白,浑身颤抖起来。
道心不稳,气府灵气便不稳,握剑之手更是不稳。
陈平安双指并拢,轻轻一挥。 叶酣竟是故意一动不动,任由那把长剑穿透胸膛,将自己钉在墙壁上。
而距离范巍然眉心只有一尺之地,悬停有剑尖微颤的一把幽绿飞剑。她同样纹丝不动。
“就数你们最聪明了,一个比一个会审时度势,这一点我是真佩服,绝无半点冷嘲热讽的意思。”陈平安叹了口气,双手负后,缓缓走向前方,然后瞥见一只酒壶,随手一招,一手握住酒壶,一手持杯,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笑意浓郁,“这要是又有几个何露在场,或是随驾城百姓瞧见了,可不就得骂我这剑仙得理不饶人,民怨沸腾,众口铄金,质问我凭什么滥杀,见过几面而已的人,又没真打生打死,没少条胳膊断条腿吐几桶血,有什么道理去断人善恶、定人生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大开杀戒,这般没有半点菩萨心肠的,想必与被杀之人是一丘之貉……”
这一番话,听得所有练气士遍体生寒:听这位大剑仙的言下之意,还没完?
陈平安望向范巍然:“你运气好点,没有何露这样的好儿子,所以我们好商量。”
然后转头瞥了眼叶酣:“叶城主可就难说了。”
翠丫头的睫毛动了动,身体依旧学那老和尚坐定,一动不动。身不动心不动,啥也不动,就是靠着那门仿佛是祖师爷赏饭吃的古怪神通偷瞅一眼。
陈平安突然停下脚步,似乎一瞬间就没了剑仙风采,神色疲惫,满是倦容,眼神黯淡,一如墙上那把贯穿叶酣身躯的长剑,金光不显。他环顾四周,又倒了一杯酒后,将酒壶随手丢回原处,再将杯中酒轻轻倒在身前,如同给人上坟敬酒,自言自语道:“那些天劫过后在城隍庙虔诚烧香磕头的随驾城百姓只是随遇而安罢了,他们是真正的弱者,可能绝大多数,尤其是那拨选择沉默之人,一辈子都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所以他们拜城隍爷拜错了,拜火神祠却是不能更对了。我对他们,与对你们的洁身自好、清净修为、漠视人间、厌恶红尘是一样的,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没什么好说对错的,脚下大道千百条,谁走不是走。你说呢,随驾城火神爷?到最后,你好像在祠庙屋顶上也没骂我一句,反而还自己撞向云海天劫,金身碎裂成两截?我当时是真无法开口,不然一定要骂你几句,将你一拳打得滚回祠庙待着。小小天劫而已,我会死?只是差点死了而已。我好歹也算是个修道之人,半死怕什么?在这之前,我算计了多少,你我见得晚,来不及与你说罢了。当然,早见了我也不会说,人心尚且鬼蜮,谁敢信谁。”
言语之中,范巍然眉心处响起噗的一声,脑袋如遭重击,向后仰去,反而是叶酣依旧无恙。
但是范巍然也没真正身死道消,因为她的面容身躯瞬间枯萎,但是龙宫之内出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机涟漪,一闪而逝。
陈平安似乎有些无奈,捏碎了手中酒杯。没办法,那张玉清光明符早就毁了,不然这种能够阴神涣散如雾、同时隐匿一颗本命金丹的仙家手段,再诡谲难测,只要一祭出它,瞬间笼罩方圆数里之地,这个宝峒仙境老祖师多半跑不掉。
自己大战过后已经无法画符,何况他精通的那几种《丹书真迹》符箓也没有能够针对这种情况的。
所以说,山上修士历来是胜易杀难,尤其是跻身了金丹境的练气士,谁没有几种保命手段?这一点,纯粹武夫就要干脆利落多了,捉对厮杀,往往输就是死。
不过没关系,范巍然头顶那盏金冠犹在。可能是带不走,也可能是裹挟此物逃离就会显露明显痕迹。由此可见,她确实十分忌惮自己的飞剑。
陈平安拿出折扇,以双指捻动,缓缓开合,微笑道:“怎么,我说什么就信什么?那我说我是一名六境武夫,根本不是什么剑修,你们信不信?”
他望向其中一个梦粱峰修士:“你来说说看?”
那人直接跪下,扯开嗓子大喊道:“剑仙说啥,小的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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