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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也无甚心思再留,道过别后就离开了。
回去后,云渠问道:“母亲……如今心情如何?”
“心里有些乱……我需要好生理理。”
云渠见她眼神清明,毫无悲苦之色,只掺杂着些惋惜感叹,便放心离开,叫她自己消化了。
想了想,她去了镇北侯府。
陆岸该回来了。
到了侯府,管家上前来迎,好巧不巧,正遇上出门的陆川。
看到云渠,他微微皱眉:“祖父祖母病重,表妹该知些分寸,莫要打扰他二位。”
说罢,他又训斥管家:“表妹不懂事,安伯你也不懂事么!祖父祖母如今的身子岂是旁人可贸然打扰的!”
管家告罪后才解释道:“是夫人想见姑娘,她老人家如今身子不好,太医说便该顺着她心意来,故而才请了姑娘来……”
闻言,陆川眉头皱得更深,到底是点了头。
待他严声吩咐了管家几句后,这才拂袖离开,远远走去,路过的下人们无一不对其恭敬有加,俨然一派对新主子的架势。
云渠颇为新奇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真拿自己当侯府主人自居了?”
管家隐晦开口:“夫人病重后,侯爷也不好了,连早朝都上不得,咱们府里……到底只有一个川公子。”
云渠笑了声,转身去了正院。
她带了陆岸的画像来,待屋里没人后,镇北侯夫妻立即打开看了起来,红着眼连声夸赞:“像,像极了他父亲!”
“瞧这股精气神,一眼便知该是咱们陆家后人!”
待他们暂时看了个满意后,云渠才问道:“外祖父是骗了陆川表哥自己病重么,我瞧他近日来得意非常。”
镇北侯眼神沉了下来:“骗他是顺便,只是想瞧瞧这府中有多少吃里爬外的罢了。”
云渠扫了屋里一眼,道:“您二位皆重病,本该分室而治,如今依然在一处,难道是正院里也人心浮动了么?”
“那倒不是。”镇北侯道,“我们夫妻情深,病重也自该在一处。”
主要是好交流各方消息,商量下一步。
云渠点了点头,随后便说起皆陆岸回来的事。
末了,她道:“表弟是个活泼有趣的,在庄子上难免闷些,他也很想见外祖父外祖母,日日都盼着呢。”
闻言,镇北侯夫妻眼周的红意又深了几分。
“接!”镇北侯夫人定声道,“哪有叫白眼狼借我侯府威势横行无忌,而真正的陆氏子孙却隐姓埋名避在庄子上的道理?”
镇北侯也沉吟道:“如今朝中闹个没完,此事不会轻易了结,总不能叫岸哥儿一直避风头去,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护不住个孙子么?”
定下后,他便与两人商量起具体事宜来,并向庄子上传了信。
不出两日,必迎陆岸风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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