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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正面交锋（第1页）
也不知皇后同她说了什么，只是王夫人脸上笑意盈盈的，和皇后身边的寒梅有说有笑的。走近了，才现淑妃带着一群小太监正堵在出宫的道路口呢。
寒梅暗道不好，淑妃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当时没有作，是为了救她的女儿，才匆匆忙忙地去了慈宁宫。这会儿二公主已经安然无恙了，这淑妃自然就要算旧账了，王夫人到底是皇后的母亲，想来淑妃也不敢随意难……
寒梅在王夫人耳边说道：“夫人，前面的是淑妃娘娘，您方才见过的。”
寒梅后半句话没有说，这淑妃怕是要找她算账来了，王夫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自认不会被一个丫头片子拿捏住。
“妾身见过淑妃娘娘。”
白芷并没有立刻难，反而笑意盈盈地问道：“王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王夫人还拘着礼呢，寒梅暗道不好，她倒是不怕淑妃一上来就给王夫人一耳光，这样到皇上跟前也是她们有理。可是淑妃一不做二不休，反而和王夫人聊起了家常，淑妃不叫起来，王夫人擅自起来就是无理。
王夫人脸色一变，她到底也是皇后的母亲，就算是皇上见了不也是客客气气的吗？她哪里能看不出来淑妃这是有意为难她呢？但是她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回答淑妃的话。
“淑妃娘娘，天色已晚，妾身要回府了。”
本以为淑妃会叫她起来，毕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叫起来也说不过去。
白芷果真想要叫她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淑妃身边的大太监突然说道：“娘娘，奴才记得王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见了您应当行半蹲礼的，莫不是天色暗了，奴才离得又远，也许是看不真切。”
王夫人行礼，不是过略微屈了一下膝盖，在宫里，光她是皇后的母亲这一条，就没人敢和她计较这些。
寒梅脸色难看，她明白淑妃这是故意和王夫人聊家常，好让王夫人松懈下来，一旦松懈下来，这行礼不规范不也就显露出来了吗？
看得出淑妃是有意找茬，但是皇后也并非任人欺凌的，寒梅虽然不乐意直接对上淑妃，只能站出来说道：“淑妃娘娘，天色已暗，若是再不出宫恐怕就来不及了，还请您行个方便。”
白芷冷哼一声，“行个方便？若是事事都能行方便，那么皇上还要开科举何用啊？索性直接让那些官宦子弟子承父业，岂不是更好？”
寒梅自知是说错话了，淑妃嘴皮子利索，她一个宫女若是和淑妃争执起来也讨不了好，便退到一旁。
王夫人见寒梅竟然如此惧怕淑妃，心里一惊，看来皇后所言非虚，这淑妃确实比德妃要难缠得多，硬碰硬怕是不行了。
王夫人又按照宫规向白芷行了个礼，只见淑妃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也不叫起来，只是问她宫里的小太监。
“小才子，春桃怎么和本宫说坤宁宫有灵芝，王夫人却说没有，是不是她记错了？”
小才子说道：“春桃确实没有记错，坤宁宫中确实有这百年灵芝，只是前段时间皇后娘娘一直都在进补，这灵芝怕是用掉了，王夫人也是为了不让您为难，才说坤宁宫中没有灵芝。”
白芷恍然大悟，“哎呀，本宫倒是忘了王夫人还拘着礼呢，起来吧。今日之事全怪本宫忘了，皇后娘娘前几日确实时常进补，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本宫母家前些日子送进来一颗上好的野山参，不如一会儿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小才子提醒道：“娘娘，您又忘了。皇后娘娘生二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三年内都不能再有孕了，上回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是因为用了一个民间的方子，又时常用些滋补品，这才出了岔子。皇后娘娘可是万万不能再用这些滋补的东西了，太医说了，若是再用这些东西，皇后娘娘的身子受不住。”
王夫人的脸色青白交替，那叫一个好看。这种事情，皇后自个儿都不知道不能怀孕，又怎么会和她说呢？换句话说，皇后的身子虚弱，王夫人占了一半的原因，她的脸色能好看吗？
白芷回过神来，懊恼地说道：“本宫记性不好，夫人莫怪。天色已晚，本宫就不留夫人说话了，寒梅你赶紧送王夫人出宫吧，本宫要去建章宫见皇上了。”
寒梅向她行了礼，匆匆带着王夫人走远了。
王夫人并不急着回去，反而问道：“寒梅，你老实说，方才淑妃所说的是真是假？”
寒梅见瞒不住，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眼神闪烁，暗自懊恼。她就不该这么急功近利地叫皇后再生一个，这下好了，皇后的身子还能不能生育还两说，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至于这淑妃，眼巴巴地堵在路上，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的。王夫人手段了得，皇后也只是学到了五六分而已，看来方才皇后所说句句属实，这淑妃也确实比德妃要难缠。
白芷见王夫人走远了，便直奔建章宫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过来的时候遇见了王夫人，和王夫人聊了两句家常，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扶起她，说道：“二公主的病可好些了？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若是承乾宫缺什么药材尽管说，若是太医院没有的，就叫内务府给送过去，二公主是朕的骨肉，朕断然不会不管她的。”
这点白芷倒是相信的，皇帝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不然这脸面往哪儿搁啊？只不过一提起女儿的病，她就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和皇帝说清楚缘由。虽然知道二公主的病是有人有意为之的，但是她没有证据，若是贸然跟皇帝说，叫皇帝去查，到最后也是个无头公案。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好了，等她回去之后再好好查查，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二公主已经好多了，还多亏了温太后娘娘的灵芝，等二公主好了，臣妾就带着二公主向她老人家谢恩。”
皇帝倒是没有反对，赞成地说道：“是该向母后谢恩，只是这百年灵芝当真如此稀有吗？满宫里就只有母后那儿有，这种药材朕会叫人在内务府备上一些，若是真的急着用就麻烦了。”
白芷不放过一点上眼药的机会，她低垂着眼眸，说道：“其实皇后娘娘那儿也有，只是王夫人说坤宁宫没有百年灵芝，臣妾就去了慈宁宫求温太后娘娘。后来臣妾身边的小才子提醒臣妾，坤宁宫确实有，但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一直在用补品，大概也是用掉了。这么一想，王夫人也是不想让皇后和臣妾难堪。”
白芷接着补充道：“王夫人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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