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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天泽扔掉了雪茄,却见穿着白色礼服的陆白月在桥上跌跌撞撞的奔跑。
这个疯女人,真是的不安分。早知道,在车上的时候,就一拳打晕她,或者药量再大一点儿,有时候,就是自己太仁慈。
这还是给她下了药,否则,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还能跑多快呢。
他骂了一句妈的。三步并作两步快追了过去。陆白月边跑边回头望了一眼汪天泽。药量让她难以自持,陆白月的眼前一片花白,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汪天泽就能追上她,最慢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陆白月没跑多远就靠在栏杆上大喘气,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心里也是有一万句的脏话想要彪出来,这个汪天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每一种药都让她生不如死。发疯的药,镇定的药,这次是催情的药。
汪天泽比想象的还要追上来的快。
陆白月没处躲了,她拼劲最后一点儿力气,转身跨坐在了栏杆上。
穿着被血色染红礼服的美人,裙尾在风中摇摇摆摆。她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但是实在是太难了。
陆白月伸直手臂挡在面前,“别再过来了。”
汪天泽倒是真停了下来,毕竟跨江大桥下是滚滚的水流,可如今陆白月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
“你下来,有事好说。”汪天泽早上梳的大背头,这会儿早就被风吹得四散,样子有点儿狼狈。
大桥上时常出现事故,陆白月这个突然的举动,引来了很多人,造成了交通堵塞。跨江大桥上一辆接一辆的车被迫停下来,闹剧就是好奇,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陆白月看着汪天泽,他的那副被人捉摸不透的样子,让陆白月厌恶与想要诅咒。一个区区的总裁秘书,竟然是如此的凶恶与狡诈,她陆白月不认栽。
“汪天泽,人总是要留后路的,你把我逼的这么紧,还有没有想过将来?”日光重重的砸在陆白月的身上,她说一句话就要喘一下,身体的不适越来越重,热流在身体里乱窜,横冲直撞而又口干舌燥的难受。
汪天泽瞧了瞧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东西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有些难以控制了。
“我只是爱慕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陆白月心中冷笑,呵呵,这个疯子,谁会想要一个疯子的偏执的爱?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给她一刀。
守护大桥的特警已经赶到,拉起了警戒线,并用喇叭向陆白月喊话,喊些什么呢,陆白月一句都听不到。
汪天泽有些紧张地对警察说,“同志,我太太犯病了,快点儿去救救她。”
呵呵,陆白月冷笑,又来这个说辞,神经病是万能的坑吧?
陆白月不会给他再接近自己的机会。陆白月总想找一个最稳妥的方式来重回陆兴重新站在阳光之下,现在看来,还是自己过于天真了。
汪天泽又往前走近了几步,“白月,你下来,让人知道你是陆兴的总裁,该有多么不好。”
汪天泽的声音很大,方才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她,这会儿围观的人群中开始骚动了。
陆白月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详尽各种办法让我死么?我今天就如你所愿。”
陆白月没有给汪天泽还口的余地,纵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中一阵惊呼和尖叫。
汪天泽傻了眼似的跑到了栏杆处,滚滚的江河里,只见时常翻滚而上的浪花,哪里还有陆白月的影子。就算是衣裙的一角都看不到。
汪天泽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栏杆上,骂了一句妈的。
酒会这边已经接近尾声,潘嘉年被灌着喝了很多酒,这会儿有点儿微醺了。陆白晓有点儿累了,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已经睡着。闪闪发光的金雅自是兴致甚高,还在和贵妇们举着酒杯嬉笑聊天。
潘宏达和诗文也有些精神不济。
诗文垂着腰身悄悄对潘宏达说,“真累,到正式结婚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人呢。”
潘宏达瞪了诗文一眼,“累也忍着,等到他结婚了,我们也算和他两清了,我以为他还要托一阵子,没想到还算孝顺,顾忌老太太的病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谋划着未来。
这一切都在潘嘉年的眼睛里,潘嘉年虽然有些醉意,但大脑还是清醒的。他环顾着四周,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陆白月了。陆白月没有通讯设备,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
潘嘉年悄悄去找了几次,后来问到陆家的人,才知道中途喝醉的陆白月被汪天泽带走了。
他准备现在就开溜,然后去找陆白月。今天人多又乱,他没看紧,便让汪天泽钻了空子。陆光明是个靠不住的,这儿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他不可能一直护着陆白月。
潘嘉年刚拿了车钥匙,便见汪天泽的助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覆在陆光明的耳朵边说了一些话,陆光明神色大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擦着额上的汗,有些焦急地喊了起来,“那不快去找!怎么一句话就打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潘嘉年快走两步过去,“二叔怎么了?”
陆光明不住地叹着气说,“汪天泽带白月先行离开了,说是走到跨江大桥的时候,陆白月忽然犯病,砸窗跳河了!”
潘嘉年心里咯噔一下,跨江大桥离江面还有很高的距离,就这么跳下去,如同跳在了水泥地面上。就算是不死,江水湍急,就算水性好的人也是难以应对,何况是身体虚弱的陆白月呢?
他跟陆光明打了声招呼,“我去找!”便疾风一样地消失了。
潘嘉年车快得很快,一路上都在闯黄灯。原本一个小时才能到跨江大桥,他半个小时就到了。跨江大桥上依然拉着警戒线。桥下的江河里有几辆搜救船,缓慢地在江上移动。
不仅有警局和搜救队,救护车,甚至是媒体记者,把川流不息的跨江大桥搞得熙熙攘攘。
潘嘉年下了桥,在河堤案上找到了独自抽雪茄的汪天泽。汪天泽的衣衫不整,领带歪在一边,他也不去看搜救队,只盯着眼前的江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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