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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宁裕刚刚进云阳城便是听到江家出了事,那个大侄子更是不幸死了,他还没有来的及去细细打听,便是往江府奔着,只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踏进大堂中,就是看到他的母亲狠狠的扇着自己女儿的脸。
江老夫人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的声音是自己三儿子的,眼中有些轻飘,江老夫人还没有开口,就是见一脸苍白的姚氏尖锐的声音,“在做什么?”
“老三啊,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姚氏说着把手中的布偶猛的就是扔到江宁裕的胸膛处,“看看你好女儿做的事情,这是什么!这是西秦禁忌的巫术,巫术!”
“你在看看那小人儿身上的生辰八字,是不是华儿的,是不是华儿的!”
“还有那脖间的红痕,红痕,不就是在诅咒华儿被吊死。”姚氏说着那眼中的泪水又是在眼中打转,“果然我儿便是死的这般掺。”
姚氏还是不能对江允华的死释怀,为何在几日的时间,便生了这么多事情,想着从江灼院子中收出来的这个小人儿,她脑中便是想着早上被抬回来的江允华……
“老三你回来的正好,今日我到要看看江家养的这个贱丫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姚氏说着脸上却是噙着阴冷的笑意,“在西秦玩弄巫术可是要杀头的。”
江宁裕脸色一冷,还没有开口,便是听到江灼凉幽幽的声音,“大伯母只是说对了一半,在西秦玩弄巫术是要杀头,还有、”
“诛、九、族、”
果然,不光大堂中姚氏脸色一白,就连江老夫人的脸色也是瞬间苍白,西秦元年京城赵丞相府出现过叫魂一术,当年赵丞相之女是先皇的贵妃,当时皇宫中的皇子除了赵贵妃育的七皇子外,其他的皇子公主个个都是精神失常,并且每晚整个皇宫都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闹声。
先皇也是烦恼至极,后来在丞相府中被皇帝抓到了现行,在丞相府中的一个偏远的小院子中,一个模样怪异的婆子在拿着铃铛叫嚣着。
然而,那婆子前方处的桌子上摆放的全是皇宫公主以及皇子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都是用带着黑狗血的银针给固定住。
当时先皇就大怒,就在当晚就把丞相府全部人口给打入了天牢,而在第三日的功夫,赵贵妃被打入冷光,而赵氏九族,全诛。
时隔这么多年,江老夫人仍是能想到那天京城菜口场,一颗颗脑袋被掉落,那一日先皇便下令西秦禁忌巫术,拿巫术来谄害皇室中人更是大逆不道,而西秦的律法中也多出了一条,碰巫术者,诛九族。
江老夫人带着冷意的看着江灼,声音倒是有几分收敛,“照五丫头的意思,这不是你做的小人儿?”
江灼轻轻的摸了一下已经红肿的脸,淡淡一笑,“老夫人为何这般认为呢?难道老夫人真的相信把一个小人儿身上写着大哥的生辰八字,然后弄出大哥吊死的模样,就真的能把大哥给诅咒死?”
江灼清凉的双眸深幽幽的看了一眼江暮词,说道:“大哥被关进姚家在先,吊死在城墙在后,你们不去找真正的凶手,而是来找我一个小小的闺中女子,是江家不敢把姚家怎么样,所以才想把大哥死的责任推脱到孙女身上来?”
江老夫人冷眼的看着江灼,而姚氏却是不干了,看着江灼的那一张脸,便是尖声道:“这府上谁还不知道你五丫头的这张嘴,要是你真没有诅咒你大哥,为何这个小人儿会出现在你的院子!”
“为何?”江灼淡淡的看着姚氏,“侄女也想问问大伯母,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大伯母却是去了侄女的院子,还好巧不巧的找到了这个所谓诅咒大哥的小人儿?”
“你!”姚氏冷冷的看着江灼,心中却是想着,白氏那般好拿捏的人生的女儿确实比狐狸都还狡猾,“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五丫头,你敢当着你大哥的面,说跟你没有关系吗?”
江灼柳眉一挑,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暮词,说道:“我当然敢当着大哥的面说跟我没有关系,可是,大伯母啊。”
“要是真的这般的话,大哥能听见吗?”江灼说着但是走向那摆放在大堂中央的棺材,轻飘飘的说道:“大哥啊,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妹妹我可没有害你什么,要是你真的能听见啊,今晚就去见见大伯母,告诉大伯母谁是凶手,不然大伯母逮着谁就是说谁是害你的凶手,要是冤枉了好人可怎么办,这样可是会让大哥你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的。”
大堂中央的人听着江灼这般说,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听着江灼这般说,真是越说越玄乎,谁还真的见到过什么鬼了?
而江暮词看着这般的江灼,淡淡的说道:“既然五妹妹说大哥一死跟你没有关系,那你院子中的小人儿怎么解释?不管是谁陷害你,还是你真的诅咒过大哥,这巫术从你院子搜出那就是你玩弄的,既然五妹妹知道在西秦玩弄巫术会是怎么样的下场,那五妹妹又是想置江家,祖父祖母与何地?”
江灼侧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暮词,轻飘飘的说道:“三姐姐凭什么说是我玩弄的额巫术?凭一张嘴吗?”
“你、”随即便是看到江暮词脸上的笑意,却是看向在老远处站着的涟漪,“既然五妹妹到现在嘴巴还这般硬,那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
江灼莞尔一笑,“那真是拭目以待。”
江灼看着江暮词有备而来的笑意,脸色微微一冷,刚刚江允阑还提醒她注意江暮词,倒是没有想到江暮词的动作这般快,就连西秦最忌讳的巫术都敢使出来,她还真是小看了江暮词的能力。
而江宁裕看着与他从年初去渝州前大不一样的女儿,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他也是知道江府中的人是怎样的,此次要不是年初生那般事,他怎么会把她们几娘两留在江府中?
在他不听江老夫人听,固执的要娶白氏为妻的时候,白氏在江家便是注定了不会得江老夫人的喜欢,因为白氏的身世及背景江老夫人压根都没有看得上。
要不是上面两个哥哥娶的都是世家的大小姐,他还真没有那个可能娶到白氏,他心中划过一丝凉意,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这一屋子的人却是咄咄逼人的想他的女儿死。
“你们这般,真的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江宁裕的出声让江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微微一动,而江暮词看着江宁裕维护江灼的口气,冷冷一笑,“三叔,我们怎般了,扎小人儿的确是从五妹妹院子中找出来的,并且跟大哥的死这般相像,我们也不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也没有把五妹妹怎么样吧。”
江灼此刻才是认真的看着江宁裕,她的父亲,她相隔一世才见到的爹,嘴角微微一扯,便是说道:“爹,你放心,女儿可没有做过,就算是有人特意诬陷与女儿,女儿也不怕。”
江暮词看着江灼的模样会心一笑,她倒要看看等下江灼怎么笑的出来。
前来吊唁的人似乎也察觉了不对,便是纷纷告辞,而江家的那些个下人也是知道,巫术一事不简单,便是立即到江府大门处,跟那些前来吊唁的人说,江府在处理事情,也就把江府大门给关上了。
然而江暮词这般做无非就是想江灼死无葬身之地,就算用巫术,要是江家态度良好,把江灼或者三房给推出去,江家依旧是江家,而江灼却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在爬起来,她不出手则已,出手定是要一击毙命。
大堂中此时只剩下江家的主子,这个时候江宁宏带着杜氏还有江夕歌也来到大堂中央,还有身后跟着的江朝赋。
江灼看着这进来的人,在江朝赋的脸上定格一下,瞬间的功夫又是把视线放在别处,今日看戏的人还是演戏的人,都很多啊……
江老夫人身侧的秦嬷嬷扶着江老夫人走到另一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姚氏也是被身边的丫头给扶着坐到了梨花椅上,大堂中的人见着江老夫人落座,也都是纷纷的落座,此刻只有江灼与江宁裕站着,好似被审判的犯人般……
大堂中一阵的安静后,大门侧几位小厮押着而来的是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要是细看的话,那便是前阵子被江老夫人关着的翠枝!
江灼看清翠枝脸上慌乱的神色时,嘴角淡淡一笑,果然翠枝的主子是江暮词,或者,是江暮词给了翠枝一条更好的路子,不然照着翠枝的精明,会这般冒着巫术的风险陷害她?
江老夫人看着被小厮押着进来的翠枝,脸色微微一冷,这个女人,真是在江家搅起的事情不少,上次就该直接杀死。
“老夫人,这个女人刚刚在大厨房中到处打探大少爷是不是真死了,小的觉得有疑,便……”
此时江老夫人无疑是最听不得有人提起江允华的死,脸色瞬间就是一冷,“大胆,你这贱婢,是不是想把江家搅的鸡飞狗跳是不是。”
翠枝脸色一白,顺势抬头便看了一眼江灼,立马也低下头,声音有些轻飘说道:“老夫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大厨房中问问大少爷是不是真的去世了而已。”
翠枝的话无疑是在刺激的姚氏,姚氏脸色便是一冷,骂道:“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本夫人这些年这般提拔你,你与江盛给姚家做事就算了,你如今还这般想着我们母子全都双双下黄泉是不是!”
“夫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翠枝声音很是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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