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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靖南王妃,世子爷到!”
大门侧的声音落下,便是听到轮椅的辘轳的声音,男席这边还在啧啧奇谈江家有怎般英姿飒爽的女儿时,便是看到一身便服的靖南王,身侧跟着的是一身雍容的靖南王妃,最后是被云溪推动而来的白衣少年。
所有人见状,都是相继起身跪地,这不是一般,这是齐北的天,靖南王一家。
“见过王爷,王妃。”所有人齐声道。
靖南王本就是一张粗狂的脸,见着大家都是这般,便是大声地说道:“不用如此多礼,本王今日来是给姚老夫人贺寿的。”
“都起身吧。”
闻言,男席女席的世家老爷与夫人公子小姐们,才是起身。
待所有人起身,才是看向靖南王府一家,待看清那轮椅上的白衣少年时,都是不由的屏住呼吸,只见少年静谧的坐在轮椅之上,清逸绝尘,温和的双眸中有着淡淡散逸的气息,那白色锦衣平白添了几丝祥和之感,而绝尘的五官在淡淡的阳光下,蒙上了宁静的剪影。
在场的人,除了上次在靖南王府为怀王洗尘宴时看过璟世子外,便是第二次看到,而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靖南王府的世子爷。
而其中最最惊讶的便是男席上的江宁裕与江灼相坐的白氏,那,那那不是白羽给她灼儿选夫婿的画像中的人吗。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大部分的人看着那不良于行的少年,都不由的唏嘘,原来靖南王府的世子爷果然从小就深受剧毒,并且还是一个只能在轮椅之上的少年,难怪这些年靖南王府这般低调,只是这个表面上看着温和的少年,那双温润的眼睛中还是让人看着有着淡淡的凌厉之气。
这个足以用倾国倾城四字来形容的世子爷,怕是不只外表看着那般温润如玉。
而早就收到消息的姚庆绝搀扶着姚老太太才是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姚家一大家子。
“草民见过,王爷,王妃。”
在场的人见着姚家的人都是这般的恭敬,虽然不知心底这恭敬的成分有多少,但,这也足以说明,姚家在齐北或者上京的姚家在如何的嚣,齐北的王,还是靖南王府。
伏修看着姚庆绝,大笑几声,亲自上前扶起姚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么多礼做甚,今日可是你的大寿之日,不可这般多礼。”
靖南王都上前亲自扶着姚老太太了,姚家的人也是起身,姚老太太起身后,倒是往姚若尘看去,眼中带着和蔼的笑意,“若尘啊,你来齐北也是这么多年了,今日还是第一次回来呢。”
姚若尘脸上依旧保持的端庄的笑意,看着姚老太太,说道:“是啊,二婶,侄女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与姚家沾边了。”
姚老太太听说过姚若尘当年在上京怀有身孕直到生产,在是小世子中毒的事情,便是叹息一口气,又往那轮椅上的少年看去,看着少年的容颜时,也是让这一个看遍岁月的姚老太太都不忍的多看了几眼。
“这是,璟儿吧、”别说姚老太太,就连姚庆绝也是第一次见到,姚若尘这个堂妹的儿子,姚庆绝一直觉得自己的三儿子容貌是上等的,但是看到轮椅上的少年时,还是楞住,也是瞬间便是恢复,自小他们姚家几兄妹,就属姚若尘容貌最为上等。
当年姚若尘嫁给靖南王时,还以为日后生的孩子像靖南王那般粗犷的模样,却是没有想到模样全全继承了姚若尘的容貌。
“姚老夫人。”少年的声音很温和,犹如那轻柔羽毛轻轻的划向你的心间,轻颤无比。
姚老太太听着这道声音,下意识的和蔼道:“唉,你是璟儿吧。”原本想说这快过来她看看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年,又是看着少年身下的轮椅,说道:“快,若尘你们别在这里站着,这边坐。”
姚庆绝深深的看了一样伏修后,才是大声道:“快在这里添两幅椅子。”
姚庆绝指着的位置是比姚老夫人的位置还要正中的位置,随后便是看了一眼戏台子上因着靖南王一家的到来停下了,此番看着姚庆绝的模样,声音又是开始……
因着这一道声音,场面再度的缓和了不少,而姚老太太是因着还在安抚赵晴晴听着从来没有来过姚府的靖南王来了,随便交代了两句,便是在姚庆绝的搀扶下急忙忙的来到这里。
在前面的那些个位置,坐着的全是这云阳城中跺一跺脚就能抖一抖的人物,此时的姚老太太与姚若尘相并而坐,远远的看着好似姚老夫人在握着姚若尘的手在说什么般。
而靖南王与姚庆绝在男席的位上坐着,好似在谈些什么,只有那轮椅上的少年独自一身的坐在靖南王的身侧,眉宇间有着淡淡的不适,他不喜欢这里。
然而,因着靖南王的到来,女席上的世家夫人开始讨论着为何今日靖南王会来姚家,而那些闺阁小姐们,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那轮椅上的少年,又瞬间的低下头,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传闻中的世子爷。
只是被那少年的容颜给惊艳到了。
而江灼身侧的白氏盯着伏璟看了许久,又是回想白羽给她的画像,立马就是握着江灼的手,在江灼耳边轻声的问道:“灼儿,那日你舅舅来的画像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是不是世子?”
江灼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轮椅上的少年,随即把视线给挪来,轻声道:“可能、是吧。”
白氏看着江灼那张淡漠的脸,眼中有一丝疑惑,问道:“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早就知道?”
饶是白氏这把年纪了看到伏璟那张脸,都不由的想多看几眼,在看看席上那些小姐们,个个都是惊讶之色,就连江灼另一边相坐的江暮词此刻都还有一丝的惊讶之色,偏偏她的女儿这般淡漠,除了与那个少年早已认识外,那便是她的女儿对这个模样上层的世子爷没有啥好感。
白氏这般想着还点了点头,嗯,她肯定猜对了,江灼平日都是一幅老成的模样,看事也是比同龄人看得通透一些,那便是,她女儿不喜欢那个轮椅上清尘的少年。
想着便是在江灼的耳边低语道:“灼儿,娘也觉得你舅舅给的画像就是靖南王府的世子爷,要是你不喜欢这般招摇的脸的话,娘就给你舅舅退回去。”
江灼柳眉一挑,嘴角噙出浅浅的笑意,说道:“好啊,只要娘你能退得回去。”
白氏闻言,听着江灼说的,眉间一皱,便是说道:“你舅舅什么时候与这个世子爷有关系了,还把画像给我,知不知道那是靖南王府,那个臭小子是在找骂了。”
江灼垂眸,看着左手腕上的通透的白玉镯子,却是想到那日伏璟对她说的,她舅舅被人追杀,追杀,她是不是该抽出个什么时候去湘西会会她那个舅舅?
身侧的江暮词的看着江灼那左手上通透的白玉镯子时,眼中诧异之色轻轻晃过,随即讽声道:“五妹妹什么时候换了一副这般上层的白玉镯子?”
江灼柳眉轻轻一挑,“难道妹妹有什么样的镯子还要给三姐姐报备一下吗?”
“这到是不用。”江暮词说着秀手又是不自然的抚上脸上淡淡的疤痕,在江灼身侧轻轻的说道:“就是觉得这般好的白玉镯子怕五妹妹又像上次那般见着姐姐的御赐凤簪,心怀不轨在别人那里顺手拿来的。”
而江暮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感觉男席上一道温润的目光看过来,江暮词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却是看到那清逸绝尘的少年看过来,让江暮词的心尖一颤,莫名的身子也是轻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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